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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与打火机走了,房门嘭的一声关上。

一直到对方的脚步声完全消失,许迟才弯下腰,冷汗淋漓的靠在了沙发上。

“好疼…”

医药箱里还有消炎药和止痛药,许迟拿出两颗直接咽了,扶着墙壁往卧室走去。

一推开门,许迟神经一跳,差点儿炸起了毛,如同一只被强者入侵了领地的山猫。

君夜就坐在床边,银白色的长发倾泻而下,侧脸轮廓稍微冷硬却很好看,两根手指间把玩着那个本应被许迟扔出窗外的小药瓶,神色淡然。

听到门响,君夜抬起头,温和的望着他,然后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他趴到自己腿上来。

“过来,给你上药。”

许迟脸色阴沉,抬手抄起身边的椅子就要砸过去。

君夜眼眸微眯,不太高兴的道:“这地方虽然有医院,但医生不会给你治病的,你再任性下去,最后受苦的是你自己。”

许迟神情一滞,抓着椅子的手竟然微微发抖。

君夜这样的人,平时面对许迟时,温柔,优雅,风度翩翩,总让人真以为他是个谦谦君子,但一旦他表现出哪怕一点儿生气的意思,甚至只是面无表情,那种无形的威压都会让人喘不过气来,甚至有种要跪下的压迫感。

许迟喉咙滑动了一下,一丝冷汗无声无息的顺着侧脸滑了下去。

最终他放下椅子,极其不情愿的走到君夜面前,伸出手,“给我,我自己来。”

“你自己不方便。”君夜又回到了那种温情的状态,伸手拉了一下许迟的手臂。

被触碰的那一瞬间,许迟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甚至根本就站不住,腿一软倒了下去,君夜适时的接住了他,让他趴在自己腿上。

许迟气得咬牙,手指艰难的抓着床单,“你又来这一招!”

君夜不紧不慢的脱下他的睡裤与内裤,两指分开红肿的臀瓣看了一眼,微微皱眉,如同长辈一般教训他,“你要是及时上药,也不至于这么严重。”

许迟一口气堵在心口,“这还不是你害的!”

那声音一出口,许迟就后悔了,果然君夜轻笑了一声,“你这是在怨我,还是在跟我撒娇呢?”

许迟干脆闭上眼,不想再搭理他。

君夜也不再调戏他,打开药瓶给他上药。

这种感觉实在是不好受,身体疲软到不能动弹,偏偏痛楚又那么清晰,许迟咬住牙,额头渗出一层薄汗。

不知过了多久,药效慢慢显露,那种疼痛才逐渐消了下去。

可能是事先吃了止痛药的缘故,许迟竟然泛上了一丝困意。

君夜帮他把裤子穿好,把人抱进怀里,亲了亲额头,轻声哄道:“下次不跟你玩这个了,你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很难受吧?”

许迟冷笑,因为没有力气的缘故,说话都有些费力,“你那个骰子…其他面恐怕不比这个好多少吧?”

黑色的骰子代表死刑,红色的骰子就是屈辱,许迟不知道是该庆幸自己不会死,还是应该恼怒于这个践踏尊严的特权。

“毕竟是惩罚,不能让你太舒服了,否则岂不是背道而驰?”君夜想了想,右手慢慢抚摸许迟的后背,“你努力点儿想起我的名字,就不用受这种苦了。”

“我想不起来!”许迟有些自暴自弃了,“你到底是谁,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想不起来就慢慢想,我很有耐心。”

君夜揽住许迟的腰,亲吻着他脖项上的伤痕,只是红红的小一块,乍一看如同吻痕一般,但那是短暂的低压电流造成的。

许迟被迫接受着这种亲密的吻,他们离得这么近,以至于许迟身上那种沐浴露的香气和君夜身上莫名的冰雪的冷冽掺杂在一起,如同鲜花盛开于冰原。

“你看,你还有很多同伴,也许当他们一个一个的死去时,你会想起一些尘封在记忆里的东西。”

恶魔的低语如同冰凉的毒蛇一般慢慢缠了上来,许迟不寒而栗,身体紧绷,君夜的语气瞬间缓和下来,揉了揉许迟的头发,“宝贝,吓到你了?”

“……”

君夜微微叹了口气,起身把许迟放到床上,贴心的给他盖上被子,俯身亲了亲他的唇角,然后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丝酒精的味道。

“空腹别喝酒了,这样对胃不好。”君夜语调里带着一丝醋意,“爱德华都劝过你了,你不是很听他的话吗?”

许迟张了张嘴,愤然骂道:“滚!我胃出血也不关你的事!”

君夜无奈的摇了摇头,“太任性了。”

说完他就推开房门走进了客厅,许迟听到外面有窸窸窣窣开冰箱的声音,心里暗叫不好。

果然几秒后君夜又推开门,晃了晃手里的凉啤酒,笑道:“这个我就没收了,好好休息,再见。”

许迟:“……”

被爱德华拿走仅剩的一包烟,被君夜没收仅剩的一罐啤酒,许迟彻底恼了:你们一个个的,真是够了啊!!

第二十五章 钢铁直男的心

第二天早上六点半,许迟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身上已经好了很多,不怎么疼了。他解开睡衣对着镜子看了一下,上身粉红的鞭痕也消下去不少,只剩下淡淡的痕迹。

不过屁股上被打的有点儿严重,恐怕一时半会儿消不下去。

许迟换上一件黑色的卫衣,穿上牛仔裤,一边系腰带一边往洗手间走去。

五分钟之后,洗漱完毕的许迟习惯性的拉开冰箱门,想拿瓶酒喝。

下一秒,他的神色一滞,只见原本放酒的那个格子里,整齐摆放了一排养生酸奶,补钙的养胃的,草莓味的红枣味的,完全不重样。

许迟木然的关上冰箱门,停顿了片刻,又拉开,酸奶仍然摆放在那里,不是幻觉。

这明显是君夜干的。

许迟觉得荒诞又可笑:他许迟没死在地下拳场的格斗台上,也没死在枪林弹雨里,更没死在毒枭的围剿之中,难道他觉得自己会败在饮食不规律上吗?

他无视那排酸奶,伸手拿了两片燕麦面包以及一个鸡蛋。面包片放进面包机里加热,鸡蛋放到煎锅里煎到两面微焦,再加上一杯白开水,算是顿简单又有点糊弄的早餐。

冰箱里那些高级食材他没看也没碰,主要是他自己不会做。一个人生活的时候,煮包泡面就凑合过去了,就是偶尔去爱德华那边蹭顿正经饭吃。

许迟三口两口吃完那个简易的三明治,喝了半杯水,带上匕首和手枪,去敲隔壁的门。

开门的是爱德华,他上下扫了许迟一遍,低声询问:“身体好点了吗?”

许迟没说昨晚君夜不请自来,只是点了点头,“不妨碍行动。”

爱德华往旁边让了让,“先进来等吧,安娜在化妆。”

许迟迈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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