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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觉得对不起我?”

他重新坐回去,捧起碗喝了一口粥,还是没听到小亮子说话。

“行了,不是什么大事,你下去洗把脸,都快过年了,别整天哭哭啼啼的,不好看。”

小顺子赶紧把小亮子扶起来:“好啦,公子都没怪你,你就别把什么都揽在自己身上,那时候情况紧急,你要是在的话,很可能小命不保,走吧走吧。”

他的话并没有安慰到点子上,但小亮子已经控制好情绪,朝池饮深深行了个礼,然后下去了。

他走后,池饮喝完了炖得无比美味的鸡丝粥,闲适地靠在塌上:“小亮子平时没这么细腻敏感吧,这次怎么还哭了。”

小顺子上前,看着池饮,表情柔和地说:“公子待他这么好,他没有跟着去伺候公子,您受了伤,他自然自责了。”

池饮想了想:“我对你们很好吗?”

虽然说他没有故意顺着以前的人设走,在府里,人设确实崩了,却也没有变成那种人人称赞的主子。

但他不知道的是,即使是这样,就算没有跟原身的对比,他在京城那么多主子里,也算是很好的了,何况原身曾经那么恶劣。

“很好啊,公子是最好的主子。”小顺子真心实意地说。

他是半路才被指来伺候池饮的,以前他虽然没有贴身跟在池饮身边,但也听说过池饮的作风,刚刚被指派过去的时候无比战战兢兢。

但接触下来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将军人好着呢!

池饮瞥了他一眼:“拍什么马屁。”

“嘿嘿嘿嘿。”小顺子挠挠头傻笑道。

“有空还是得锻炼锻炼,这几个月因为受伤,都没怎么动过,手脚都生硬了。诶对了,你懂按摩吗?”

小顺子:“按摩?小人虽然没学过,但公子让我试试吧。”

“行,那你来。”

正说着,传来一个声音:“公子,我学过,勉强出师,若公子不嫌弃,不如让我来?。”

池饮回头,林霖走进来,正含笑看着他。

池饮惊喜道:“好啊。”

林霖走到他身边,低头看他。

在家里的时候,池饮不喜欢束发,觉得麻烦而且束缚,因此他长发披在身后,光滑且柔顺。因为屋内烧着暖炉,他身上穿得单薄,头发便沿着他的背脊弧度往下流淌。

林霖在他身边坐下,眸光一闪,低声说:“公子,若力气大了,疼了,您一定要说。”

池饮从小顺子手里接过一个抱枕垫在身前,舒舒服服地趴着,说:“行。”

林霖抬起手,把那把流水般的长发拢起,轻柔地放在一侧,然后双手缓缓落到池饮肩膀上,开始给他按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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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前是谦虚了,这手法是相当的不错,池饮被他按得非常舒服,紧张的肩膀彻底被按开。

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可以啊,你这手法,都能去开店了。”

林霖笑了笑:“公子喜欢就好。”

池饮正舒服地闭上眼睛,昏昏欲睡时,下人通报,说于鹏越来了。

于鹏越的心情不太好,进来后就坐到池饮身边,看了眼林霖:“将军真有福,没人能管您,您想如何便如何。”

池饮没有睁眼,懒洋洋地说:“干什么呢,谁惹你了,来我这发牢骚,而且我爹还在呢,谁说没人管我了。”

“你爹,你爹管得着你么?”于鹏越小声说。 W?a?n?g?阯?f?a?B?u?y?e?i????????€?n????????5?????ō?м

池饮掀起眼帘看了他一眼。

于鹏越立刻谄笑道:“我错了我错了,您是个孝顺的儿子,现在谁不知道您为了池老将军,还亲自跟郁神医跑去皇家药园了呢?不过好在你没事,嘿嘿嘿。”显然他也知道刺客的事情。

池饮白了他一眼:“废话什么,说吧,你爹怎么你了。”

于鹏越的脸立刻垮了下来:“唉,其实是这样,前几天我去怀春阁,看到莫景山那个臭小子纠缠容华,已经纠缠了好多日。容华想摆脱他,但莫景山居然说要帮他赎身,要把容华买回家。”

池饮睁开眼睛,皱起了眉。

“容华自然是不肯,他跟谁也不可能跟莫景山那个混账啊,莫景山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想对他不敬,我气上来了,就上去揍了他一顿……”

池饮看向他:“你会出手我不奇怪,然后呢,发生了什么事吗?”

于鹏越泄气地说:“这事儿不知道怎么的,被我爹知道了,我回去以后我爹把我教训了一顿,说我为了一个……反正就是说我丢人,还不准我再去怀春阁。可我要是不去,容华那个小子都不知道被人非礼了多少遍了,我气啊!”

看到池饮高高地扬起眉,于鹏越气急败坏地说:“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容华不是我们的朋友吗,我自然要帮他,那个莫景山就是个不记打的蠢货,上次被你教训过一顿,居然还来,我看啊,你上次就是出手太轻了,他压根没记住!”

池饮笑了,这个傻小子,自己明明喜欢容华,偏偏自己骗自己。

“那这次不是正好,你要是能帮容华彻底摆脱莫景山,容华说不定会很感激你。”池饮说。

“我不要他感激我,我就是……唉,我现在进不去怀春阁了你知道吗,我爹他简直丧心病狂,派了个高手跟着我,现在,那个人也还在将军府外面盯着我呢。”

池饮撑起头,冲林霖摆摆手。

林霖停下了手。

池饮翻身坐起,面对着于鹏越:“那你来找我,是想我出面?”

于鹏越连连点头:“是的是的,正是如此,将军你把容华买下来吧,其实我之前就不想他去参加那什么花魁,他懂的东西那么多,当个什么不比当倌儿好?这种事情,又干不了多久,没几年他就得退了。”

池饮沉吟下来,于鹏越说得好听,但一个男妓,出来还能做什么呢?

而且还是闻名全京城的花魁,哪家正经地方会收他?

他这样的人,不是一辈子陷在里面,就是被有钱人买下来,进府当床伴,基本没什么很好的下场。

而且最重要的是,容华自己就不想出来。

他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做这个的,学的所有东西都是为了更好地服务客人。要不是他爱的人,他不会同意被这样赎身。

于鹏越见他沉思,着急道:“将军,你就帮个忙吧,你出面的话,没人敢拦着你,那个莫景山更是不敢,你只是明面上买了他,我可以给你银子,让他住在你府中或者让他出去都可以啊。”

池饮没好气地说:“出去他能做什么,而且住我府中算是怎么回事,容易让人误会。”

“这有什么,误会便误会呗,反正你又不是第一次往府里带人了,而且你府中这不就有一个吗,还是从怀春阁里出来之后被烨王买过的人呢,这样的你都要,容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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