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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润的唇如何令人迷恋。

若无旁人在,他恨不能将她按倒在石桌上,偏偏有外人在,他不得不按捺冲动,勉力维持冷静端方。

齐辂一手撑在石桌旁,尾指指骨轻蹭她尾指细腻的肌肤,凝着她明灿的笑脸,嗓音低缓:“公主是在邀请臣再入香闺吗?”

蓦地,萧青鸾被他的话撩动,脑中闪过那晚画面,心口微颤。

不得不说,他是个极好的学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不是。”她按捺着心口悸动,笑靥明灿,摇头,“本宫想听齐大人吹一曲《凤求凰》。”

说这话时,她把指尖落叶塞入齐辂掌心,拉开彼此距离,迅速坐回原来的位置,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芸娘他们听到。

齐辂愣了一瞬,原来,那日她听出来,他吹的是这首曲子。

见他不动,芸娘忍笑,冲季长禄使使眼色,朗声道:“公主难为齐大人了,这首曲子须得心有所属之人才吹得出,还是让我家季大人吹好了,他脸皮厚。”

“谢夫人夸赞。”季长禄拱手施礼。

她说得委婉,萧青鸾却听得分明,芸娘是在打趣齐辂,说他脸皮薄,不敢承认心有所属。

“罢了。”本宫又不想听了。

本就是为着逗他,可萧青鸾话还没说完,便被齐辂打断:“臣便吹上一曲,请公主品鉴。”

继而,他将叶片递至唇边,薄唇抿住绿叶,乐声连成曲子,溶溶月光下,动人心弦。

他让她品鉴的,是曲子,还是曲中传的情?

忽而,萧青鸾希望自己不通音律,如此,她便不会被一首曲子撩红脸颊。

玉质君子,如圭如璋,萧青鸾仰面望着墨蓝色天穹中的皎月,想起齐辂曾说,他是齐夫人买来的,并非真正的齐家人。

一时间,心下生出从未有过的私心。

她对月默默祈祷,希望齐辂就是陆修,希望她两世也放不下的,是宿命里本就属于她的那个人。

宴席将散,蔺九聪姗姗来迟,身上还有打斗痕迹。

“怎么回事?刚来京城就惹到仇家?”齐辂望着蔺九聪,笑问。

季长禄丢给他一小坛酒,芸娘见过礼,笑说:“我再去炒两个菜。”

“嫂子别忙,我这人不讲究,有口吃的就行。”蔺九聪灌一口酒,拿起一副干净筷子便大口吃起来。

“别提了,大晚上的,被人套麻袋险些绑走,我以为是……”他没说出口的是国师二字,“打完才知是误会,有人告诉定国公,我是他失散多年的儿子,他想把我带回府中问几句话。”

“咳咳。”萧青鸾一口酒咽到一半,呛得双颊通红,“你……你真是陆修?”

说完,她扭头望向齐辂,质问:“你不是说,是蔺巡抚和胡知府故意做手脚,让人误以为九聪是陆修吗?”

“什么?你早就知道?”蔺九聪啪地一下把筷子拍在桌上,脚踩石凳,居高临下瞪着齐辂,“你知道还瞒我?你可是答应帮我查身世的!”

“这不是没查到么?”齐辂轻描淡写道,被拆穿,脸上也无一丝心虚。

把筷子递还给蔺九聪,齐辂扫一眼萧青鸾,继续:“所以,国公爷发现你不是陆修了?”

“对,他儿子后腰有红痣,小爷没有。”蔺九聪越说越气,更多的是尴尬,“就为这,险些把小爷衣服扒掉,你说让小爷颜面何存!”

后腰有红痣,齐辂脑中只剩这一句,他下意识望向萧青鸾,眸光微闪。

若真有这么巧,她本就该是他的,命中注定是他的,再也无人能同他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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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就好,不是就好。”萧青鸾拍拍心口,一副惊吓过度的模样。

“什么意思?”蔺九聪已吃得半饱,抬头问萧青鸾。

“你或许不清楚,本宫同陆修自幼有婚约,若你是陆修……”萧青鸾说不下去,摇摇头,别开脸,“太可怕了!”

齐辂轻笑:“正好我也身世不明,万一是我呢?”

“拉倒吧,你还不如小爷呢!”蔺九聪无故被鄙视,忍不住拉个垫背的出气,“就你那九曲十八弯的心思,哪个姑娘敢嫁你,被你卖掉,还得帮你数钱呢!”

嗤,萧青鸾笑出声。

一时倒把方才对月许的愿忘了,只记得齐辂身上应当是没有红痣的。

本能顺着蔺九聪的话反驳道:“对,他不是,他后腰没有红痣。”

其乐融融的气氛,忽而陷入诡异的凝滞。

“你怎么知道?”蔺九聪、季长禄、芸娘,异口同声问,眼神也如出一辙。

惊愕、探究,还有欲说还休的暧昧。

38. 交颈 公主想同男狐仙做的事,臣都可以……

因为, 从前欢好之时,她没留意过,齐辂也没说过啊, 啊啊!

萧青鸾没想到会被自己逼到如此窘境,面对所有人怪异的眼神,她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左想右想, 她想不出如何破局。

扭头望向齐辂:“齐大人,你说。”

齐辂很想告诉她,他有,可还是等事情查明, 再告诉她比较好。

对上萧青鸾求助的眼神,齐辂忽而生出逗她的心思,冲她点点头,转而面向其余三人, 面不改色道:“回京路上, 公主曾无意中看过我沐洗。”

“齐辂!”萧青鸾大受震惊, 脑子嗡嗡的,几乎不能思考。

他怎么能说出这种话?还不如她自己编个理由!

“只是背影, 且吃亏的是臣,公主为何不敢承认?”齐辂面带疑惑, 微敛的眸子却藏着清浅笑意。

闻言,蔺九聪下意识揪住衣襟, 把自己裹紧, 不可思议的盯着萧青鸾。

芸娘倒是缓过劲儿来,笑道:“偷看人沐洗,我的话本子里常写,不是什么大事, 公主无需介怀。”

很好,被芸娘这么一宽慰,萧青鸾更是百口莫辩,恨不得哭给他们看。

“此乃臣和季大人查到的结果,请圣上过目。”齐辂和季长禄一道面圣,把各自的密折呈上。

萧励细细一看,顿觉触目惊心。

江南富庶,十余年里,他们竟贪下天大的数目,足足能抵上国库中的现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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