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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稳重的小哥哥变得急躁了,这也是一种挺奇妙的感觉,池越知道江渐冬是在担心自己,于是心里也是暖乎乎的。
检查完之后他们先没回家,而是先去小公园里吹了会风,一整天紧绷着的神经总算是舒缓了下来,池越躺在草地上,江渐冬在旁边帮他按摩着头。
到这会儿池越脑袋上的伤已经完全不疼了,被这么温柔的对待着的时候池越其实挺不好意思的。
他知道这个计划从头到尾都是江渐冬想出来的,自己只不过是随手帮了个小忙。
“真没事儿了哥哥,” 池越小小声的说,“我已经不疼了。”
温柔的手指摁的很舒服,他只是觉得痒痒的。
江渐冬却并没有放手,依旧温温柔柔地帮他按摩着。
“谢谢你阿越,” 江渐冬说,“辛苦了。”
没有人能抗拒这样的温柔。
总有人心安理得的接受别人的好意。
也有人会因为一点点的柔情而加倍回报。
夏夜的风燥热,吹在身上却带着一点凉意。
江渐冬依旧温温柔柔地帮池越按摩着,向来冷漠的脸上很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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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越偏头看着江渐冬,再一次觉得自己的坚持是值得的,那么值得。
江渐冬值得他的喜欢。
16 第 16 章
作者有话说:感谢浓缩苹果汁的鱼粮 x3,感谢眺光、顾十六的笛子、不是天才嘻嘻、望月里奈。的鱼粮,感谢追文,鞠躬。?
江渐冬和池越是八月中旬出发去京北的,在这之前他的伤被江渐冬安安稳稳地养好了,一点疤都没留。
而有江渐冬陪着,池越的父母没过来接,是让俩小孩儿自己坐高铁过去的,有江渐冬在父母就放心,江渐冬是最体贴的哥哥。
池越这一趟去了就不回来了,爷爷奶奶给塞了很多东西,什么豆瓣酱啦,腌黄瓜啦,放了满满一行李箱,拎都快拎不动了,江渐冬那边的东西就少很多了,箱子里面放的是几本书和几身换洗的衣服,箱子轻飘飘的好像一推就能飘走似的。
能这样池越已经很知足了,宋如芸虽然还是不同意江渐冬学音乐,但至少没再像之前一样激烈地反对他了,就说让他自己努力吧,她不管了。
能到这步也是池越争取的结果,一直到上车的时候池越都是带着笑的,笑得很灿烂。
小镇子还没有通高铁,他们是去隔壁市坐的车,爷爷奶奶只把他们送到了汽车站,到真正坐上高铁已经是和爷爷奶奶告别后三个小时之后的事了。
池越把行李箱放在头顶的架子上,然后给爷爷奶奶发了条语音。
“爷爷奶奶,我们上车啦,不用担心!”
“叮咚” 一声,奶奶的消息回复过来:“好好,一路平安,明年再回来啊!”
转眼一个半月的暑假过去,快立秋了,池越的暑假也快结束了,这一去就要下一年才能回来了。
在小镇呆了一个半月,猛地要走,池越还是有点不舍的,一路上都在看着车窗外的风景,看大片的麦田不断倒退,但他又是期待的,暑假之后新学期伊始,他和江渐冬都要踏上新的旅程。
直到,“叮咚” 的一声微信声打断了他的思考,江渐冬的手机震了一下一下,池越下意识地瞥了一眼,是宋如芸发来的。
池越忽然有点紧张。
池越对宋如芸的感情还挺复杂的,能理解,但不能接受,江渐冬抬起手机解锁屏幕,池越马上凑过去问:“宋阿姨给你发了什么呀?”
江渐冬没说话,直接把手机大方地展示给他看,这段时间俩人都习惯了,总是这样。
微信的对话框里宋如芸发来了不少消息,池越大眼扫了一下,宋如芸说让江渐冬注意安全,又苦口婆心的劝他不要那么执着,言辞很恳切,又很让人无奈,池越叹了口气,问江渐冬:“你打算怎么回?还回吗?”
江渐冬说回,在对话框里打字,只有短短的四个字:【妈,你信我。】
这消息有点太简单了,池越问他:“信你什么啊哥哥?信你这趟能找到合适的老师?还是信你能考上京音?”
江渐冬没直接回答,忽而转头看了他一眼,半掀着眼睛反问:“我不能吗?”
池越于是忍不住笑了:“能能能,肯定能。”
江渐冬不是一个情绪外露的人,但与音乐相关的事他都有着绝对的自信,他也确实有这个能力,看池越这个小迷弟就是最好的例子。
俩人在高铁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旁边坐着的一个伯伯忽然拍了拍江渐冬的肩膀:“小伙子,你是学音乐的?”
池越在旁边很好奇地问:“哇,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刚听到你们说话了。” 伯伯笑了一下,又说,“而且也觉得这个小伙子声音和外形条件都挺好的。”
伯伯问江渐冬:“想考京北音乐学院?今年高几了?”
“高三。” 江渐冬的反应很淡定,淡淡地笑了一下,说:“希望能考上吧。”
伯伯五十来岁,普普通通的夹克衫显得人很朴素,举手投足间却都有一种温文尔雅的气质。他谈吐很优雅,又夸了江渐冬,池越对他很有好感,于是不知不觉和他搭了一路的话。
伯伯问江渐冬:“你有什么作品可以给我听听吗?”
池越在一边马上接话说 “有”,宝贝似的把之前手机里录的江渐冬唱歌的音频拿出来,把伯伯都给逗笑了。
“你俩关系可真好啊。” 伯伯接过池越递来的手机,笑着感叹了句。
池越抿唇一笑,还挺得意的,说:“我是我哥哥的小粉丝。”
伯伯随手点开一手歌,问池越:“这些都是现场录的?没有修音?”
“那肯定是不会修音啊。” 池越笑嘻嘻地说,“我哥哥唱歌厉害着呢,用不着那个。”
池越是真的不懂音乐这行,就叽叽喳喳地说着,外行人嘛。伯伯在旁边听他聊天,却并没有出声打断他,一直到把池越手机里的歌都听完了,伯伯慢悠悠地说了句:“嗯,挺好的。”
池越撇了撇嘴,还有点不乐意:“只是‘挺好’呀……”
这评价可是太一般了,池越不太满意,拽着伯伯要继续安利江渐冬,还没说两句,车上的广播就响了,京北要到了。
池越有些沮丧,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伯伯有点眼熟,他想了一路都没想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倒是伯伯很意味深长地看了俩人一眼,说:“我们大概很快就要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