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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一下妆容,擦口红时有些用力,綦景小声提醒他:“轻点。”

“抱歉,口红有点染唇。”

拍摄进行到很晚,十二点多才收工,綦景累得眼都花了,坐在椅子上等吴冷来背他。

吴冷让小助理帮他拿化妆包,弯腰背起綦景。

他们走在队伍最后面,而且走得很慢,吴冷像是有意欣赏沿途风景。

“冷哥,今天谢谢你背我。”綦景的前胸紧紧贴住他的后背,双方的体温像是融合在一起,彼此亲近。

“不客气。”吴冷忽然问,“你今年几岁?”

“25岁,比你小五年。”

“我们差这么多啊。”

“不会啊,你和陆理不也差这么多么?”

“陆理晚读书,只比我小三年半。”吴冷道,“小景,大学的时候,陆理是个怎样的人?”

一声‘小景’叫得亲切,綦景抱得更紧一点,在他耳边低声道:“我不怎么和她相处,她不喜欢我,我也没理由找她聊。”

语气中包含一丝委屈,像小孩告状一般,吴冷感觉自己问了不该问的,没再说话。

为期三天的拍摄结束,次日下午,綦景以自己脚痛为由,问了吴冷能不能送自己一趟。吴冷本打算直接回工作室,拒绝了他,綦景急匆匆报上地址,发现他家地址就在自己的工作室附近,遂改口答应。

“谢谢冷哥。”綦景下车,抱着行李袋一蹦一蹦地跳到保安室,向保安借了支架,缓缓跳进小区,直到再也看不见他的身影,吴冷才把车开出去,回工作室处理事务。

嘉星娱乐经纪公司属于资源比较好的公司,近几年不少公司艺人成了娱乐圈知名流量,或是挤入一线艺人的行列。

上个月,嘉星签了一个在网上翻唱走红的男人,据说才25岁,却看上去像三十多岁。

外貌体上没有特别突出的点,高鼻梁深眼窝——现在很多男明星的脸都具备这点,要想一下子让路人惊艳,恐怕有点难度。

然后嘉星从最大的竞争对手公司挖到了吴冷,出双倍钱让吴冷过来。

有钱谁不要?

于是吴冷一坐下就主动联系嘉星,让他们明天就带人过来。

工作室成员只有他一个人,这份工作不需要别人帮他,但偶尔非常忙的时候,一个人也很难应付过来。

等到吴冷制定好未来两个月的工作,到楼下小饭馆点了几个菜打包时,陆理突然打来电话。

“下班了?”吴冷看了眼手表,时针正好指着七点,但陆理一般忙到八点才会走人,他道,“我打包了几个菜回家。”

“我今天下午请假了,现在在家。”陆理的声音听上去很虚弱,“文玉说你们下午就离开山庄了,你回哪个家了?”

吴冷忽略她话末的讽刺,不想引起吵架,“我刚回工作室处理事情了,你是不是痛经了?”

“嗯,给我买药。”说罢,陆理径自挂断电话,不等他回答。

吴冷盯着通话记录界面半晌,随后收起手机开车,不禁想起了他们谈恋爱的事。

他们的爸妈在公园相亲角认识,聊了几回后,吴冷爸主动提出撮合他两。

吴冷很难拒绝催婚上头的父母,只好赴约。巧的是,吴冷与她见面时,两人不约而同说出了拒绝的答案。

或许就是这份不约而同,两人明面上处成了朋友,但很快,行为上与男女朋友无异。

一年后,陆理一直觉得他们之间缺个表白,经常拿这件事撒娇抱怨,尤其是她痛经的时候,一边哭一边骂他不表白,在电话里说个不停,最后自己困了,也不准他挂电话。

当时简直被恋爱的甜蜜冲昏了头,吴冷有一回出差,忘了告诉陆理,接着陆理生气了三天三夜,一个电话都不接,短信也不回,等他出差回来见面时又骂了他一晚上。

这件事要是发生在现在,吴冷必然会觉得陆理无理取闹,小题大做,可是以前的自己,就是一副“爱情大过天”的脸。

那日同时也是吴冷的农历生日,陆理骂完他,又带他去买了个超大的奶油蛋糕,为他庆祝。

吴冷高兴了一晚上,陆理睡死了他都没睡,直接通宵,然后第二天一大早跑去珠宝店买了钻戒,等陆理一睡醒就为她带上。

戴上戒指后两人直接冲到民政局登记,心急得要命,生怕再晚一点,他们就走不到一起了。

七八点的时间,正好是晚高峰,车路上堵了一个小时,期间陆理没打来一个电话向他抱怨痛经痛得快要死了,吴冷却觉得五味杂陈。

他提着两袋外卖上楼,一回到家,先把饭菜放到一边,首先进房间看看陆理。

陆理整个人卷了起来,像个饭团,裹着被窝直冒冷汗,她听见门开的声音,一睁眼望见疾步走来的吴冷,一瞬间狂哭不止,然后吴冷像以前那样,从身后抱住她,给她揉肚子。

吴冷的手总是热得发烫,如移动的暖手宝,所以陆理总喜欢开很低度的空调,抱着他取暖。

自从他们吵架以来,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温馨的时刻,以至于陆理油然而生不安,转身一把推开他。

吴冷被猛地推开,整个人愣住,露出意外的表情。

“药呢?”陆理嗓子哑了,她清了清嗓子,又问了一次。

“我忘了,”吴冷回过神来,“我现在下去买。”

“不用了,柜子里有一盒没拆的。”

她说完,吴冷脸都黑了,他气冲冲出去拿来药和水,递给她。

“你知道家里有药你不吃?”他问道。

“我就想让你帮我买不行吗?!”陆理仿佛是被针扎破的气球,一下子炸开,“我都痛得想死了,你作为我丈夫照顾我一下不可以吗?你早干嘛去了?”

吴冷当场想改名成无语,突然间被人质问一顿真不好受。

他讥讽道:“你早知道家里有药,为什么不起来吃?还有这力气吼我,看来也不是太严重吧。”

“那你说!你说你收工后去哪儿了?”陆理扶着床坐起来,打开手机相册,放出了截图,“这是我在手机上看到了车的定位——这是谁家小区?”

“我顺路送……”

“是綦景,对吧。”眼泪夺眶而出,陆理抽张纸巾擦干净脸,又打开了文玉的朋友圈,“那这条视频呢?”

“他脚崴了。”

陆理一把将纸巾团扔他身上,瞥见吴冷不悦的脸色,她继续说:“你可以让其他人背啊……他干嘛非找你?”

“不是他找,是我自愿帮的。”吴冷霍然起身,不耐烦道,“别猜来猜去,我和他什么都没有。”

茶差点洒了

话讲完,陆理便没再吭声,她没有证据去证明綦景是个贱人,是个喜欢勾引别人男朋友的傻逼。

夫妻俩一晚上再也没说过话,吴冷一早回到工作室,陆理听着他关上家门才起床。

闹钟显示现在才七点半,他们比平时早起了一个小时。

吴冷打开车的天窗,等风卷走车闷了一晚上的味道。

他一个人闲着翻一会儿手机,手指翻到相册下一页,弹出綦景的照片,那张坐在河边的照片。

月光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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