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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下个月就是新年,綦景休息完这几天便接了很多活,每天很早就到地方拍照,基本上两人只在晚上见面,吃饭洗澡后綦景撸会儿猫就困了,头一碰枕头就能睡着,吴冷倒是闲了很久,每天撸猫逛超市做饭,过得像退休大爷。
有天晚上他刷微博看到几张漂亮的风景图,便提议春节去旅游,綦景闭着眼答应,让他订机票吧。
綦景从除夕那天起休假,吴冷妈妈就在那天打来电话,让吴冷回家吃饭。
电话里母亲的声音洪亮,早已忘记之前的尴尬事,吴冷面露为难,犹豫了会儿决定陪綦景过年,旅游完再回去拜访他们,结果是被父母痛骂一小时不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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綦景在沙发上听得发笑,一边撸猫,一边观察吴冷越发扭曲的表情。
他们买了年初一的飞机票,目的地是一座古老的城市,地广人稀且寒冷,据说冬天的雪四月才融化,春节是最冷的时候。
热热则送去陈欢欢那里养几天,刚好让热热看看从未见过的猫妈妈。
他们生活的城市属于南方,冬天阴冷但不会下雪,綦景只在网络图片上见过鹅毛大雪,对目的地那种能淹过他膝盖的雪充满好奇,上了飞机更加激动,几乎每隔半小时就问一次什么时候降落。
五小时漫长极了,最后綦景还是睡着了,抱着臂靠紧他,于是吴冷问空姐拿了两条毯子,披到他身上。
飞机落地时间接近六点,刚好是当地饭点,綦景出了航站楼看到清洁工把雪扫到一边,堆成了厚厚的雪堆,他忍不出上前想踩两脚,不料吴冷急忙把他拉回来,告诉他里面可能藏了狗屎,继而给他围上围巾,两人牵手坐上的士。
入住的酒店现在有抽奖活动,綦景运气爆棚,把大奖100块红包抽走了,晚上两人拿着这钱到街巷小馆子里吃了顿面。
晚上睡的大床房,竟然有安全套放在床头柜上销售,两人个把月没滚床单,想这事想得紧。
他们洗过澡一同窝进被窝里,彼此对视片刻,首先是吴冷实在忍不住,情不自禁地贴上他嘴唇,吻了又吻,手摸了两把綦景下面便发现对方硬了,眨眼的功夫两人衣服都脱光了。
綦景跪起来,对他撅起屁股,手指就着润滑剂给自己扩张,吴冷扎好辫子带上套,拿开他的手挺身而入。
一段时间没做了,突如其来的刺激让綦景不禁颤了颤,花了点时间适应后穴被插入的疼,吴冷开始时动作很轻柔,偶尔抚摸他的背脊,仿佛在哄受惊的小动物,直到綦景主动摇了摇屁股,和他说用力点,吴冷才投入起来。
酒店隔音一向做得一般,綦景担心自己的叫床声惊扰到别的住户,努力憋着声音,于是吴冷把他抱到身上,坐到床边和他接吻,这时主动权落到了綦景手里,他忍不住用手乱摸吴冷的身体,从额头摸到阴毛,一点都不放过,倒是让吴冷更起劲了,闹得半夜两点才停歇。
早晨八九点时觉得冷,吴冷被冻醒了,两人干脆起床洗漱,穿上羽绒服到楼下吃早餐,当地包子巨大,吃了两个便觉得肚子撑了,綦景打包一杯豆浆在路上喝。
“我们现在去哪里玩?”綦景紧贴着他胳膊,三轮车两边的帘子呼呼起飞,寒风刺骨,“好冷。”
“去雪山——很快就到了,把围巾拉好。”
景点距离酒店近,坐三轮车5分钟就到达。
山体银装素裹,白茫茫一片,山峰直入云端,彩色缆车有序上行,像一盏盏高挂的灯笼。
綦景几乎趴在窗前往下望,风轻轻卷起,峡谷上的雪如水一般向下流,往上看则是拨不开的浓雾,流过指尖缝隙。
“喜欢雪吗?”吴冷从身后搂住他,双臂紧紧环在腰间,綦景覆上他的手,笑道:“喜欢,感觉像进了冰箱。”
“我们搬家吧,搬去个冬天下雪的地方。”吴冷忽然说道,现在居住的城市夏季炎热,冬季阴冷,生活节奏快却毫无人情味。况且綦景在那里吃的苦头,已经足够让人厌恶了,他想给綦景一个属于他们两人之间的生活,一个新的开始。
“为什么突然说这个?”綦景迷茫地回头,反过来抱住他。
“工作室太小了呀,猫的东西都快放不下了。”吴冷道,“你不想换个地方住吗?换一座城市……”
綦景打断他:“这不会影响你的工作吗?”
“不会的。”吴冷张开手掐一掐綦景的脸蛋,直白道,“你一定不喜欢那座城市吧——吃太多苦了你,想带你去个别的地方享受。”
綦景无奈一笑,仰起脖子亲他一口,“没这么严重啦,以前的事情我已经放下了,现在不是有你吗,不用大费周章搬去别的城市。”
“不,就要搬。”吴冷握紧他的手,“回去就看房。”
刚好缆车上到山顶,车门一个接一个打开,乘客有序下来。
雪总代表着宁静孤寂,茫茫大雪下听不见鸟声,看不见花,万籁俱寂,许多鲜活的东西安然入眠,雪山山顶只有寥寥游客行走着,由于天气太冷,一些游客逛一会儿就进纪念品店待会儿,蹭点暖气。
听说当地每一座山上都有寺庙,供奉着不同山神,一般只有当地人来拜,据说相当灵验。
吴冷捂着豆浆暖手,两人一前一后过了一条窄桥,来到了立于悬崖边上的小破庙,綦景拨开帘子进入室内,寒意从脚底升起,周围森冷,一座合着眼的神像立于台上,供奉品旁边坐着一位喝茶的老人。
老人见他们进来,指尖轻轻敲了敲功德箱,两人不好意思,各自塞了点零钱进去,接着跪到蒲团上,吴冷问:“这位山神保佑什么?”
老人抿一口热茶,缓缓道:“什么都行,祂庇护这座雪城的所有人。”
“不是本地人就不灵验吗?”綦景追问。
“……心诚则灵。”老人眨眨眼,从脚边的柜子里拿出两炷香,点燃后分给他们一人一把,“两炷香10块,可以扫码支付。”
綦景一愣:“……知道了。”
他们合上眼,齐齐摆两下就把香奉上,几秒钟便结束了,两人迎着风雪走回桥的另一端,吴冷牵着他,问:“刚才在山神面前想了什么?”
“什么也没想到。”綦景莞尔,“和你在一起的话什么也不用担心,所以根本不知道求什么——你呢?”
“希望你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吴冷目光真诚,低头亲吻一下他的脸蛋。
半晌,綦景侧过头蹭了蹭肩膀,低声叹道:“唉,真的好喜欢你。”
“我也一样。”
经过的雪地留下一长串绵延足迹,正午太阳升至山顶,驱散大片云雾,光辉漫射,几乎要晒化一层雪,下山路陡峭,快走两步雪泥飞溅,他们挽着彼此走向山腰的缆车点,说说闲话,讨论等下吃什么,下午去哪里玩,听说缆车点往下走一些有一条滑道,要不要再往下走走……
旧事恍惚变得模糊,随着雪一起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