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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许迟才从压在身上的人以及下身的痛楚中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紧皱着眉头忍耐着,一言不发的撇开头,固执的不去看他。
君夜眸中闪过一丝阴冷,他掐住许迟的下巴,迫使他回过头来,“以后每次上床都要看着我,不许移开视线。”
许迟只好看着他,微微咬着牙。他必须得咬紧牙关,因为君夜粗暴的动作弄得他很疼,一不留神就会叫出来。
许迟有点儿伤心的想着:他果然是生气了,他也只会这样惩罚我……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君夜才放过他,结束了这场莫名其妙,甚至是不知道因何而起的惩罚。
那时候许迟的意识已经临近模糊,他又困又累,身上还很疼。君夜这段时间很少粗暴的对待他,他已经不习惯了。
君夜抱起他,走进浴室里。浴缸已经放满了热水,君夜把他放进去的时候,热水漫了出来,溅了他一身。
但君夜没有在意,他一言不发,单手扶住昏昏欲睡的许迟,不让他滑到水里,另一只手撩起热水为他清洗身体。
许迟身上遍布了斑驳的痕迹,掐痕、咬痕、吻痕,看起来狼狈不堪又满怀情/色,但现在君夜并没有心情再来一次,他沉默的揽住许迟的腰,帮他清理。
然后他就发现热水中混杂着一丝殷红的血。
君夜顿了顿,忽然就有些愧疚,他托起许迟柔软脆弱的脖项,轻轻的吻了他的脸颊。后者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被这个吻给惊扰了,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许迟看着君夜,唇瓣颤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君夜却是第一次主动移开了视线,他把许迟洗干净,抱了出来,用一条厚实的白毛巾裹住了他。
许迟抓着毛巾的边缘,手指触碰到这种柔软毛绒的触感。他觉得也许自己该为昨晚的匆忙离开道个歉,毕竟辜负了别人的心意不是一件好事。
他不知道其实君夜也在为昨夜的粗暴感到自责,两个人欲言又止,都很想道个歉,但最终,谁也没说出口。
第一百一十一章 睚眦必报
许迟实际上是被嶙崖间接救了一命,如果昨晚嶙崖没有拦他,而他真的离开了庄园的话,不管原因如何,君夜都不会再对他有任何恻隐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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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人,对什么都能狠的下心。就算千般万般的不忍,他仍然能克制住这种心软,作出自认为最正确的选择。
许迟最大的错误就是把君夜当成一个正常人来相处。
在遇到许迟之前,君夜是没有任何感情的,遇到他之后才体会到爱与欲望,还有心痛和怜悯的感觉,但还远没有达到一个拥有七情六欲的正常人的程度。
君夜爱他,这一点毋庸置疑,但他的爱也是带着攻击性与侵占性的。这种爱不是蜜糖和棉花,而是锋利的刀剑,想要承受这样的爱,就得足够聪明和宽宥,懂得如何消解,但显然许迟不会,他甚至和君夜一样具有攻击性。
归根结底,其实银岚说的没错,他们两个根本就不契合,就像两块都有凸起的拼图,想要拼合在一起,必然有一方要忍着疼痛被磨平棱角。
而许迟作为力量和权势与权势都落下风的一方,很容易受到伤害,包括生理与心理上的。
但是现在许迟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虽然知道君夜这个人很危险,但是从来没想过会被他伤害到。一向警惕的佣兵雷达在君夜身上失效了,许迟可能还没完全信赖君夜,但他已经潜意识的把君夜划分到了安全的一类人之中。
自从那一晚之后,接连几天,许迟都没有和君夜说过话。
事实上他也很忙,每天与他相处很短。庄园里每个人都各司其职,各有各要忙碌的事情,克里斯先不提,就连和许迟一样初来乍到的嶙崖,也很快被分派了他的任务。
只有许迟一个闲人,无所事事。
他也不是说没想过去跟君夜要点儿事情做,无论是暗杀还是剿匪或者保护重要人物的生命安全,他自认为自己是干得不错的。毕竟这是他的老本行,虽然他没有嶙崖和银岚那么厉害,但十几年的经验还是有的。
但一是许迟找不到机会提这件事,二是君夜似乎不太想让他出去干活儿,每次谈到相关的话题,他都会三言两语的敷衍过去。
时间一长,许迟心里难免有微词,可能是和君夜相处久了,他现在的性格越来越别扭,就像初次步入青春期的小姑娘一样,有什么事不愿意说,只憋在心里生闷气。
这天早上下了一小时的小雨,天气一下子就凉快了,许迟从空调屋里出来,在花园大树下的秋千椅上闲坐着。
被雨水浸润了的土壤发出淡淡的青草香,空气湿润而凉爽,碧绿的草丛中有蛐蛐在叫,窸窸窣窣的。
如果是普通人,大概会觉得这场景十分美好,文化人会想到‘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不过许迟想到的是好几年前,他和爱德华几个人驻扎在野外的时候。
那天好像也是这样雨后初晴的天气,许迟在帐篷外放哨,也闻到了这样好闻的青草香。
许迟叹了口气,莫名的怀念从前忙碌又惊险的日子。危险是危险,但他确实过得很充实。
许迟用脚蹬了下地,微微晃起秋千架,百无聊赖的拿出自己的匕首把玩。
这把匕首用了很长时间了,仍然崭新如初,漆黑的刀身如同黑洞一般吞噬了所有色光,刀刃处的蓝边依然璀璨夺目,像一条蜿蜒在黑色土地上的蓝色星河。
许迟把刀刃放在掌心仔细打量,忽然的,树冠中飞出一只白鸽,扑棱一声,许迟顿了一下,手一抖,刀刃在掌心接近手腕的地方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顿时就涌了出来。
许迟倒吸了口冷气,“太锋利了…”
他把匕首放在旁边,七手八脚的从衣兜里翻出两张不知道什么时候装进去的纸巾,按住了伤口。
很快薄薄的纸巾就被血给浸透了,染到了许迟的手指上。许迟有点儿烦恼的举起手腕来看了看:按理说这个位置不会割到脉搏吧?
他刚嘀咕了两句,手腕忽然被一只从后方伸过来的大手给握住了,许迟一惊,下意识挣扎了一下,忙的回头看去,正对上君夜冰凉的眼神。
“你这是在干什么?”
他好像非常生气,语气完全就是在质问,许迟敏锐的意识到他可能误会了什么,连忙解释道:“我不小心划破的,真没想割腕,我也不可能干那种事啊。”
“……”长久的沉默之后,君夜的神色缓和了一些,许迟感觉那只抓在自己腕部的手力量也松了一点儿。刚才君夜真的是很用力的抓着他,力度之大,甚至比他的伤口还要疼。
许迟不满的揉了揉自己手腕上的青紫,掌心的刀伤已经在血小板的作用下凝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