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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是你想要的兵器库,而是一间西方中世纪的武器艺术展馆。”
“没关系,我就看看。”嘴上这么说,但许迟脸上明晃晃的写着‘一会儿要顺走两把'几个大字。
嶙崖有些犹豫,但大概他是从心底把许迟当成了重要的人,所以没有拒绝,向前一伸手,“请跟我来吧。”
正如嶙崖所说,那并非武器库,而是展览室。许迟一进去,就险些被银光闪闪的展品给闪瞎了眼。
从最早的火门枪,到后来的火绳枪,轻型与重型全部都有。不过比起武器,它们更像艺术品,枪身全部由纯银打造,细工雕刻着精致的玫瑰花纹,而内部的每一个零件都是严格按照中世纪手艺所打造的,可以说是无以伦比的艺术。
许迟的目光在玻璃展柜上一一梭巡而过,不是很满意。从他的角度来看,如果说沉甸甸的步枪、冲锋枪是勇猛果敢的硬汉,那么这些展品无疑就是小姑娘了,看着好看,伤害力不行。
许迟目光扫过去,忽然在角落里看到了一把黑色的柯尔特式左轮手枪,就如同在万花丛中看到了一棵参天大树似的,顿时眼前一亮,指了指它,“这个能用吗?”
嶙崖看了看,“这个虽然是现代武器,但也是展品。”
他拿出手枪,打开转轮,把子弹拧开给他看,“您看,里面没有火药,都是空弹。”
“没关系,枪能用就行。”许迟伸手就想白嫖,嶙崖抬高手,避开对方,“抱歉,我不确定是否能给您…”
许迟悲从中来,悲愤欲绝,“我被他艹了那么多次,连把枪都不能要吗?就算是嫖也得给嫖资吧?!”
嶙崖:“……”
这种被恩客抛弃的夜总会小姐即视感是什么回事?
“宝贝,你也不必这样贬低自己的身价吧?”君夜半靠在门框上,笑意盎然的望着他,然后对嶙崖点点头,“给他吧。”
嶙崖立刻将左轮枪交给了许迟,许迟掂量了一下,这种枪只有六发子弹的容量,从重量看应该是满的。就算是空壳弹也没关系,他可以自己填装火药,就是威力差点儿。
君夜走到许迟身边,轻笑道:“用这个来付你的嫖资,是不是太寒酸了?”
他故意咬重了‘嫖资'两个字,大概是存着戏弄他的意思。
然而许迟的脸皮在这些天的磨练下已经厚如千层饼,他只是斜着瞥了一眼,阴阳怪气道:“怎么,你想加码?除非送我个军火库,否则我不会满意的。”
嶙崖在一旁的听得奇怪:等等,您是不是已经完全把自己代入MB的角色里了?!
君夜忍俊不禁,低头亲了亲许迟的额头,宠爱有加,“以后会补给你。”
许迟没有应声,心思却忍不住顺着对方的话想了想。以后?他真的还有以后吗?
他低头摆弄着手里的左轮手枪,对自己的未来充满担忧。他有种预感,这最后一场游戏,其实是君夜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他还是想不起来,也许所有人都会葬身于此。
就算君夜不会杀他,但他会怎么对待自己?关起来?虐待?强/暴?反正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彬彬有礼又温柔体贴了。
直到现在,许迟都看不透他的本性,他到底是什么,来自哪里,那种可怕又强大的力量从何而来?这些都无从得知。他总是这样,带着淡淡的笑意,却能眼也不眨的吩咐手下去杀人,就好像人类在他眼里如同蝼蚁一般。
也许自己并没有什么不同。
许迟长出了一口气,收起枪,转身向门外走。
君夜看着他的背影,询问道:“你还在发低烧,这时候要去哪儿?”
许迟头也不回的答道:“去找点儿火药填满子弹好在关键时刻一枪打爆你的脑袋。”
君夜:“……”
君夜无奈的叹息一声,“他还真是铁石心肠,我都有点儿伤心了。”
嶙崖真心实意的安慰他的主人,“我想许迟先生一定只是开玩笑罢了。”
君夜望着门外空落落的走廊,意味深长的道:“是啊,他也爱我,就算只有微不足道的一点儿。”
第七十五章 许迟觉得自己很会安慰人
殷帅那边的情况很不好,即使嶙崖做了紧急止血措施,也仍然因为炎症而发起了高烧,而且一烧就是一整夜,到第二天早上才好了点儿,但是不肯出卧室——虽然他睡的是许迟的房间。
许迟多少也理解他,毕竟一个高高在上,万事无忧的小少爷忽然落到这步田地,连性命都无法保全,心理落差感何其之大。这种从被从天堂打入地狱的感觉,许迟也体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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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德华与查尔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地图商量路线。
安娜跟杰森出去了,他俩的任务是准备好足够结实的越野车,最好是军用的,还有准备合适的冷兵器。枪械这些东西就没指望了,这里的警察局都不配枪,不过刀棍之类的还是能找到的。
许迟坐在卧室门前的地板上,背靠着门板,旁边是一小罐无烟火药。他用一个小勺子慢慢的给子弹装火药,顺便跟门里面的人说话。
“我说你也该出来了吧?一天没吃饭你不饿吗?”
没人应答,不过他确实也没法说话。许迟凝神听了听里面的动静,一点儿声音也没有,连翻身或衣料摩擦的声音都没有。
许迟不免心惊胆战:不会已经死了吧?但是殷帅发高烧的时候,爱德华给他喝过药了,而且也查看了伤口,只是有点儿发炎,伤处截面平整,血也止了。
难道又发烧了?还是一时想不开……
许迟放下枪和火药,趴在地上试图从门缝看到里面。看不太清,只觉得黑漆漆一片,估计是殷帅拉上了窗帘,还没开灯。
爱德华一扭头,就看见许迟撅着屁股趴在地板上,不由得一愣,“你干什么呢?”
许迟直起身子,指了指门,“我想看看他还活着没有。”
爱德华哭笑不得,“你不是有钥匙吗?开门不就得了?”
许迟恍然大悟,拍了拍脑袋,“对了,我给忘了。”
卧室钥匙就放在电视柜下面的抽屉里,许迟找到它,打开了反锁的房门。
里面果然昏暗一片,深灰色的窗帘紧拉着,一丝日光也透不过来,整个房间的气氛压抑而低沉,让人一进去就感觉不舒服。
许迟皱了皱眉,手在墙边摸索了一下,按亮了卧室的灯。
殷帅裹着被子缩在床角,灯一亮,他如同受到惊吓的兔子一般,猛的往后一躲,双眼睁大,里面布满血丝。不知道是生病的缘故,还是因为受到了过度惊吓,他的脸色非常差,感觉好像半只脚踏进了棺材板。
许迟心里咯噔一下,这小子不会留下阴影了吧?
虽然这人气焰嚣张、欺凌弱小,还很不尊重人,但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