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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保护,那……”
元祁夏的脚步猛地停了下来,害得韩栩舟差点撞到他身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难道还以为本太子是那种不知感谢的人么!”
韩栩舟被他的脸色吓了一跳,站在原地委屈地看着他:“殿下,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元祁夏脸色僵硬,看到韩栩舟的反应,有点懊恼自己居然冲他发火了。可他为什么会为这个生气?他自己都不懂。
他烦躁地甩甩手:“本太子没有那么不识好歹,而且我们的关系也没有那么差,你别瞎想了,也不用你替我道谢,本太子自己有嘴,已经道过谢了。”
“原来是这样,殿下别生气,是我误会了。”韩栩舟小声说。
“……没什么,以你我的关系,不用这样,而且以前我跟他关系确实不好,不能怪你,我刚刚也不应该那么说。”
他退了一步,韩栩舟自然给台阶下,两个人就一边走一边聊。
“池将军真的好厉害,我就不行了,武术箭术什么都不懂,早知道我也学一下,若以后殿下有危险,我就也能保护殿下。”韩栩舟说。
元祁夏:“你跟他不一样,怎么能这么比,他虽然……挺有胆识,但私下风评确实不好,你没听到坊间传言吗。”
韩栩舟却摇摇头,声音温软:“殿下,您别听信外面的传言,我还是相信我亲眼看到的。”
“我骗你干什么,上次去军营,他还带了男人去,真是成何体统。”
说到这里,元祁夏愤愤地踢了一下路边累积起来的雪块,真是成何体统。
韩栩舟愣了愣,脚步都顿了下,犹豫地说:“也许,也许是朋友?他们也不一定是那种关系呀。”
“你怎么还给他说好话,都是真的,也是他亲口说的,翡瑄公子盛名满江湖,怎么就眼瞎跟了他。”
听到这里,韩栩舟的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怎么会?翡瑄公子?可是池将军也亲口跟我说过,他跟翡瑄公子什么也没有啊。”
“他的话你也信?”元祁夏翻了个白眼。
韩栩舟咬着嘴唇,似乎知道了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长长的卷翘的睫毛在微微颤抖,也不知道是寒风吹的还是怎么的。
“算了,看在他救了我两回的份上,我就不说他坏话了,走吧。”
元祁夏走远了,韩栩舟站在原地,低低的声音消失在呼啸的寒风中:“我信啊……”
池饮出宫之后,谈稚迎了上去:“将军。”
池饮边走边说:“射出最后那一箭那个人是什么人,你认得吗?”
他本来只是随口一问,因为这个人的箭术确实很不错,没想到谈稚真的给出了答案。
“认得,此人叫崔湖,原是个虞国人,是莫家养着的高手,对莫家很忠心,一家老小都在莫家掌控中。”
池饮点点头,没说话。
结果谈稚又说:“此人还没死,是第二批刺客里唯一还留着命的,将军,如何处置?”
池饮顿住脚步,诧异回头,没死?
他沉思了一会儿,点头道:“把他救活,关起来。”
朝中没人知道,莫浩广以及莫家其实是听从于元烨然的,元烨然此人心计极深,在大燕里埋下了许多种子,就连池饮自己身边也有他的人,池饮心里很清楚。
留着这个崔湖,池饮暂时还不知道有没有用,单单从他嘴里肯定撬不出什么。崔湖在莫家手里的弱点就是家人,所以现在池饮肯定什么都没法从他那里知道,逼得狠了,崔湖很可能还会自杀。
而且此时把莫家推出来,效果不大,莫家想摘除的方式有很多。所以池饮先按下,留着崔湖以防万一。
处理完这件事,池饮回府歇息,第二天,就是迎接各国使臣的日子。
今年除夕宫宴,各国派来的使者身份都不一般,只因为除夕过后不久,便是大燕皇帝的五十大寿。
大燕今年国力增强,其他几国都不会轻视,纷纷派出使者来祝贺,而且又是临近除夕的大日子,便一起庆贺了。
为表大燕气度,池饮池大将军会亲自出城迎接。
今日之前,各国使臣都已陆续到达城外驿站,池饮早已得知,虞国来使是虞国的三皇子,虞国国风一向大气,与其他各国都交好,没什么龃龉,这次派了一位皇子来并不奇怪。齐国来使是陈壁大将军,这倒是在池饮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陈壁在国内的地位不比池饮低,原书里他并没有亲自前来,这次剧情有变,应该是他穿过来后的蝴蝶效应导致。
而北蛮那边是北蛮国主亲至。
北蛮因远离中原,作风野蛮而被称为北蛮,又因常年寒冷,被称为北原,前些年新皇登基的时候,已经立国号为北,因此称北国国主。
北原跟其他三国都不太一样,多年前北原和大燕的一场战争,北原落败,虽然没有成为附属国,朝大燕称臣,但每年都要向大燕进贡,地位自然不比其他两国了。
而且,这次举办寿宴的是将他们击败的当朝皇帝,北原国主于是亲自前来以表尊重和心意。
当然,这只是明面话。
城外的驿站外,一个闲杂人等都没有,有个队伍率先出来了。
池饮坐在高大骏马上,看着面前的男人。
男人胯下骏马同样威风凛凛,国字脸,胡茬又短又硬,眼睛有点微微的倒三角,眼神如剑般阴鸷,嘴角平直,整个人都比池饮大了两圈。
不需要靠近,远远看到这个人,都会被这人身上如城墙般厚重凝练的煞气震撼到。
这就是陈壁,齐国大将军。
两人相对而立,都是两国支柱一般的代表,陈壁没有说话,用明显打量的视线上下扫视着池饮,目光有点无礼。
跟在池饮身后的白诏不爽地皱起了眉,这是在挑衅么?作为客人,居然这么不识礼数。
但池饮恍若未闻,手指轻轻地搭在缰绳上,将周围凝结的气氛视若无物,遥遥冲陈壁一拱手:“陈将军,路途奔波,劳累了,不知昨日休息得如何?”
陈壁双眸微眯,开口道:“贵国条件不错,本将军歇得甚好,即使有些不称手不顺心的地方,也无可奈何,毕竟大燕没有我大齐气候宜人。不过我倒是好奇,既然大燕如此寒冷,池将军也受了不少苦吧,看您这脸色……为了大燕还得守在此地,为难池将军了。这常年风雪的,若是人冻坏了,马冻僵了,若是遇到有心之人,可还能反应过来?池将军就没想过另觅他主另寻他处么,毕竟,听闻您跟其他各国之人也相交友好啊。”
他的话信息量极大,当面挑衅当面离间,暗示池饮可能跟别国的人私交过密,还踩了一脚大燕,听得池饮背后的士兵血压上涌。
一时间,双方队伍都有了点剑拔弩张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