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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当年自己不是一个家徒四壁,举目无亲的屠夫穷小子,而是个有钱人,结局兴许会不一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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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公子自从被明码标价的推出后,也开始接客,从前他只接雅客,只消陪客人诗情画意舞文弄墨,也算是馆里的招牌噱头,但再好的招牌,在烟花场所里一旦上了年纪,就得另谋出路了,不能只当个小清倌儿了。

流云公子的气质样貌得了不少有钱老爷的青眼,老鸨整日从中斡旋收钱收到手软。其中一个姓杨的老爷尤其追的紧,出手又阔绰,闹到最后竟是铁了心要把流云公子弄回家做禁脔。本来若只是寻常有钱人家,老鸨少不得要从中讹诈他一大笔,想把自家头牌弄出去,就是不死也得让他剐层油。但这事儿坏就坏在,这姓杨的只是家底丰厚倒也罢了,家里还有个当官的宗亲,有钱又有势的。

几番周旋下来,那老爷没了耐心,索性钱也不砸了,放下狠话叫老鸨自己掂量。老鸨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既舍不得摇钱树,又担心到手的钱财一朝付诸东流得不偿失,还让流云公子最近少露面,歇了牌,暂不接客。流云公子对此倒是无可无不可的,正好落得清净,作诗饮茶,好不惬意。

赵鲁近来生意越做越好,走南闯北的,在哪儿都吃的开。也有不少有意巴结,想跟他结门姻亲的,那些人家里的小姐公子哥个顶个的水灵,可自己一把年纪都能做人家爹了,只在心里暗骂那些个老头子想钱想疯了,卖儿卖女的买卖也出来做。但每到这个时候,赵鲁总是忍不住想起,那个晚上,也是这么个脸嫩的小公子,在自己身下转辗缠绵的,那滋味,即使时隔许久,还是叫赵鲁魂牵梦萦的,对了,那孩子叫什么来着,是叫什么流云吧。

许是天给的缘分吧,没过几日,赵鲁恰好要去一处处理些生意上的事,好巧不巧,正是在那南凤馆所在的镇子。赵鲁当下心思就活络了,着人去打听流云公子的消息。这不听不打紧,一听可把眉头皱死了,这人平日大门不出的,又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还能平白生出这些麻烦,真是妖精货色。往细里打听了,赵鲁才知晓最近流云处境的艰险,姓杨的老爷,那不是……

流云在馆里躲了一旬日子,杨老爷不来闹了,流云只当是有钱人兴致来的快去的更快,却被老鸨点着脑门子说他不开窍,是自己运气好,碰上金枝儿了,流云哪里知道去认识什么贵人金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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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馆里来了位老爷,排场大的很,大家都涌过去看热闹。流云倚在二楼的栏杆上,睨着眸子像是看笑话似的,眼光一扫,却是也挂不住脸上耳朵体面了。“是他,怎么会是那个莽夫”,流云公子一双拳头捏的指节泛青,脸上一时间青青红红大起大落。

老鸨挥退了众人,将赵鲁带到一雅间,两人在里面待了半柱香。“老爷可真是活菩萨,是他的福气”,老鸨矫揉造作笑的花枝乱颤,将赵鲁引到另一处。“云哥儿,收拾一下,虞姨有事儿和你说”,流云公子好容易平复了心绪,对镜稍作整饬,起身去开门。“你,你……怎会在此,你要做什么”,看到让他做了许久噩梦的莽夫,流云大惊失色。“哎呀,云哥儿不可如此无礼,快向赵老爷赔罪”,老鸨语气凌厉朝流云使眼色,转眼又换了副脸谱陪笑,“赵老爷见笑了,平日里将这孩子惯坏了,还请您多招待”。流云公子咬紧嘴唇,整个人都绷紧了,一副戒备姿态。“无妨,云哥儿这性子挺好,不卑不亢,不做作,我喜欢的紧,不如先来谈谈正事儿”,赵鲁长相凶厉,不说话时看着憨厚,认真起来反倒透着股反差的精明劲儿,而且这人干嘛跟着虞姨叫自己的小名,真是,真是不知羞耻,流云暗自在心里给赵鲁的账记了一笔又一笔,眼看着是还不清了。

“对,对,正事儿,瞧我这记性”,虞姨扇面点了流云一下,终是叫人回了神儿。“云哥儿,自打你来了我这儿,虽是风尘地,但我可半点没亏待你,虞姨可都是将你们拿做亲孩子看的”,老鸨以扇掩面,伤心似的,“但是往后,你就跟着赵老爷吧,赵老爷对你真心一片,会对你好的”。流云抬起头正与赵鲁撞上了视线,两个人心里却是各怀心思。流云想的是,真心一片,这地方说什么真心简直笑话。赵鲁却在心里想,这老鸨忒能装,还当亲儿子,哪有叫亲儿子出来卖屁股的,不过,真心倒是没错,自己为这小祸害砸了这么些钱,还赔了不少人情,出钱又出力的,也算得上真心了吧。“前些日子,你也知道,那杨老爷威逼利诱的,多险啊,全仗张老爷去走动,前前后后费了不少心思,这才保住了我们一屋子人,我们也是沾了云哥儿的光呐,你这脾气可得收一收,往后好好伺候赵老爷”,老鸨说的滴水不漏,两边都讨好。流云知道自己这是转手又被卖了,但是好歹还帮了大家,只是不知道自己日后要面临什么样的痛苦,毕竟这莽夫看着绝非良善之辈。

流云算是彻底得了自由身,远离了风尘之所,只是卖身契辗转到了赵鲁手里。赵鲁倒也不耽搁,当肉日就带流云回了自己的住宅。流云从离开南凤馆踏上陌生路途之时,便做好了面对非人待遇的准备,没想到赵鲁进府就招来老管家,差他好好安顿流云,在府里要当伺候自己一样照顾,便匆忙去生意场上了。老管家得了当家主人的嘱咐自是不敢怠慢,还吩咐下去要尽心待这位公子,还将流云安顿在离赵鲁最近的屋子里。流云来的时候孑然一身,但连着几日,总有各种物品充置进来,似乎热闹的过了头,流云私下跟老管家说,一切从简就好,不必过于操劳。老管家连连摆手,“公子这是哪里话,老爷特地嘱咐我等尽心伺候您,这些都是老爷亲自挑选了着人送来的,我们自是照做的,公子不必推辞,都是老爷的心意,您受着就是,老爷这些年过得孤寂,除了生意,还不曾对什么上过心”,老管家一时开怀,说的多了些。心意,又是心意,虞姨也说是真心,为什么都道这是心意,但看来这莽夫倒也没那么坏,似乎还是个孤独寂寥的可怜人。

既然老管家都说到这份上了,流云便宽心不管了,任由原本轻简的屋子慢慢变得活色生香起来,朴素贵气的衣裳,活泼小巧的鸟儿廊阁香榭,飞花流水,从屋内到屋外,一样样的置办起来,流云竟不觉得吵闹夸张,反倒都是合他心意的东西。赵鲁虽数月未归,但家里处处又都有他的手笔,叫人想忽视都难。流云便也渐渐适应甚至享受起这样的生活了,这与自己最初猜测的似乎大相径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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