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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人生在世难免的,砂砂你放宽心。”罗相书一脸同情地想要拍乔砂砂的肩膀,却被她毫不留情地躲开了,只剩下一只手臂尴尬地落在半空,又收了回去。
两个人你一眼我一语,像是生怕伤疤还不够深一样,一个劲地反复提着这事,就连封思辰都听不下去了,只有沈晴置身事外,一直听着,却一直不开口。
“好了好了,这事砂砂也不想的。”封思辰好不容易把两个人劝停下,然后扭头看向乔砂砂,“对吧砂砂。”
这明显是让她表示一下歉意,赔个钱这事就算过去了。
苏茶和罗相书这才把目光移向乔砂砂,出乎意料的是,乔砂砂的面上没有任何愧色,明明最开始的时候,还有几分愧疚来着。
镜头看到这么一幕,弹幕的炮火顿时更加猛烈了。
【这是什么表情啊?以为装淡定就能逃脱吗?要点脸好不好啊,现在是你做错了诶。】
【真好,我也想有这么厚的脸皮。】
【干嘛啊,砂砂她肯定会赔的啊,干嘛抓住这点细枝末节咬着不放,太过分了,她又没说不认错。】
哪怕是最忠诚的粉丝,此时也认定了是乔砂砂的失误。
看着众人的目光再次集中在自己身上,乔砂砂笑了笑:“我有一个问题想问。”
“相书你是什么时候见到那部手机的?”
“什么?”罗相书茫然地喃喃道。
“干嘛呀,砂砂你糊涂了。罗哥才出来,他开门的时候,席意已经把手机拿出去给节目组了。”苏茶大惊小怪地喊了起来,像是在说她傻一样。
“哦?好像是这样的。”乔砂砂笑了起来,“那相书是怎么知道,他的手机是蓝色的呢?”
这话一出,全场俱静。
连弹幕也有一瞬间的沉默。
【……等一下,刚才又提手机的颜色吗?】
【对哦,我都没看到手机背面是什么色的诶,我以为是他们看到了吧。】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到这一步还会反转吧。】
所有人审视的目光突然投在了他的身上。
罗相书顿了一下:“刚、刚才不是有人提到过吗?”
“哦?我怎么不记得。”乔砂砂若有所思地回忆着,“要不我们让节目组调下直播录像?”
那言语之间,满是讽刺。
一是乔砂砂能够确信,他们刚才根本没人提颜色这事,罗相书只不过是在说谎;二是则提醒大家回想起,罗相书之前逼迫节目组调出录像的模样有多么的可笑。
“刚才节目组没在这里装摄影机,可现在可是一直拍着呢。”乔砂砂看了一眼摄像头,示意罗相书继续。
他们站立的地方是一个短短的走廊,几个卧室和洗手间的门都在这里,本就没什么拍摄价值,再加上也算是私密空间,便也没有摄像机安装过来,可以说是节目组全程直播的一个小小的死角,但现在一看他们在谈话,摄像师早就听话地跟了过来。
“可能、可能是我刚才看见师傅的手机了吧,我也记不清了。”罗相书突然有些结巴,额头上隐约有些冷汗。
“哦是吗?”乔砂砂点了点头,“刚才是谁说自己吃完饭就睡觉了来着,原来是在梦游的时候看见他的手机是什么颜色的吗?”
这一问,罗相书更沉默了。
剩下的几个人也都没有说话,是谁都听得出罗相书现在的话自相矛盾,就算一时间没有什么能够证明他跟手机的事情有关,但若要说完全无关的话,他又何必在这里说谎呢。
终于,罗相书再次开口了,这次的话仿佛经过深思熟虑,反而没有任何的迟疑。
“就算我知道手机的颜色,那又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呢。”罗相书嗤笑了一下,“你不会想说,是我摔了手机之后,又把它放上去想要污蔑下一个人吧。”
【绝了!我刚才看了录屏组的回看,他们真的没有人提到手机颜色好吗?!罗相书就是一早就知道,他肯定有鬼!】
【反正我是不信罗相书了,爱谁信谁信,一嘴谎言的狗男人。】
【但这也不能石锤他啊,人家就是看到了又怎么样啊,没有他摔手机的证据啊。】
乔砂砂笑了起来,怎么也停不下来。
这显然是趁现在没定他死罪的证据,咬死了也不承认是吗。
看着一直在笑的乔砂砂,罗相书有些毛骨悚然。
“你……你笑什么?”
乔砂砂眨了眨眼,突然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今天的晚饭,我们喝了什么?”
这是什么问题?罗相书开始思考她这话到底有什么陷阱。
“可乐。”封思辰下意识地抢答,“这又怎么了?”
乔砂砂点了点头:“没错,我们打开了一提12罐装的可乐,七个人每人一罐,还剩下五罐没错吧。”
提示到这里,罗相书也算是明白乔砂砂想要表达什么了。
他抬起头来,瞳孔疯狂地震,全身一阵一阵地冒着冷汗。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现在的冰箱里……”
另一边封思辰已经聪明地意识到了乔砂砂是什么意思,她旁边的冰箱走去,直接打开柜门,里面的一切一览无遗。
“……只剩下了四罐。”
封思辰和乔砂砂异口同声地说出了这六个字。
只不过乔砂砂是一脸笃定,而封思辰却是满脸震惊。
少了一罐,去哪了?
【所以只要找到那罐剩下的可乐在哪,就能证明是谁提前打开了冰箱对吧?只要打开冰箱,就一定会把手机弄掉地上,然后这个人生怕自己赔偿,就又把手机放了上去好坑下一个人?!】
【……等一下,我看得是撕逼啊不旅行综艺还是推理节目啊,还能这样???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家人们快看!后面!罗相书的床头柜上不就是可乐罐吗?!】
罗相书的脑海里疯狂转动,一阵风吹来,从窗外穿过他身后敞开的门再落在他身上,甚至还越过他扬起乔砂砂的发梢。
紧接着,就是“当啷”几声,那声音清脆,在罗相书耳中却震若雷霆。
罗相书突然意识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