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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的嘴,想帮他把血迹擦掉。
男人眼神狠狠地瞪着他,忍无可忍地威胁,声音冰冷,“别碰我,想让我把你扔出去?”
原迫身体动作有一瞬间的停顿,把这句话在脑子里搅碎重新读了一遍才理解。他微微摇头,双手向上举起,举过头顶,作出投降的姿势。
“行,我不碰,你走吧。”
傅以衡瞥了他一眼,胸膛起伏却无话可说。
男人欲言又止,原迫心中正畅快地大笑,好像国仇家恨一夕之间报复生效。
为什么啊,得到过傅以衡心里还是空荡荡的。
原迫早就做好孤注一掷的准备,起床时的话也是故意说给他听的,走之前求着要的亲吻也是因为脑子里一闪而过想到他一直没离任的那个得力助理才盖章一样的允许自己幼稚了一次。
傅以衡这个态度他算不上意外,只有些心凉。
傅以衡从来没有对原迫不好过,原迫一直都知道。
(三)
“嗯,你不欢迎我?”原迫挑眉,心情看起来颇好。
周舟怒眼,“见外了,你就是抱着我睡我都乐意,谁让咱俩是好兄弟。”
“那你收留我吧,这一个月。”原迫坐在窗沿上,手里抱着一个装了一半的黑色书包,整个人既忧郁又闲散,好似正在度假。
“怎么?”周舟很诧异,“你明天不回家还想在这儿呆?明天考试你可别忘了。”
原迫看着手机上五分钟前发来的消息,笑了,并不是发自内心。
【傅以衡】:怎么还不回家?
【原迫】:你赶我走的,我听话。
【傅以衡】:嗯,饭给罐头吃了。
【原迫】:明天不用送我了。
【傅以衡】:好。
周舟看到他沉沉的脸色,倚过身去看他手机屏幕上的字。
看完后问:“卧槽,你跟傅叔吵架了?”
“没吵,先晾着吧,过段日子再说吧。”原迫心里没底,只能先让自己冷静。
最起码把考试这几天安稳度过才有资格谈情说爱,考砸了傅以衡万一抓住当把柄还不好谈判。
周舟不想多问,双手拍拍原迫的肩,“走吧,去楼下自习室看书。”
“行。”原迫单肩背着书包,并排和他走。
两天考试时间,傅以衡没有再次提出要去送原迫,反常的一句话都没再和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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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迫心里憋闷,拉不下面子开口求和,也不可能说服自己就此放手。
计划刚刚开始,原迫不想收手,但被意料之外的事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考完试的第四天,原迫想打拳,于是趁着傅以衡不在家的时候偷偷回去取拳套。
到家以后,开门就迎接了罐头的倾情拥抱,
看着地毯上多出来的一双眼生的男士皮鞋,原迫皱着眉向房间里走。
路过傅以衡的卧室,原迫站在门口听到了两个人在房间里的一段对话。
“这不好吧?傅总,这是新的呢。”陌生男人说。
傅以衡劝道:“没事,我也不戴,正好你出席酒会差个装备,戴着就戴着。”
“这花纹挺别致的,看不出来傅总你还喜欢酒红色的领带,眼光真不错。”男人恭维着。
酒红色领带?
那不是他送的吗?傅以衡就这么随便的给别人了?
这人从来就没有过除了黑灰蓝之外颜色的领带,居然趁他不在家把自己给他的东西送给别人。
傅以衡,你好得很。
原迫咬牙笑了,拳击手套都不要转身就走。
“好了,我们出发吧,一会儿晚了。”傅以衡胳膊向前一伸,礼貌让路。
看着大开的房门,他微不可闻地皱着眉,思考被风吹开的可能性。
原迫在路上闷闷地走,阳光毒辣,心也静不下来。
他不想再回家了。
傅以衡好像没有把他放在心上。
原迫后悔没把罐头从家里抱出来,他不在家就没人陪它玩了,每天晚上睡前十分钟的锻炼也没人监督它做了。
罐头应该也很伤心吧。
正当原迫黯然神伤之际罐头正趴在猫窝里小憩,猫脑电波暂停服务,没有感受到原迫的召唤。
十四
(一)
原迫郁闷地踢踢路上的石子,抬手拨弄几下路边花坛开得正艳的花。眼神停滞在开得最艳的那一朵上,恍惚间想,他眼中的傅以衡就是这样,像这朵花,娇矜易折,承载他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还开得这么佼佼不群。
想碰触,想从花园里摘下,想让他只开给自己看。想所有有机会占有他的人都败兴而退,走得越远越好。
可现实却总让他失败,原迫第二次尝到了苦果。
不想与傅以衡有距离,但原迫又控制不住自己贪婪想亲近的心,只得与初衷背道而驰。给傅以衡延长冷静的时间,也让自己谨记什么是分寸。
可那夜傅以衡压抑的呻吟,十指抓紧床单时泛红的脸拍,翻着白眼也要骂他的那张被亲到红肿的嘴,无一不令原迫日日夜夜想念。
即便想念得紧,如今也无心再去傅以衡那里求些什么了。
送走了去参加酒会的同事,傅以衡回到空无一人的家,第一次感受到了孤独的滋味。
罐头蹭蹭放在地板上的软垫,摆在前面的猫砂已经吃光了。它优雅地瞪着腿,用助跑一样的姿势挪到傅以衡面前。
傅以衡抱起罐头,宽大的手掌摸摸它头上的黑毛,原迫在家时小崽子就只缠着他,等他走了才来缠着傅以衡。还算有点良心,知道傅以衡心情不佳,这几天都没有闹他,只在饿了的时候叫几声提醒加餐。
原迫已经六天没回家了,傅以衡很想他,但又拉不下来脸把人哄回来,他还是认为错并不在己。那天的争吵如非必要傅以衡不会再频繁想起,这又不是什么非得争论个输赢的话题,也不想让这个小插曲影响忙于工作的自己。
于是,两个人都默契地没有再提。
只是偶尔思及,傅以衡心里仍旧难受,好似一团棉花堵在心里蒙住了想要说出口的真心话,他碰也不是继续装傻又不爽。
不爽的人给安文咨打了个电话,约在了不爽的清吧,想吃吃高热量且甜腻的不爽小食。
驱车前往半个城外的清吧,傅以衡屁股刚一坐下,安文咨人就到了。
看着桌上摆的一排花花绿绿的酒,男人蹙起眉头,冷眼旁观这个组局的人自己喝。
傅以衡很有修养,喝之前礼貌地叫了一杯果汁,“这是给你的,你不能喝酒,你一会儿得送我回去。”
“嗯,有啥事跟我说就行,你喝吧。”
安文咨落座,打量着屋内的装潢。
普通得很,桌椅没有家中的一半好,但胜在位置偏僻,人少安静,是个可以聊天的地方。
安文咨执起叉子,在刚刚端上来的甜点上戳了几下,怎么偏偏是抹茶的?不想吃。
傅以衡开了一瓶度数不高的酒,斟满一杯,抬手入喉。
酒水辛辣,对于一个被迫戒酒一年的人来说,度数再低的酒傅以衡都需要几秒钟的时间适应。
酒过三巡,傅以衡越喝越兴奋,一般的酒都进了肚子,手边的甜品一口都没动。
安文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