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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温柔的注视着他,“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反正爱德华和安娜已经成功逃走了,不管我什么下场,我都认了',是吗?”
许迟猛的被戳穿内心,顿时难看极了。
君夜继续往他伤口上撒盐,“但是,你真的觉得他们能逃走吗?”
许迟的目光如同触电一般,猛然尖锐起来,如同刀尖一般死盯着君夜,一字一句的质问:“你什么意思?”
“嶙崖是个不错的下属。”君夜隐晦的说道,“虽然只跟了我两年,但基本上没办砸过我交代的事情。”
许迟顿时明白了,他立刻转身往外走,想开车到爱德华那边去,但是君夜从背后抱住了他,亲昵的咬了一下他的耳廓,“你现在去也晚了,我想,嶙崖那边已经结束了。”
……
十五分钟前,常安镇北侧偏西的位置,爱德华将抛绳枪从后备箱里拿出来,用长钉将底座固定在地上。
黯淡的月光之下,深崖的另一侧几乎隐没在黑暗之中,看不真切。
爱德华凭着感觉瞄准了对面,按下开关,绑着绳子的金属抓钩如同子弹一般被射了过去,只听黑暗中传来一声尖利的硬物碰撞声,抓钩牢牢的卡进了岩壁的缝隙之中。
这种特制的五爪金属钩能够非常牢固的嵌进墙壁之中,承受一个成年人的重量绰绰有余。
爱德华伸手拽了拽,觉得很结实,便回头道:“谁先来?”
打头阵,意味着风险和挑战,而且肩负着过去之后,要将绳索重新捆在树干上,让它更牢固的职责。
安娜和林西西都是女孩,李纹是病号,剩下其实也就是爱德华和查尔斯俩人了。
爱德华看了查尔斯一眼,叹了口气,将安全绳的扣锁挂在腰上,“我先来吧。”
他蹲在崖边,刚要伸手去抓绳子,忽然发现绳子竟然猛地绷直了,就像对面有人挂在了上面一般!
爱德华一愣,还没反应过来,那绳子已经开始上下微微颤动,这说明‘那东西'正在顺着绳子往这边爬。
“糟了!退后!”爱德华立刻站起身,伸出手臂将安娜等人往后推了一把,同时右手掏出枪,对准了绳索延伸而去的方向。
月光逐渐明亮,爱德华终于看清了绳索上是什么人。
那是个苍白而瘦高的青年,穿着合身的黑色西服,慢慢的向他们走来。
没错,真的是走来,他平稳地踩在只有两指粗的绳索上,如履平地的走着,上身端正,晃都不晃一下,悬崖间的夜风仿佛对他没有任何影响,像一个技艺高超的极限表演家。
要知道绳子下面可是深不见底的断崖,摔下去会粉身碎骨。
嶙崖顺着绳子走过来,在距离爱德华十米远的地方停下了,平声道:“抱歉,各位,前方不能通行,请原路返回,不要让我难做。”
他的语调客气而委婉,好像不存在任何威胁的意思似的。
爱德华终于从对方的身型和声音辨别出来了,这不就是那天在工厂袭击他的那个戴鹰羽面具的吗?
眼见着嶙崖一步一步向这边走来,爱德华当机立断,平举双手瞄准对方的头部开了两枪。
下一秒,嶙崖的身影在空中倏然消失,林西西那边传来一声惊惧的尖叫,众人迅速转过头去,才发现嶙崖已经站在了林西西身后,修长削瘦的五指紧扣住她的脖子,指尖几乎陷进柔嫩的皮肤之中。
只要他稍微一用力,就能扼断她的颈椎。
众人顿时戒备起来,迅速掏出武器,气氛一时剑拔弩张,空气之间紧张到窒息。
被挟持的林西西吓得大气也不敢喘,手指下的脉搏突突跳动着,嶙崖看了她一眼,先低头道歉:“抱歉,小姐,我不想和你们产生直接冲突,所以只能用这种方法,只要你们乖乖原路返回,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查尔斯并不认识嶙崖,他悄无声息的向爱德华靠近,低声暗示,“他只有一个人。”
爱德华明白了他的意思,面无表情的回答:“林西西是你的人,你自己决定。”
查尔斯眼中闪过一抹狠色,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手开枪,随着一声尖锐的啸声,子弹向嶙崖破空而去。
就在那一瞬间,嶙崖与林西西同时消失在原地,子弹砰一声射进了树干,将坚硬的木头炸开了花。
“去哪儿了?!”爱德华心中凛然,他立刻回头,只见嶙崖又回到了那根绳子上,并且和林西西一起。
那小姑娘已经吓得站不住了,脚下就是深不见底的沟壑,冷风从下方涌上来,绳子微微摇晃。
她眼泪不住的往外涌,双腿剧烈的颤抖,摇摇欲坠。要不是嶙崖还用左手抓着她的肩膀,她早就摔下万丈深渊了。从这种高度掉下去,毫无疑问脑浆都会迸发出来。
安娜失声尖叫:“林西西!”
林西西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因为极度的恐惧,连声音都发不出。
嶙崖看向查尔斯,平静的问:“刚才那一枪,我可以认为是开战的信号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慢慢松开了左手。
林西西顿时脸色惨白,眼看她就要摔下去,爱德华连忙上前一步,急促道:“我知道了,我们回去!”
并不是说忽然良心发现,要为林西西的性命放弃计划,而是爱德华突然意识到,其实对方根本不需要挟持人质来威胁他们。
在这种情况下,人多势众是根本没用的,嶙崖挟持林西西的举动,其实是‘先礼后兵'的那个礼,仅仅只是给个台阶下而已。如果他们不配合,真的跟嶙崖动手,那么下场只能是全军覆没。
嶙崖听到他的话,脸色才缓和了一些,礼貌的点了点头,“谢谢配合。”
他带着林西西回到地面上,郑重其事的再次道歉,“对不起,让你受惊了。”
然后他在众人警惕的目光中,淡然的走向崖边,徒手将用长钉固定在地上的抛绳枪拔了出来,扔进了深崖之中。他的动作非常轻松,好像拎起的不是一个几十斤的金属机器,而是一根半埋在土里的萝卜。
过了足足十几秒,爱德华才听到了一声重物砸地的巨响。
“好了,已经很晚了,各位请回吧。”嶙崖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便消失在原地,没留下任何痕迹,就像他不曾出现过一般。
林西西在这一刻,才勉强从恐惧中解脱出来,膝盖一软,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最后是安娜试探的问:“他真的走了?不会忽然杀个回马枪吧?”
“不知道…”爱德华低头看向悬崖边上的四个小洞,那是固定过抛绳枪的痕迹,他深深的叹了口气,“不管怎样,绳子没有了,我们只能先回去。”
安娜扶起林西西,往车那边走去,经过查尔斯身边时,林西西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