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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这么早,他靠在床头用平板电脑审阅公司的报表。

他需要在回去之前把公司的事情完全的交接给自己的下属。虽然那几个公司只是他为了摸清商业模式而开创的几个试验品,但君夜的习惯就是做什么都要做到完美,做到极致,并不会敷衍对待什么。

夜色逐渐浓厚,窗外的夜鸟掠过天际,一直到深夜,君夜才放下电脑。正打算睡得时候,他忽然听见许迟低喃了一声,好想在梦呓,还下意识往他这边靠了靠。

“在做梦吗?”君夜伸手抚摸许迟的侧脸,指尖轻柔的掠过睫羽,刺刺痒痒的。

君夜看着他的睡颜,忽然有点儿好奇他梦到了什么。

所以说有些事有一就有再二,有再二就有再三,一旦开了口子就是泄洪的大坝,根本堵不住的。

上次君夜进入了他的梦境,得知了一些秘密,他就不免变得更贪心,想要了解他更多。

君夜握住许迟的手,闭上眼睛,进入了他的梦里。

梦中天蓝云白,阳光明媚,树影婆娑,莺莺燕燕彼此争鸣飞舞,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花香。

君夜看到远处有一大片浅绿色的草地,人影绰绰,男士身着西装,女士都穿着小礼服,化着得体的淡妆。

草地中央搭着一个舞台,上面摆放着玫瑰花与棕黑色的司仪台,正前方是一排排的白色椅子,摆放得非常整齐,一条铺满花瓣的红毯从宾客席中央穿过,最终到达一扇鲜花拱门的面前。

这居然是一个室外婚礼现场。

君夜不免胡思乱想:难道许迟很想结婚吗?怎么梦里都是这些东西?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如果许迟提出结婚的话,君夜是非常乐意的。他之所以没有主动提过,是因为在他眼里,婚姻关系远没有侍从契约要牢固——结婚还能离婚,但契约是永远无法改变的。

不过确实也是,侍从契约听起来没有结婚那么浪漫,而且也不唯一。

君夜暗自思忖着,要不然等明天就和他求婚?是否过于仓促?

正想着,忽然听见婚礼那边一阵欢呼,新娘从鲜花拱门出现了。

镶满银钻的高跟鞋,华丽精致的曳地婚纱,裙角长长的拖在后面,由花童捧着。柔顺的波浪卷发束起,洁白柔软的头纱落在肩膀,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

安娜?!

君夜着实震惊了,新娘居然是安娜,也就是说,许迟对安娜她……?!

从头到尾君夜一直针对防范着爱德华,水火不容,针尖对麦芒,结果是他搞错了,真正的情敌其实是这个女人?

君夜向来温文尔雅的面具出现了一丝裂痕,甚至还有点儿想召来原子弹,把婚礼现场变成大众坟场的冲动。

不过紧接着新郎也出现了,是一个五官端正,相貌堂堂的褐发男子。

不是许迟。

那许迟呢?

君夜移动目光,在人群中搜寻许迟的身影,终于在自助酒桌前看到了他。他穿着一身很正式的深灰色西装,收敛了平时的戾气,便显得风度翩翩,帅气十足。

看样子他很重视这场婚礼。

君夜顿时明白了,这场梦境应该是拜白天的视屏通话所赐,也就是说,安娜的婚事还真是许迟的一块心病啊。

而且看那个新郎的样子,容貌端正,体型标准,但并不过分英俊,只能说是中等偏上,所以看起来很老实。这应该就是许迟心目中的最佳新郎人选吧:淳厚老实,五官端正,有正当工作和稳定收入,不花心不抽烟不酗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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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跟九十年代里,思想封建传统,力求门当户对,操心操到太平洋的古板家长似的?

想到这儿,君夜不由得哑然失笑。

他看了看许迟,慢慢变化成一个普普通通、完全陌生的东方青年,向他那里走去。

第九十九章 一只麻雀引发的惨案

许迟看见他过来,只是简单的打了个招呼,估计是把他默认为男方那边的朋友了。

他手里拿着一个玻璃杯,正在自己动手,调一杯鸡尾酒。各种酒倒进去,杯中液体的颜色逐渐变成了好看的冰蓝色。

许迟一边调,一边用余光瞥着君夜,大概是奇怪他为什么一直在这儿站着。思虑再三,许迟向他举了举酒杯,礼貌性的问道:“要给你也调一杯吗?”

君夜微笑着摇了摇头,“没关系,不用顾忌我。”

许迟小声嘀咕了几句,继续调自己的酒。

君夜目光放远,看向舞台上新郎与新娘。司仪正在宣读誓词,新郎新娘即将交换戒指,背景板上落着白鸽。

君夜有意无意的问道:“她能结婚,你很高兴吧?”

“是啊。”许迟抿了一口尝尝鸡尾酒的味道,随口道:“我都怕她一辈子嫁不出去。”

君夜忍俊不禁,“她长得很漂亮,应该不乏追求者。”

“光长得漂亮有什么用啊,眼光那么高,谁也看不上,嫌弃这个嫌弃那个的。”

君夜冷不丁的问:“那你呢?”

“啊?”许迟疑惑的扭过头看他,两眼写满了不解,“我什么?”

“你有没有喜欢上什么人?”

君夜在这个温馨浪漫的梦境中,温柔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他好像从来没问过许迟爱不爱他,也许是不想听到那个答案,所以君夜一直将这个问题束之高阁,从未问出口。也许只有这样,他还能把自己与许迟的关系置于一种朦胧的氛围之中,不至于撕破脸,刀戈相向。

但是在梦里,他问出来了。

他以为许迟会犹豫一会儿,思考很久,但是令君夜没想到的是,他话音刚落,许迟就毫不犹豫、干脆利索的回答:“没有。”

君夜神色一滞,视线游移了一下,很快就掩饰了过去。

他明明是面无表情的,但那双眼睛却莫名让人感到悲伤,好像有什么隐约的情愫深埋于心底,为苍天所不见,被厚土所掩盖。

君夜轻声道:“…一个也没有吗?”

“一个也没有。”许迟眸光一片冰冷,没有日光,仿佛灰色的冰原。

他身后仍然是蓝天碧草,本来柔软的风却凭空凛冽起来,带着寒凉的棱刺,刮起他的衣角与额前的碎发。

君夜听到他毫无波澜的声音,冷淡而漠然:

“我永远不会爱上任何人。”

……砰!

外面夜飞的麻雀一头撞上了卧室的窗户,它晕头转向,使劲儿扑棱着翅膀,又从窗台上飞走了。

这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夜晚就显得格外清晰,许迟被惊扰了,身体本能的警惕起来,即使在睡眠中也产生了戒备心。

于是君夜被强行推出梦境,睁开了眼睛。

许迟虽然被打扰了,但并没有惊醒,还在继续睡着。君夜坐起身,深深的凝视着他。

许迟长得是很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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