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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送出来的女儿,被神医霍庭修收在门下,现下在钟灵山。
南黎长老苦寻多年,未找到她,皆因霍神医遮掩。
为了皇兄,她要提前把季艺姝的身世告诉南黎吗?
萧青鸾默然,为救皇兄,去改变另一个女子的命运,她怕会害了别人。
或许,可以去求霍神医,看看有没有别的法子。
“皇妹在想什么?”萧励见她面色阴晴不定,疑惑道,“莫非皇妹知道是什么毒,也知道谁能解毒?”
“皇兄不必相信国师,此毒产自南黎,他解不了。”萧青鸾抬手,轻捏额角,“至于解法,臣妹有所耳闻,待臣妹去钟灵山见一见霍神医,再告诉皇兄。”
求霍神医也很难行得通,霍神医对外称只医有缘人,萧青鸾清楚,他其实不会医萧氏皇族之人。
萧励颔首,知道皇妹不会害他,可皇妹年纪小,容易被骗,她听到的那些也未必是真。
让她去想办法,她心里踏实些,但国师这边,萧励并不想轻易放弃。
眼前要筹备宫宴,待宫宴过后,他再想法子确定固元汤的问题。
回到公主府,并未见着齐辂,萧青鸾随口问林嬷嬷:“齐大人回去了?”
“没有。”林嬷嬷摇头,指着花园方向道,“听说齐大人去了梅林,没叫人跟着。”
大晚上,他去梅林做什么?
梅林中,夜风徐徐,齐辂坐在梅树下,背倚树干,不知不觉睡过去。
梦中,他默默看着萧青鸾踮起足尖折梅枝,可开得最艳的那枝,她够不着,努力去够,身形微晃,险些跌倒。
齐辂忙伸出手:“鸾儿,小心。”
鼻尖似有一丝柔软扫过,带起一阵异样的痒,齐辂骤然从梦中惊醒,不期然,对上萧青鸾错愕的眼眸。
萧青鸾指尖捏着一缕青丝,眼眸一眨不眨凝着齐辂:“齐大人,你方才叫本宫什么?”
对上她探究的眼神,齐辂身形微僵,若只记得被抢入府之事,他不会这般唤她。
默然一瞬,齐辂弯起唇角,笑意有些轻佻:“臣叫公主小心,莫被臣这只坏狐狸骗。”
43. 水袖 对,就是本宫要你这狗贼的命!……
他刚醒来, 墨瞳如洗,梅林间微亮的宫灯照在他眉眼,衬得他眼波似星河澹澹。
确然是一只坏狐狸, 说出的话,信不得。
“齐大人是不是有事瞒着本宫?”萧青鸾定定凝着他眉眼,寻找他撒谎的痕迹。
“对。”齐辂颔首, 挺直脊背,微微倾身,欲捉她指尖青丝,却被萧青鸾避开。
梅树侧, 低矮的美人樱静静开着,红的、白的、雪青的。
齐辂随手折几支,玉雕般的长指随意摆弄,慢条斯理道:“臣说有要事, 实则是想利用公主对圣上施压, 给国师定罪。”
她问的不是这个!
可听他提起国师, 萧青鸾心口一沉,也没心思再去纠结儿女情长。
蹲的累, 她起身走到齐辂身侧,背对着他, 也倚靠梅树,席地而坐。
望着墨蓝天穹爬到半空的弯月, 嗓音闷闷:“本宫知道你是故意。国师之事, 暂且再等等,他害了那么多女子,本宫绝不放过他。”
她告诉皇兄,国师解不了固元汤中的毒, 皇兄自然不会听她片面之词,待宫宴之后,她去钟灵山求求霍神医。
唔,或许可以带上芸娘一起。
至少,看在季艺姝嫂子的面上,霍神医也不会把她晾在一边,置之不理。
“好。”齐辂温声应。
利用她已是不光彩,她已争取过,若不能成,自有她的道理,齐辂并不想追问缘由,给她任何压力。
“你就不问问……”萧青鸾侧首。
话没说完,发髻微微一沉,她抬眸,却见齐辂正把什么东西放在她发顶。
“臣告退,公主早些安寝。”齐辂收回手,俯身在她发间轻轻落下一吻,旋即,飞身离开。
望着他离开的方向,萧青鸾眸光微闪,他什么也不问,为何在梅林等她这般久?
纤手撑在梅树上,站起身,头上的东西忽而落下来,萧青鸾匆匆伸手接住,唇角弯起。
原来,他方才折几支美人樱,是给她编这只花环。
花环上,各色花朵错落有致,很好看。
酒楼雅间,定国公早早坐着,置好席面,等弟弟陆勇赴约。
见过齐太傅,却没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那日,他假装要找拐走儿子的人牙子,从齐太傅口中套话。可齐太傅并不知,当年是从哪个人牙子手中买到的齐辂,更不可能知道有没有人收买那个人。
为了尊重儿子的想法,怕被齐太傅发现端倪,定国公没敢多问,两日没睡好,终于决定亲自问陆勇。
日暮时分,陆勇走进来,看着丰盛的席面,笑问:“今天是什么日子,大哥这般高兴?”
“你我兄弟二人,许久没单独喝酒了。”定国公替他斟满酒盏,递到他手中,“来,陪大哥喝几盅。”
酒至半酣,定国公才咬咬牙,下定决心开口:“陆勇啊,当年子远被拐走那晚,你在何处,在干什么?”
本有五分醉意,听到定国公的话,陆勇仍是眉心一跳,酒意消散一半,身姿僵硬望着定国公:“大哥此话何意?”
“没什么。”定国公放下酒盏,手腕有些不稳,酒水洒出来,洇湿桌布,他别开脸,望着窗外沉沉暮色,“胡知府死前,曾告诉我,拐走子远的人牙子,是被京城陆姓之人收买,故意为之。”
闻言,陆勇登时面色涨红。
啪地一声,将酒盏拍在桌上,酒水四溅,他红着眼质问:“难怪大哥突然请我喝酒,原来在怀疑,是我让人拐走子远!”
“大哥,我可是你的亲弟弟!”陆勇手握成拳,在心口捶了几下,似乎痛心至极,唇瓣颤动许久,才哽咽道,“子远是我的侄儿,我对他视如己出,害他?我图什么?胡知府那种人,大哥宁愿信他,却不信我。”
“再说,即便他没说谎,京城有多少陆姓之人?许是从前的部下嫉妒大哥呢,为何大哥单单怀疑我?”
说罢,他重新端起酒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