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3


看是不是真有长进?”

云乔回过神来,也打趣道:“口味如何且不提,横竖总不会再叫你吃到去看大夫的。”

凉风吹散大半暑热。傅余偏过头去,瞥见她被风吹散的鬓发,轻轻地摩挲着指尖。

只是还未开口,便隐约听见远处传来的急促马蹄声,神色随之一凛。

他久经沙场,对这动静格外敏锐些。云乔虽对此毫无所觉,但见着傅余神情变化后,也意识到不对来:“怎么了?”

问完,循着傅余的目光望去,这才勉强瞥见远处的一队人马。

这种地界,按理说不会出现这样的阵势。

傅余的眼力比云乔要好,她还在眯着眼打量时,便已经看了出来,沉声提醒道:“……是圣上。”

云乔变了脸色,有些错愕地愣在那里。

她怔怔地看着裴承思越来越近,等他到了身前,这才总算是回过神来,抬袖遮了遮被带起的尘土。

傅余行了一礼,裴承思对他视而不见,径自翻身下马,向云乔走来。

“阿乔。”裴承思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可神色中仍旧带着些凝重。他伸手想拉云乔,却被她后退两步避开,眸色沉了下来,“……过来。”

云乔看出他的不悦,但仍旧未予理会,回身往不远处的马车走去。裴承思眼瞳微缩,沉默片刻后,随即跟了上去。

守在车边的青黛噤若寒蝉,等两人都上了车后,立时求助似的看向了不远处的傅余。

云乔这回离宫分外仓促,并没提前向裴承思请示,身边也没了监视的侍卫。她猜到裴承思兴许会心急,但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会离宫亲自来找。

她并没因此觉着欣慰,只觉着麻烦与不安。

两相僵持片刻,还是裴承思先开了口:“下次离宫前,还是知会我一句为好。”

云乔按下情绪起伏,心平气和道:“我只是想来看看栗姑。”

裴承思顿了顿,方才道:“……我知道。”

在得知云乔私下离宫后,裴承思立时就心乱了。

因他一直很清楚,云乔安安稳稳地留在宫中,就是记挂着栗姑的事情,想要为她报仇。如今大仇得报,他便忍不住疑心云乔要离开了。

这才会亲自追了出来。

好在云乔尚在,而不是踪迹全无,不然他也说不准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

“你心中明明比谁都清楚,”云乔抬眼看向他,微微皱眉,“却偏要强行留我在身边,日复一日被我折磨。”

“有意义吗?”

云乔难得将事情挑明了来说,裴承思沉默良久,在她以为不会回答的时候,缓缓道:“……会好起来的。”

云乔挪开了视线,并未与他争辩,只是在心中无声道,“不会的。”

有些事情能随着岁月潜移默化,譬如再坚硬的寒冰总会有被暖化的一天。可她对裴承思的爱意,并不是因着嫌隙封存,而是毫不留情地泼洒出去,譬如覆水难收。

第56章

云乔由傅余陪着离京,前来祭奠栗姑,最后却是被裴承思给带回去的。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b?u?Y?e?不?是?????μ?w?€?n?②??????5?.?c?o???则?为?山?寨?佔?点

回京、入宫,其间连个停顿都没有,可谓是一气呵成。

在马车通过高大的朱红宫门后,云乔留意到,裴承思像是轻轻舒了口气,仿佛终于回到了叫他安心的地方。

云乔却只觉着压抑。就连与他同乘一辆马车,都成了让人不悦的事情。

马车才刚刚停下,云乔没等内侍放好脚踏,便径直掀开帘子,轻盈地跳下了车。

而后头也不回地往清和宫去。

裴承思伸出去想要扶她的手僵在了那里。

周遭的宫人们纷纷噤若寒蝉地垂下头,大气都不敢出。

回到清和宫,原本心急如焚的年嬷嬷见着她后,抚着胸口,长出了口气:“娘娘下次可千万别这么莽撞了。圣上亲自过来,得知您擅自离宫,脸色立时就变了……”

云乔一言不发地更衣,等年嬷嬷念叨完,这才淡淡地笑了声:“知道了。”

解决了赵铎后,她再没什么挂念的事,也没出宫的必要,要做的就只有等待。

等陈景料理完赵家,挑个合适的时机践行承诺。

再者,就算她想再“莽撞”一回,也没那么容易了。

自这日起,裴承思盯她盯得格外紧些。除了朝会及召官员议事外,大半时间都在清和宫,甚至还会让内侍将奏折送来这边,留待批复。

而据怀玉所说,宫中的布防也悄无声息地换了一轮。

入秋后,云乔不过偶尔咳嗽了声,被裴承思听着,立时就宣了太医过来问诊。

那小心翼翼的模样,仿佛她是个风吹一下就倒的美人灯。

院判原以为出了什么事,可诊脉许久,也看不出什么病症来,最后只能给开了罗汉果泡水的方子。

裴承思又额外吩咐,将原本三日一回的请脉改为两日一回。若不是看出云乔的抵触,他怕是能吩咐太医每日都来。

饶是如此,云乔还是没忍住反驳道:“我身体如何,自己心中有数,不必这么平白无故地折腾。”

“防患于未然,总是好的。”裴承思瞥了眼一旁的院判,“更何况,也费不了什么功夫。”

院判会意,忙不迭地点头称是。

云乔对这一唱一和无言以对,也懒得争辩,索性随他去了。

在往安庆宫去请安时,陈太后特地留她下棋,又似是随口提起了皇家的旧俗,其中就包括“秋猎”。

本朝开国那位武帝,擅弓马骑射,当年亲自领兵在乱世之中夺得天下,登基后手掌大权,依旧未曾落下旧日本领。

秋猎这项皇家习俗,便是由他定下的。

每逢这时节,便是皇室、世家子弟与武将们出风头的时候,百年前那位名震四海的名将薛凤珈,便是在秋猎之中崭露头角,得了赏识。

先帝不擅骑射,也从不下场,不过是顶着秋猎的名头,领着韦贵妃出宫游玩享乐,还曾有过迟迟不愿回京的事。

“圣上去年才登基,诸事悬而未定,秋猎的旧俗便只能先搁置下来。”陈太后落了一子,漫不经心道,“但秋猎也是彰显皇威的好机会,想来今年应当会有。”

云乔原本只当是在听趣事,听了这句后心中一动,捏着棋子抬眼看了过去。

“你既不喜欢闷在宫中,那大可趁着这个机会,去散散心。”陈太后有意无意道,“按理说皇后是该随行的,但究竟如何,还得看圣上的意思。”

云乔听得眼神都亮了些。

她心中清楚,若非别有打算,太后是不会平白无故同她提这种闲话的。

这皇宫被裴承思攥在手中,有些事并不好办,但出去后,能动手脚的地方就多了。

她正儿八经谢过太后的提点,这才落了一子。

见云乔整个人的状态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