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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丝恨意。

“因为殿下壮举,奴在乐英勋身边又熬过了六年,终于得了他的信任,陪在他左右。每夜,奴都将出云独有的狼毒草汁和在口脂中,涂在嘴上,与他亲热时,那毒便也进入了他的身体里……”

“终于,他终于死在了我手上!死于我们草原的狼毒!”

她怔怔地看着龙四海,提起乐英勋的死亡,脸上表情没有丝毫的惶恐,却是大仇得报的快意。

龙四海被这一出突如其来的爱恨情仇惊得说不出话来,定定地望着白袍女,一时之间竟然没了主意。

“所以……所以你想让本宫将你活着送回出云?”

“嗯。”白袍女定定点头,“若是殿下能做到此事,奴不但现在就可以告诉您北魏使团来蜀的一切,事成之后,奴愿以出云宝藏相谢。”

“出云……宝藏?”龙四海闻言,呆愣了一瞬,而后没出息似的舔了舔唇,“你的意思是,那传说,是真的?”

传闻里,出云族世代征战草原,在几百年前曾是称霸大陆的存在。也正因此,皇族有一批世代相传的巨额黄金被藏在大陆的某一处。当年北魏先皇选择攻打出云,估计也是信了这传言,然而却是一无所获。

随着出云轻而易举地被灭族,许多人都觉得这传言只怕是假,压根儿就没什么宝藏。

白袍女又笑笑:“奴以故国起誓,只要殿下将奴送回出云,这传说,便是真的。

34. 第三十四章 宠妾灭妻

龙四海一番思索下, 决定与白袍女做这个交易。两国打仗需要巨额银两,有亏国之根本。北魏如此滑头,三年后的战争恐怕是不可避免, 既如此,她不妨先将这军费夺下。

既然知道了真凶和手法, 这案件最后可回旋的余地便大大增加, 让景随风安然无恙地置身事外, 并不成问题。

据白袍女说,北魏此番来蜀国,并非为了纳贡之事, 而是因为北魏桐县在今年夏季迎来了一次百年难遇的暴雨,大坝决堤,稻田被毁,国内怨声载道。

新皇将此事死死压住,却开始到处寻找治水之法。恰好,蜀国的水利放眼大陆都算是先进有效,他便立即给蜀国来信,希望看在百姓受难的份上,蜀皇能助北魏一臂之力。

结果可想而知……六年前两国才经历了一场恶战, 还是北魏先行犯境,于情于理, 蜀皇都不可能点头,断然拒绝了。魏国走投无路之下, 便动起了歪心思。

“北魏人买通了你们工部一个官员, 这两万两黄金便是用来换取《昌南水里图》副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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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南水利图?”龙四海挑了挑眉。昌南曾经水患严重,是蜀国兴修水利最重要的一部分,《昌南水利图》便是集能人巧匠之大成。

两万两黄金, 这价钱倒是便宜了他们。

她又问:“买卖水利图该当是魏国机密,你又是如何知晓其中细节的?”

白袍女勾了勾唇:“男人……杯酒下肚,温香软玉在怀,没什么不可说的。”

龙四海嗤笑,魏国汲汲营营,却没想到在一个爱酒爱美人的乐英勋身上栽了跟头。

“既如此,眼下何炳肯定也在找你,你先在公主府住下,我让阿昭给你安排房间,若无必要,切勿出府!”

白袍女听她所言,知道龙四海这是答应了的意思,脸上划过一丝欣喜。

“真娅谢过殿下。”

“原来叫真娅,”龙四海点了点头,转头吩咐阿昭将府里的厢房空出了一间,又调派了侍卫看护。

她没有声张,当晚在大理寺找到常修后将此事说明了一番,常修先是派人调查了真娅的身份,确定属实,这才进宫禀告蜀皇。

工部官员与别国交易图纸,等同叛国,蜀皇震怒,着令严查。

不过半月工夫,案子便有了眉目。

常修手下的探子在工部侍郎王仲元的书房内,搜到了与北魏相同的书信,字迹信纸都与真娅拿给龙四海那封无异。

蜀皇震怒之下,立即将王仲元下了大牢,当晚,暗害乐英勋的“婢女”也被捉拿归案。

第二日一早,消息传出来的时候,龙四海正在府里晨练,蒙蒙晨雾中,一套刀法下来,身上已经起了一身薄汗。

阿昭赶紧递来一壶茶水,又使了扇子在一旁轻摇。一阵温柔凉风传来,龙四海唇边带笑,吩咐道:“你去告诉真娅,事情很快就能尘埃落定了。”

昨晚被常修捉拿归案的婢女并非真娅本人,而是大牢里的一个死囚。如今王仲元归案,常修打算用买卖水利图一事向何炳施压,逼他们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按照计划,今天一早常修便会邀何炳去大牢里见犯人,很快就能出分晓了。

“待本宫洗浴梳妆,备车去昭狱。”

阿昭领了命下去,龙四海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看着这秋季的花花草草,鼻尖是桂花馥郁芳香,不由惬意地舒展了眉头。

她幼年时最喜秋日御花园金桂盛放的时节,每每那时,便要缠着八荒随她去御花园里采摘金桂,摘得盆满钵满,晾干了放在荷包里,便满身都是桂花香气。

她在花园里坐了不多时,正欲回房洗漱更衣,阿昭却脚步匆匆地回来,禀报说府外又来了客人,自称是北山大营的人。

“谁?”

“他说他叫赵沉渊,是殿下在北山大营训下的兵。”

“赵沉渊?”龙四海蹙了眉,“他来作甚?”

前些日子夺旗,她虽说不幸落崖,但是赵沉渊和彭翰却是不负众望,成功夺旗。本来在当晚宴会后,蜀皇应当亲自嘉奖二人,怎料又出了乐英勋的事情。

按道理,他现在正该在大营受训,来这里作甚?

她虽心有疑惑,却还是让阿昭将人带了进来。

晨光穿透薄雾映照在院子里郁郁葱葱的梧桐树上,在青石地上留下稀疏树影。赵沉渊一袭蓝衫,跨过门来遥遥见到她,便“咚”地一声跪在了地上。

“你这是作甚?”龙四海急忙走上前去,这才看清,少年白皙的脸上是一片惨白,泛着干皮的嘴唇和眼底的青黑无不在诉说着他的憔悴。

“不过半月没见,怎的变成了这副模样?”

夺了旗,从白身变作了正九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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