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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脱掉会影响动作的外套,随手扔在椅子上,然后他拔出匕首,本想放在桌上的,但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收回到腰间。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无差别格斗赛的规矩,选手绝对不可以携带武器上台。如果谁在擂台上偷偷使用了武器,那是要被划进格斗场黑名单的。

但是为了增加自己的赢面,或者说,为了能让爱德华活着离开,许迟可以违背自己的良心和原则,带着匕首上台。

他转身走进八角笼,一手按住擂台边缘,利索的翻身跃了上去。

不过在开场之前,许迟还是指了指自己的匕首,问道:“我带武器了,你介意吗?”

嶙崖摇摇头,“没关系。”

许迟看了他两眼,不知道对方是过于自大还是真的有实力。刚才他亲眼目睹的,这把匕首可以对嶙崖造成实质性的伤害,难道他真的不怕?

“好吧。”许迟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扣子,活动了一下指关节,“那就开始吧……!”

话音未落,嶙崖忽然压低身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了过来,那一瞬间许迟甚至只看到了残影,大脑来不及思考,身体全凭本能向旁边撤了一步,才堪堪躲过对方的攻击。

许迟一阵后怕,忍不住道:“你这招是跟爱德华学的吧?他就老喜欢趁别人说话的时候偷袭。”

嶙崖疑惑了一下,“这违反擂台上的规则吗?”

“不违反,所以…我也打算这么做!”许迟一边说着,一边抬脚狠狠踢向对方的腰侧。

有经验的猎人都说狼是铜头铁尾豆/腐腰,其实人也类似,腰部和小腹没有骨头的保护,十分脆弱,虽然不会致命,但是普通人被狠踢一脚基本上就爬不起来了。

然而嶙崖反应很快,但他没躲,生生的挨了这一下,然后一把抓住许迟的小腿,许迟一惊,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意图,他干脆借着对方手臂的力量,腾空跃起,膝盖狠狠的顶向对方的胸口!

嶙崖被迫后退一步,许迟向后一跃,趁机拉开了距离。

许迟后背全是冷汗,微微喘息着。

刚才那一招看似许迟占了上风,其实不是。

他能感受到嶙崖手部的力量,那股劲儿可以直接把他腿骨捏断,而嶙崖之所以抓住他的小腿,估计是想把他摔到地上。

许迟学的是站立格斗技,后踢和侧踢都非常厉害,但是有一个致命的缺点,他不擅长地面缠斗,一旦被人抓住按在地上,基本上就完蛋了。

许迟的思考只持续了一秒钟,紧接着他缓缓拔出了腰间的匕首,反手握住横于胸前。

刚才短暂的交手,他能看出嶙崖的格斗技巧一般,但当他的力量和速度都远超人类的时候,就能弥补这个不足,甚至更加强大。

得速战速决了。

许迟飞扑上前,匕首凶狠的划向对方的脖项,嶙崖伸手欲抓对方的手腕,结果许迟忽然张开右手,匕首直直坠落下去。

嶙崖想起了在画廊时许迟那一招,眼神下意识随着匕首的下落轨迹看了过去。

然而许迟没管匕首,他趁着嶙崖注意力被吸引的那半秒钟,左手抓住对方的衣领,右手扣住肩膀,一个过肩把人摔了出去!

摔出去的时候他就感觉不太对劲儿,果然嶙崖在半空中扭转腰部,稳稳的落地,同时向许迟的左臂抓去。

许迟余光瞥到,心叫不好,对方的姿势是擒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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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刻想躲,但是嶙崖那一刻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他准确的抓住许迟的手臂,将他按在了地上,用膝盖顶住他的后腰,让他无法爬起来。

许迟的左臂被对方拧在背后,关节处火烧一般的疼痛,他咬着牙,竭力伸出右手去够掉在地板上的匕首。

嶙崖手上一用力,就能听到骨头咯吱的响声,他知道自己已经完全把许迟压制住了,而且能轻易扭断对方的胳膊,但他并不打算这么做。

嶙崖维持着这个能让许迟感到疼痛的力度,沉声道:“拍地认输。”

他在催促许迟投降。

在无差别格斗赛上,用手拍击地板就是认输的意思。嶙崖希望许迟能主动认输,因为再打下去,他可能会把对方弄伤。虽然君夜允许他们对打,但那明显要控制在一个安全范围之内。

许迟咬紧牙关,艰难的挤出几个字,“不可能!”

他的手指终于够到了匕首的刀柄,那一瞬间他握住匕首,右臂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向后一划,闪着蓝光的刀刃几乎擦着嶙崖的眼睛过去!

危险!

这差不多是嶙崖在成为侍从之后,第一次感到切实的威胁。出于本能,他下意识加重了手上的力气,耳边清晰的传来骨头脱臼的声音。

“啊—!”

许迟猝然惨叫出声,急促而充满痛楚,脸上血色尽失。嶙崖像是被猛得惊醒一般,赶忙松了手,“抱歉!”

许迟冷汗津津的爬起来,忍痛把自己的左臂接上,骂道:“妈的!刚才老子一刀能结果你的,就是没下狠手而已,你倒是很忍心,嘶…好疼…”

嶙崖一愣,想起了方才那只差一厘米就划到自己眼睛的刀刃——那不是许迟的失误,是他在手下留情?

论力量和速度,他也许远胜于许迟,但是格斗技巧还有很大的不足。

嶙崖不免惭愧起来,其实他成为侍从才两年而已,那之前一直久病卧床,能压制住有十几年实战经验的许迟,全凭主人给的这副强大的躯壳。

许迟这时候已是强弩之末,他背靠着擂台旁的台柱站立,喘息着道:“接着来,我还没认输。”

嶙崖有些犹豫,下意识看向观众席上的主人。

君夜不紧不慢的站起来,似乎已经对这场残酷的游戏没了兴致,他淡漠道:“到此为止。”

许迟猛的看向他,“为什么?!我没认输!”

那一瞬间许迟看到了君夜眼里的阴霾,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君夜寒声道:“你没认输,但你也赢不了。”

许迟一时无法反驳,他心软错失了弄伤嶙崖眼睛的机会,这时候就已经完全没有赢面了。

君夜少见的对许迟很冷漠,看也没看他一眼,转身走了,那高大修长的背影很快便消失在门口。

许迟莫名的道:“他生什么气啊?我还没生气呢!”

嶙崖实话实说,“因为主人本想看到你屈服的样子,结果你却为了另一个男人而宁死不屈,所以主人才会生气。”

许迟愣了好大一会儿,才吐出三个字来,“…神经病。”

“恋爱中的男人是容易患得患失。”嶙崖严谨的补充道,“这句话是我以前从书上看到的,谨代表个人意见。”

许迟:“……”

许迟拉开擂台的边绳,跳了下去,走到观众席把自己的外套穿上。

嶙崖注意到他的左手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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