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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的是,綦永昌的店不出所料倒闭了,烦的是他没有兴趣东山再起,拿着手上的存款去赌钱,想要成为椰镇赌王,结果一直在输钱,还欠了十万块高利贷。

由于綦永昌还不起钱,催债的人每个月都到他家门口泼红漆,把他们家门锁砸烂,之后减少来的次数是因为邻居受不了他们,直接报警把他们赶走。

与此同时,綦永昌加大揍他的频率,綦景身上到处都是淤青,碰一碰就疼。

他房间里的床和书桌被卖掉换钱,从此綦景只能睡沙发,作业什么的都在学校完成才回家。

尽管如此,他也不敢反抗,因为每个寒暑假綦景会想办法偷到綦永昌的钱去文大找吴冷。

吴冷还是和以前一样,会和同学打篮球,偶然一次被綦景发现他和新交的女朋友在小树林激吻,把綦景羞跑了。

回到家后又被綦永昌一顿打,但好在他现在比綦永昌高,能反抗几下,不至于像小时候那样被摁在地上抽。

綦永昌的赌债越积越多,万般无奈下他把房子抵押了,承诺三年内一定还上二十万,还做出了违约承诺,不仅要赔房子,还要把儿子卖了。

催债的人隔三差五上门,綦永昌每次都能在他们来之前滚出去,害得綦景替他爸挨打。

挨打就算了,他们有时还会乱摸他,吓得綦景拿书扔他们,无措地往后退到墙边。

催债的人见他这副反应便哈哈大笑,“你不知道你爹打算把你卖去当鸭还钱吗?”

“大城市里挺多人喜欢玩男人的,你这种类型应该能赚很多。”他们中有人眯起眼打量他,綦景仿佛看见他流到地上的哈喇子。

好在他们不是真的对男人感兴趣,再给他几拳后便离去。当晚,綦景头一回拿把刀威胁綦永昌,骂他你个混蛋,赶紧把那什么违约承诺改掉。

脖子上抵着把刀,綦永昌竟不打怵,拽着他的手往前移,仰脖子朝窗外喊:“救命啊救命啊!我儿子要杀我!亲儿子要杀我!”

“你闭嘴!”綦景在他脸侧刮开一道口子。

“啊——”綦永昌料定他不敢杀自己,成功把警察招来了。

警察把綦景带走,批评教育一番,还让他写检讨,第二天早上才放他走。

自那以后,綦景打算放开点学业,抽出一半时间去打工,却赶巧碰上政府打压雇佣童工者,小镇里本身就不好找兼职,再加上现在查得这么严,当地连未满十八岁的人都不敢要。

大约是因为他进局子的事闹开了,催债那几个人有一段时间没出现,再找来时就把他衣服脱了,往死里打。

家里连饭都快吃不起了,哪有钱给他看病?

綦景是被邻居救走的,上千块医药费都是邻居阿姨给的,綦永昌不肯还钱,于是綦景写下欠条,说自己以后赚到钱了还她,邻居阿姨看他过得可怜,答应了。

年轻人伤好得快,在高考开始倒数时回学校上课,每日起早贪黑地复习,晚自习结束后一个人学到保安来催。

綦永昌有时不给他饭吃,綦景要么忍着肚子饿,要么趁着没人,装成住宿生去食堂要剩菜吃。

一百天倒计时突然只剩下一个零,綦景考完高考觉得自己终于熬到头了。

他从考场出来,蹲在路边哭了好久,直到暴雨倾盆而下,他才恍恍惚惚起身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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綦景确定自己一定可以考上文大,于是他上网找了一份包吃住的工作,两天后趁着綦永昌睡下,蹑手蹑脚溜进房里,把他裤兜里剩下的一百块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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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后的两天綦永昌才发现儿子不见了,綦景手上的手机又旧又小,连屏幕上的字都无法看清,压根玩不会,所以他不知道如何将綦永昌拉入黑名单,收到来电只能把手机放到一边。

他的这份工作比较独特,似乎只有城市才会出现这样的工作。屋子的主人刚好要去国外出差一个半月,把猫狗放在好一点的宠物托管很贵,干脆上网招聘人来看。

屋主人留了两千块现金在家里,是他和一猫一狗一个半月的伙食费。

一个半月后刚好是军训的日子,屋主人给他结了三千块工资,并好心告诉他办张银行卡存钱,避免军训的时候被人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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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生活比想象中有趣,班上的同学来自五湖四海,民族文化、家境等方面都有巨大的不同,免不了要互相比较。

国际学院的学生看不起其他学院的学生,大多数人嫌贫爱富,要么进来混4年,要么就是参加了2+2项目,在国内读两年后出国留学。国际部认真学习的好学生真是屈指可数,但开学第一个月的通报批评倒是有他们份。

其中频繁出现在批评通告里的两个名字分别是林双毅和陆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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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学院的学生宿舍和其他学院学生宿舍没有任何不同,学校鼓励学生之间多元化交流,宿舍是随机分配的,綦景不幸和林双毅一个宿舍。

綦景入学一个星期便在校内的奶茶店找到了兼职,每天上完最后一节课就来上班,一直干到晚上关门。

另外,一起打工的学姐很喜欢他,说他这种安安静静的男生很少见,常常拉着他一起聊天。他偶然得知了吴冷毕业后的去向,放弃了中午的休息时间,每日独自到市中心那一带找吴冷。

明明椰镇和城市相连,但市里的气温总感觉比镇里要热上许多,无时无刻挤满车辆的马路,摩肩接踵的人在街上流动,夏季仿佛无限期延长。

綦景穿着简约,并不时髦,T恤是在路边街摊买的,15块一件,一出汗整个后背都湿了,旁人经过时不经意瞄他一眼,眼神各异,綦景尴尬地把书包背到身后,接着找了个少人的地方擦擦汗再出发。

不知不觉间他进了富人区,人流瞬间减少了三倍,走在街上的人看上去光鲜亮丽,从头发丝到脚趾盖都经过名牌的‘滋养’。

綦景不敢进去,只得在门口往店里看。

不经意间路过一扇玻璃门,里面有个高挑的男生正低着头和顾客讨论造型,綦景不会认错的,那就是吴冷。

他急急撤回目光,怕被人发现是在偷窥,东张西望一番发现对面树荫下的长椅,走过去坐下,从书包掏出本小说,开始装模作样读起来,时不时掀起眼帘往屋里瞧。

客人似乎嫌他是个新人,吴冷剪一刀头发,客人就皱眉,张嘴叽里呱啦说一大堆,而吴冷仿佛没把他的质疑放在心上,笑着和他讲话,手上工作不停。

理发结束后客人一开始担忧的神色消失了,临走前还拍拍他的肩,喜笑颜开地向店长赞赏这个新人。

綦景瞥他那个新发型一下,比起原来的造型,新的这个的确看上去精神不少,每一丝碎发都恰到好处。他不自觉抬手摸摸自己像鸟窝一样的头,感到丢脸。

电话上的时间显示14:35,他下午三点十五还有课,綦景立即起身离开,奔向地铁站。

文大北校区地址偏僻,綦景下了地铁后还要乘坐公交车,所以他三点半才到教室,被老师记了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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