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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昭没有回话,只听“唰”的一声,屋内油灯点亮,然而烛火昏沉之中,那张人脸却不是阿昭,而是八荒!
手中茶杯应声落地,碎了个四分五裂,杯里的热茶溅到八荒的靴子上,他却恍然无所感。
“八荒,你,你怎么在这儿?”
龙四海皱了皱眉,从床上撑起身子来,却又听到“哗啦啦”的声响。借着烛火低头一看,那点儿刚睡醒的懵懂霎时之间被消了个无影无踪——
她被绑起来了!
“殿下,喝茶。”八荒不慌不忙又到了一杯热茶送了过来,“您昨晚喝多了酒,解解酒意。”
他嘴角含笑,眼里却泛着癫狂的红。
龙四海又惊又怒,一把挥开了他手中茶盏:“是你干的?”
八荒没有回答,却是将茶盏放在一旁,凑近了她,手指在她光滑脸上抚摸。终于再次触碰到他日思夜想的人,八荒激动得指尖都在颤抖。
“殿下莫恼,臣不过是想来与殿下讨个公道。”
“公道?”龙四海气笑了。
他将她绑了起来,还要向她讨公道?
粗糙的指腹划过她的脸颊,落到她红润柔软的唇上。
八荒似是疯魔了一样,目光缱绻,附在她耳边,声音喑哑:“殿下当日点臣做驸马,说好了白头偕老,如今玩儿腻了便想撇开,这是哪儿来的道理?”
他温热潮湿吐息打在龙四海耳边,让她身子一震,死皱着眉头,声音清冷:“白头偕老?要有情有义才能白头偕老,我们这对夫妻,可不是能白头偕老的材料。从一开始,就是场……”
“错”字还没说出口,龙四海的唇便被八荒俯身堵上了。
绝情绝意的话他听了太多,听得心快碎了,这次他不想听了。
男人极具侵略性地在覆上了她的唇,龙四海一开始紧抿着推拒,一双眼睛含怒地盯着他。八荒却并不慌乱,伸出舌尖在她上唇轻轻磨蹭,软软的,痒痒的,一瞬间,龙四海只觉一个激灵从尾椎骨到了天灵盖,头皮发麻。
她下意识的张口,却一下被八荒撬开,攻城略地,肆无忌惮的吮吸着属于她的气息。
他身上还是那股草本香味,一如当年,熟悉的味道快要将龙四海溺毙,让她稍稍有些愣神。
八荒敏锐地觉察出身下人的不专心,双手揽过她的腰身,微微使了些力将她搂进自己怀里,轻咬了咬她的舌尖,双唇更加卖力的厮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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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四海被他吻的有些缺氧,被他的气息包裹,身子不由自主的靠在了他的怀里,任他予取予求。
不行!不能这样!
龙四海推了推他,用尽最后一丝理智,狠狠地咬上了他的舌尖。
八荒吃疼,好看的眉微微蹙起,却仍旧固执的不放开她,淡淡的血腥气混着唾液在口腔中蔓延开来,龙四海微微抬眉却直直地撞进了那双温柔的眼里,只见里头急风骤雨,似是快要被她逼疯。
41. 第四十一章 撩了火就想走?
许是八荒的力气实在太大, 又或是那双眼里伤痛太深,龙四海卸了力气,由他搂在怀里肆意亲吻。
她的唇本来还泛着些微凉意, 却在男人的热情之下逐渐变得温热起来,带着淡淡的甜, 像是一块儿上好的玲珑点心, 让八荒止不住地沉沦其中。
一开始, 他抱着满心怒火,只想要堵住那张不断伤他的嘴,可是渐渐地, 那怒火却变了滋味。女子的馨香萦绕在他的鼻尖,八荒只觉从尾椎骨开始泛着微微的痒,一路痒进了他的心里……
怀中人放弃了抵抗,抬头回应起他的吻来,血腥气仍在,但她的舌头却轻轻蹭过他舌尖伤口,似是抚慰。
八荒身躯一震,看向龙四海,却见她眼里仍旧冷淡, 只是冷淡中或许夹杂了一点点心疼……
他眨了眨眼,眼眶周围的红更加清晰, 若是借着烛火仔细看,或许还能看出这红里泛着些水光。他渐渐放缓了力道, 原本霸道的吻也变得温柔起来, 不断在她唇齿细密轻啄吮吸,与她唇齿缠绵交织。
暗室里不分昼夜,不待时长, 不知过了多久,八荒才缓缓地结束了这个吻,心中怒火全消,却只剩满腔委屈。
她既然心疼他,为什么又不要他了?
两人因着刚才那个疾风骤雨似的吻,分开的时候都有些喘。龙四海淡淡地看着前面似是眼里泛着水光的男人,心知自己原没有表现出来的那般平静。
不知为何,她又想起在谷底那晚他们两人的缠绵来,幕天席地,明月作灯,莫名地,竟有些心动。
两人和离之后,她也没得旁人去做那事儿,如今冷不丁地被眼前人勾起些心思来……龙四海望着他的目光渐渐深沉……
“八荒!”她冷冷唤他,“亲够了?”
褪去了怒火的男人身子一颤,看着龙四海身上的锁链和她冷淡的面容,紧张地咽了咽唾沫。
他都做了些什么?他,他绑了她……
八荒眨了眨眼,脸上再不复燕太子狠厉威严,满是无措,不知该如何回她的话。
她,她应该很生气吧?
会不会在这里杀了他?
他脑子里想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眼却又垂下了。龙四海最不耐看他这副模样,成婚六年,这模样她看够了。
“抬起头来!”她又喝道。
暗室内的两人,一个在床上被捆着,另一个站在不远处,可是周身气势却截然相反。被捆着的人气定神闲,不远处的八荒战战兢兢。
听了龙四海的话,他颤了眼睫,目光望向龙四海,只见她一脸似笑非笑:“当了燕太子长本事了?不合你意还敢来绑我?八荒,哦,不,太子殿下,你还真是好样的。”
“属下,不,不敢……”他磕磕颤颤,只觉脑子停转了。
“不敢?我看你倒是挺能干……还不快给我解开!”她声音有些沙哑,却干脆利落,八荒不可救药的身子一抖,赶紧上前将锁链解了开来。
铁链落地,他“咚”地一下跪在了地上。
“属下罪该万死,请殿下责罚!”膝盖与石砖地相碰,发出巨大的声响,听得龙四海不由蹙了蹙眉。
手上镣铐被解开,她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略微冰冷的指尖抬起八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