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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以衡被原迫毫不犹豫地挂断电话后猜想小孩是不是有点想他了?又或者是长大了到了青春期开始叛逆了?怎么连他身边的同事和他一起办公都想管?
对于这种他参不透的情绪,傅以衡统一归为生气。
回去给小孩带份礼物哄哄人吧,憋在心里可是会很难受的。
俗话说得好,床头吵架床尾和,啊不,父子没有隔夜仇。又不是啥大毛病,他当然愿意宠着这小孩。
“白定,这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上午八点再过来商讨方案。”他看着埋在桌上正专注改动方案的年轻男人说。
白定把电脑盖上,摘了眼镜放桌上提醒道:“傅哥,咱俩住的一间。”
傅以衡对待下属一向没有架子,随性摆手,“啊,你瞧我这记性,那你先去洗澡吧,我把这桌整理一下。”
“好的。”
合同解决的顺利,与对方公司交涉也已经完毕,不过经历了三天时间才了结了这一桩生意,紧赶慢赶提高的进度。
是夜,傅以衡揉着太阳穴,站在墙边给原迫打电话。
铃声响了几秒,对面接通。
“喂。”
“儿子啊,我买的明早车票。”傅以衡一边打电话,一边观察着浴室的门,他需要等白定洗完澡才能进去整理自己。
原迫有了点笑意:“好,我明天放假。”
“那你先把罐头带回家,乖乖在家等我。”
“嗯。”
原迫刚想继续说,想提醒傅以衡注意安全,就被电话那头传来的其他人的声音当头浇下一盆冷水。
那人说:“傅哥,你去洗吧,我洗完了。”
声音不洪亮,但语气自然到仿佛二人一起洗过好多次一样。
原迫抢在挂电话之前开口询问:“傅以衡,你房间里有谁?”
傅以衡忙张嘴解释:“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同事啊。你怎么了?大儿子?说话啊!”
“他跟你睡一个房间?”原迫咬着牙问,手掌握紧成拳,力道生生染红了白嫩的骨节。
“啊,这有什么,我俩又不睡一张床。”
那也不行,怎么能和别人睡一个屋子?
原迫松了一口气,尽力制止自己想要飞过去揍他的心,“嗯,回来时注意安全。”
傅以衡挂断电话,把原迫刚才的异样抛在脑后,对白定说:“白定,我明天先走,你趁着有空在这儿多玩玩,工费报销。”
“谢谢傅哥。”白定笑容可掬,白净的小脸上颇有几分憨态。
傅以衡拿着一张浴巾转身走入浴室。
原迫看着手机逐渐变黑的屏幕,把它扔到一边打开房门去找安文咨。
他想找个沙袋好好冷静冷静。
(二)
隔日一早,原迫下床随便给自己做了点早餐,一小锅粥、一盘糖醋排骨、以及一份醋溜白菜片。也不知为何,他今早就想吃这些东西,平常口味比较淡从不吃醋,傅以衡也会刻意避开这些来给他做饭。
他想着快点吃完,好能早一点去把罐头抱回来。
“来啦?罐头在小间和小黑玩呢,你转个弯把它抱出来吧。”看顾宠物店的姐姐说。
经常来这家宠物店买猫粮,原迫早已熟悉店内布局,拐了个弯进小屋把罐头抱了出来。
罐头看见来人惺忪的眼睁了下,好似没睡醒,眼珠转动嗅出熟悉的气息才安然在他怀里找出个舒服的位置睡下。
出门的路走到一半,原迫回首:“谢谢洁姐,我先走啦。”
洁姐点点头,向他挥了下手。
罐头是只杂毛,是原迫在小区里跑步时发现的一只流浪猫。通体黑白,只在尾部有几圈灰色的毛,乍眼望去也不难看。
原迫那时刚到傅以衡这里居住不满半年,也没有已经作为家中重要成员的归属感,即使内心很想收养这只猫,他也不敢和傅以衡提,只会在用度上缩减自己的需求,攒下钱好换取悄悄给猫投喂的机会。
那时刚好是一个雨夜,原迫放学时间早,傅以衡工作繁忙此时并没有回家。
外面雨水瓢泼,道路被无限次冲刷,露出干净的石板。原迫拉开窗帘,向下望去,发现小猫趴在树下,弱小的身子被雨浇的每一撮毛都绕在一起。
他有些疼惜,于是穿好衣服下了楼。
出了楼门口,绕到楼后,拐近小猫刚找到的能躲雨的小房檐,原迫伸手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猫的身上。
小猫比较机灵,流浪已久,早就学会了躲避物业的抓捕。小区对业主负责,万不敢放进来流浪猫狗,怕会带来传染病。
原迫来看它的次数比较多,也不会用小棍子赶它出去,还每次都会给它带吃的,小猫早就卸下了对他的防备。
原迫蹲在猫的旁边,犹豫着要不要抱进家里给他喂点吃的,再顺便洗个澡。
小猫抖动了几下身子,原迫不忍心便抱起来它,想着傅以衡加班不会这么快回来,就还是带着侥幸抱紧小猫往家的方向走。
没走几步,迎面撞上了风尘仆仆的傅以衡,被当面抓包。
原迫有心解释,傅以衡却先开了口,“想养它?”
原迫抓着衣角,只好承认,“想。”
“看你总往楼下跑,猜也猜出来了。”傅以衡把猫从原迫怀里抢了出来,摸了几下毛,“这么喜欢它也不跟爸爸说,怎么?觉得我不近人情?还是觉得咱家没那个条件养不起猫和你?”
“没有,我怕你不喜欢。”原迫讪讪道。
“瞎说,想要什么就跟爸爸说,你藏着我可不知道。”
堵在胸口的大石被傅以衡轻易击碎,原迫放松地挽住傅以衡的手臂,灰溜溜地跟他回了家。
(三)
罐头埋头吃着原迫倒进碗里的猫粮,尾巴在地上一扫一扫地摩擦,耳边还要承受来自原迫的忿忿碎语。
原迫摸着它的头,脸上的表情暗了下来,“我不想看见爸爸身边站着别人!尤其是同龄或者其他同公司的,那样会显得我什么都不会,什么都帮不了他。很没用。”
“前几天一直熬夜还不够么,去了还要和同事住在一间房,他公司最近是要破产了吗?出差连个房费都出不起。”
原迫把罐头的专属墙角位置抢了过来,蹲在那里自我检讨。
“罐头,我是不是有病了?我想一直霸占傅以衡,不想他和其他人走得太近,你说,他会听我的么?”
“罐头,我想表白,他会不会嫌弃我毛都没长齐就开始异想天开了?”
想到最坏的可能,原迫双手遮住脸,好似濒临崩溃,“罐头,到时我被他赶出家门你会不会跟我一起走?”
罐头刚吃到一半,感知到身边人情绪有些许不快后矜持地抬了一下头,以示自己真的有在听也确实是一点都听不懂。
原迫步步紧逼,神色柔和了下来,“你答应的话就点头,不答应就叫一声。”
罐头在他鼓励的神色下点了头,男人视线炙热,在它面前不断暗示,就差按它的头了,它这才安抚。
“罐头,你吃吧,我回房了。渴了再去我房间叫我。”
罐头喵了一声,在他转头的一刻闷头继续吃。原迫则回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