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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眼帘低垂,两片润唇微微撅起,一点余光也没给他,王宽看他佯嗔的样子就知道怎么回事。

“你自己说说,你整理那堆东西都多久了!多…多久…没陪我了,”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低,虽是没看他,圆眼睛却眨个不停。

“多久…啊?让我算算,”王宽假模假样的摆出手,“从你九点睁眼睛,伺候你吃东西到十点,再到现在的十点半,”

钟淼不看时间,可他就是觉得好久好久了,这会儿一算才半小时,自己就开始撒娇,无赖起来,显得他多么离不开王宽似的。

脸上不由得燥起来,耳朵尖都烧起来了,明明就是过很久了!

“喔……,我居然半个小时,三十分钟!没有跟宝儿讲话,这也太久了!”

“喔”字拖的老长,夸张的语气加上挪揄的表情,还用力点头肯定。

钟淼拧着好看的眉头,腮帮子都鼓起来了,“你…你你……”

“我什么?噢…我有罪,叔叔是坏蛋,是不是这样?哈哈…”说到后面自己控制不住笑出了声。

种淼嘴唇撅的老高,圆润干净的眼睛怒视着王宽,胸脯剧烈起伏,看样子气的不轻。

气咻咻的像个小公鸡。

王宽被他可爱到了,心情更是畅快,钳着胳肢窝将生气鬼举了起来,像个逗弄小孩的父亲一样,举着他的孩子转圈圈。

种淼还生着气,蹬着小腿,不想让他抱,手却先一步攀上了王宽的脖子。

男人醇厚粗旷的笑声,低低的在他耳边响起,像是有魔力一般,直击心灵。

这个男人长相凶悍,不修边幅,除了夏天的人字拖就是冬天的解放军鞋,快一米九的个子窝在一个小店里,整天跟锅碗瓢盆打交道,老实本分的赚着基本维持生活的钱,可是他稳重,有责任心,肩宽厚背,手掌像是蒲扇似的,烙铁般的手臂更是能举起一片天。

从捡回钟淼的那一天起,他就从没想过会丢下他,护他,爱他,成了王宽人生中唯一一件有且仅有重要的事,于黑暗中踽踽独行的许多岁月,终于等来了他的淼淼。

王宽没有过害人的心思,但也不是善良,喜好乐施,会做善事的人,在大街上看到许多乞讨的残疾人士,甚至不会去给予自己兜里刚好的一块钱。

这辈子唯一的一件好事就是在那个寂寞幽深的夜晚,在王宽即将40岁的不惑之年,施舍给了钟淼半碗土豆粉,一次善行换一个钟淼,上苍从未如此厚待过他。

在钟淼肚子显怀之前,他们如期搬进了君澜小区,简约大气的装修风格 钟淼看的很喜欢,主要是这里就是以后的家了,跟租的到底是不一样。

王宽这次才有了属于自己房子的感觉,和刚交房时完全不一样的心境。

不大的小二居,除了主卧和次卧,还有一间不足五平米的迷你卧室,王宽打算给以后孩子住,次卧装成书房,给淼淼学习用,主卧就是他和淼淼的房间了。

在这里王宽会照顾钟淼平安生下这个孩子,往后再无磨难。

为了以防万一,他们是晚上摸黑搬的,到后面别人只会知道,5号楼602这家的房主王宽终于花钱装修好,准备回来住了,据说是劳累了大半辈子,打算休息个一年时间,顺便养病,好像是胃不好的样子,所以常常看见王宽出现在大早上的菜市场,挑选新鲜营养的食材。

只是这病好像是不轻,毕竟好吃好喝几个月过去,也没见有点好转,反倒是越发憔悴了。

这边钟淼还在睡觉,初旭穿梭于泛着迷雾的早晨,屋内钟淼蜷着身子,像一只温顺的小猫安静的窝在床上。

王宽回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晨曦泛着金光,像麦浪一样层层洒在钟淼身上,他走过去试试体温,不能着凉也不能捂出汗。

乌发已经齐肩,像棉絮一般柔软细滑,小心拨开额前的碎发,生怕他戳弄到美人的睡眠。

宽大顺滑的孕妇装很好的将已经具有可观分量大小的酥乳漏了出来,白嫩软柿的乳肉上遍布深浅不一的指痕,乳珠红硕如樱桃,再也不复当初的羞涩内敛了。

手从裙摆中间伸进去,行至腿间,是一根中小号的电动阴茎棒身,这是早上王宽刚换上的尺寸,特意按照他的肉棒外观定做的。

种淼阴道紧致,隔一天就能跟没开过苞似的,提前扩充阴道可以尽可能的减少分娩时可能出现的意外情况。

第二十六章(上)

翠凤是个守旧,世俗却又护短,重情的女人。她惊愕于王宽和钟淼的恋情,更接受不了男人怀孕的事,甚至是有点怕。

可当这个人是王宽的爱人,是自己的“弟妹”,是钟淼,是那个自己第一眼看见就紧张的不知说什么话的人。

一下子又像个老母亲似的,钟淼这么好看的人,怎么能出事呢,他就应该像个仙人,娇贵美好的活着。

所以当她替钟淼接生,安全诞下一名健康的男婴时,心情一下子飞起,成就感一下子将她填满,丑小鸭成功保护了白天鹅。

……

今年已经是王宽遇见钟淼的第二年了,窗外的早晨黑魆魆的,像是笼罩着一层灰蒙蒙的薄纱,依稀可见虚无缥缈的高层建筑,只有零星几家的灯光会在临晨5点来钟的时候亮起,街上许久才会穿过那么一个早起的行人,或是穿着橙黄色的的清洁工,拿着扫帚,慢慢的向前移动。

早上菜市场是最热闹,繁华的,最新鲜营养的菜式都在这个时候,菜农往往都是在天空泛起鱼肚白之前就已经摆好了摊位,锻炼的老人,赶集的商人,早起准备饭菜的母亲,都会来到菜市场,一个最具生活气和家庭味道的地方。

每一个菜市场都有专门的扔垃圾的地方,所有的烂菜叶子,腐烂水果,生擒的皮毛……都会扔在这里,只是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样,往日臭气熏天,垃圾都是一甩,捂着鼻子就立马跑开的垃圾堆旁里里外外围了好几圈人。

只见一个已经潮湿软烂的纸盒子中,包裹着一个穿着严实,明显才是刚出生的的小婴儿,初冬的早晨对大人来说是不冷,而一个明显是被遗弃,抵抗力低的婴儿,却是可以直接冻生病的,而已经潮湿泛软的纸箱,明显起着露水的衣服,和小孩已经潮红的脸,显然是被遗弃多时。

在现在的大环境下,也许明知只是一个弃婴,却仍然不敢有人上前照看或是送医院,只能在原地懦弱怕事又焦急的围观,期待有人能将他救起,这样自己既不会有损失,良心也不会受谴责。

王宽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人围了里三圈外三圈的情况,大家看到他,认识的就打个招呼,更熟稔一点就神情痛惜的多说两句,王宽也好奇,装着好奇心上钱,挤进一看,哑然一惊,这是哪个遭天谴的居然遗弃掉自己的孩子,说着又惜哀又犹豫的上前看了又看,一副思忖再三的模样。

旁人见状,都气道:“这么小的孩子就扔了,也不怕造孽……”

“可能是有什么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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