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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淡淡道,“给你腾地方做事。”

妈的…

赶走了那个蠢女人之后,席诟就直接拽起胥言往床上扔。

七八岁的小屁孩拿捏起来一拿一个准,摔在床上翻了几个跟头也不会有啥事。

“有种,你就把刚才的话再给老子说一遍。”

席诟卷起胥言刚才抱着的作业本,明显不打算让他好过。

“我有说错吗?”

胥言抬起头,以一种不符合八岁孩子的口气直道,“不好意思,打扰到你的好事了。”

啪——

那卷起的作业本就直接扇在了胥言脸上,让他的小脑袋稍稍偏了偏,脸上霎时留下一抹红印。

胥言这种不正常的早熟,席诟从很早就意识到了。

他也不明白,胥言这小小年纪,是从哪听来的这种事情,恐怕与他那婊子妈的言传身教脱不了干系。

被打后的小子也没有再倔强。

他重新回到做作业的床头柜前,若无其事般地拿起铅笔作业,将那瘦削的小背对着席诟,看得席诟越发烦躁。

第一次为人父母,席诟自己都是一个血气方刚的混混小子,现在让他来教育子女,简直是一场笑话。

他本想抽根烟静静,却没想到胥言的班主任打来电话,自然又是免不了对学费的一番推辞。

“老师您放心,学费这周六就能给您,拖了这么久真是不好意思。”席诟在门外,毕恭毕敬地说着人话,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这番话,要是让席诟的那些狐朋狗友听见了,恐怕连下巴都会被吓掉。

谁能想到,自小学毕业之后就辍学开始混社会的席诟,竟也会有如此低声下气的一回,真是大开眼界。

席诟挂了电话之后,在门外叼着烟郁闷了好久。

上一个让他低声下气的人,早就已经被他送去见阎王了。

活了这么些年,居然为了个小逼崽子低头…

席诟越发觉得憋屈。

自那崽子进他家门以后,为了给他赚学费赚生活费,他每天一反常态地开始起早贪黑地去当苦力。

往日里大手大脚的槟榔和贵烟,都被他给替代成了便宜的廉价品。

就连约炮,他都舍不得那个钱,再也没有找过人。

想他以前活得是如何潇洒?

那种过一天算一天,毫无牵挂的日子,在胥言的到来下终是离他而去,留下来的,就只剩下他作为父亲最基本的责任和牵挂。

可横亘在他们父子之间的矛盾实在是太多。

那缺失的八年,是他们无法迈过的一条巨大鸿沟,他甚至不敢去想象,胥言被他那母亲生前独自扶养时,过的会是一种什么日子。

咬在嘴里的廉价烟过了过嘴瘾,席诟就将它摘下重新放回了烟盒。

回到家后,胥言已经睡了。

这个二十多平米的小房子里堪堪就只够放一张床了。

席诟躺上去,给胥言理了理被褥,摸了下自己动手打的地方,还是很烫。

小崽子睡觉喜欢蜷缩成一团,放下戒备的样子像是一条听话的猫,可惜太瘦,席诟抱着总会磕到他的骨头,硬得慌。

可能席诟当时也没能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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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这从天而降的小崽子,会成为他多年病症的执念,成为他再也无法分割,缺之不可的共生。

chapter2,老攻竟因我呢喃瞬间早泄

夏日炎炎,没有任何避暑措施的狭窄屋子里闷热至极,热腾的泡面香味充斥着整个房间。

席诟光着膀子,将脸埋下吞咽,一点也没有顾忌其他。

“诟哥,”

坐在席诟餐桌对面的胖子,正悄咪咪地从外套内层拿出一黑袋的钱,一脸笑嘻嘻地递到席诟跟前。

“这是庞哥提前让我给你的利息,他一直挺看好你的,不知你意下如何?”

席诟沉默地嗦完最后一口面,一把将那一袋钱拿在手上,随意道,“告诉庞哥,这事我干了。”

这让胖子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不免有些良心未泯的担忧。

像他们这种混黑社会的,走私贩卖违禁物品实属大罪,虽然收益高,但风险颇大,一个不留神,这一辈子都可能在监狱里度过了。

席诟以前是万万不敢沾染这种事情的。

可是近日他想通了。

因为他需要钱,他需要很多很多钱。

光是他干苦力赚的这些钱,才只能勉强保障胥言的学费和他们父子俩的生活费。

可这还远远不够。

胥言的小学可以随便读一个,可是初中和高中不行。

他们市里最好的初中是一所私立学校,收费很高,所以他必须要未雨绸缪,在这几年里将学费给凑齐。

席诟知道自己不是一个读书的料,也不是一个什么好东西。

在社会上混了这么多年,他杀过人,也坐过牢。

他活该是一个众叛亲离的混混底层。

所以他无所谓变得更坏。

吃完泡面,席诟又将碗里的汤喝得一干二净,才擦擦手,将那钱拽进裤兜里。

胖子好歹跟席诟有点交情,忍不住问,“哥啊,你那病…恢复得怎么样了?”

席诟闻言,随手将餐桌上的一叠便利签扔到他跟前。

胖子看了看上面记录的数字后,又忍不住诧异,“这几个月可真是稳啊!哥你果然是当爹的人,有了孩子以后,这心率都稳了不少!”

“算了吧,他娘的老气人了。”

随后,只听门外钥匙一响,说曹操曹操便到。

胥言进屋的时候,胖子忍不住扮着笑脸,亲切地和他打着招呼。

没想到胥言丝毫不给面子,凉凉地扫过一眼餐桌上的两人后,就直接视而不见。

这让胖子不免有些尴尬,还得陪着脸道,“诟哥啊,你儿子可真有性格哈!”

席诟没有理他,用脚踹了踹桌边刚买不久的电饭煲,示意胥言饭菜在里面保温。

看着那电饭煲里给儿子温好的鸡腿米饭,又看了看席诟刚才吃得渣都不剩的廉价泡面,连胖子也忍不住咋舌——

恐怕席诟,是真的挺疼他这个小崽子的。

想到这,胖子也不顾胥言在场,直接提醒席诟,“诟哥啊,你要以后做咱们这行,身上就不能有太多牵挂…”

“你家这小崽子长得好,又细皮嫩肉的,先别管会不会有什么人贩子图谋不轨,这以后你要是发展起来被仇家给惦记了,离你最亲近的人可不会好过。”

席诟也是聪明人,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他也是一点就懂。

以前他没怎么注意,经胖子这一点拨,他才认认真真地打量起他这相处了快大半年的便宜儿子来。

小崽子虽然身高才光到他裤衩,但那手长,一看就知道以后肯定长得高。

虽然小小年纪整日摆着这么一张臭脸,对谁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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