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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儿教成什么蠢养,还想动歪心思, 给庶姑娘下绝子药。”

“哼,那丹阳大长公主府上的庶长孙瞧不上嫡出的四姑娘,却瞧上庶出的二姑娘,这说白了这不都是他们二房的姑娘么,日后若是四姑娘不争气,至少还可以留着二姑娘开枝散叶。”

看着气头上的徐氏,孙妈妈赶紧接话:“您是为了这府里上上下下的操碎了心,日后二夫人定会明白你的良苦用心的。”

徐氏满意的睇了孙妈妈一眼:“这么多年了,来来去去的下人,也就属你最得我心。”

她这话说完后,便慢悠悠的靠在身后的大迎枕子上,孙妈妈赶紧拿过一旁的美人锤小心翼翼的敲起来。

徐氏闭目养神,随手指了一婆子吩咐:“你再去与二姑娘说声,让她凡事莫忧,只要日后在长公主府得了脸,能顺利诞下男孩儿,还怕老婆子我不给她撑腰。”

□□月白着一张脸,被贴身的丫鬟婆子扶着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为了装作真正虚弱的样子,前半夜在小佛堂跪着,后半夜又走了许久的路,这会子只剩下那双又大又圆的眼珠子还算有些生气。

但此刻那双算得上漂亮的眼眸里如淬了毒般,阴郁得吓人。

屋里丫鬟婆子战战兢兢跪了一地,却是连大声喘气的胆子都没有。

毕竟平日里伺候她的心里都清楚,这位庶出的二姑娘瞧着揉揉弱弱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好欺负的主,然而背地里却也是个手段狠辣的。

“姑娘。”这时候外头小心翼翼探出一个满脸讨好笑意的婆子。

□□月瞧了那婆子一眼,先是一愣,后一刻脸上瞬间就换了另一副神情,她娇柔无辜往身后的垫子上一歪,软着声音问:“妈妈怎么来了,可是祖母还另有吩咐?”

这位老妈妈略带深意的瞧了屋内伺候的下人一眼。

□□月立刻会意,立刻声音柔弱道:“你们一个个都跪着作何,我不过是身子不妥帖,何必这般紧张,都下去吧。”

等人走了,这位婆子急忙掩了屋内的门,小心翼翼凑到□□月耳边道:“老夫人让奴婢与姑娘说声,二夫人那处,自有老夫人兜着,姑娘如今只要等入了丹阳大长公主府后,长孙宠爱,您若是比四姑娘早诞下长子,您日后也不怕会被二房欺负了去。”

□□月心中一阵冷笑,面上却格外乖巧道:“麻烦妈妈回去与祖母说,她老人家说的话我自会谨记,日后在大长公主府内,还需要祖母在外头多多照拂。”

婆子赶忙应道:“那是自然,老奴一定把姑娘的话转达给老夫人。”

*

丹阳大长公主府上庶长孙成亲,借着醉酒闹了足足一夜。

第二日一早。

那位被人捶昏了的庶长孙酒还没醒,便被丹阳大长公主吩咐下人,兜头泼了冷水,给活生生浇醒了。

“哪个不长眼的东西!”贺恒拧着眉,浑身湿透,正没了往日风度,破口大骂。

不想刚抬头,便见着了站在人群中最前头的丹阳大长公主。

“祖母。”贺恒大惊,根本顾不得身上的狼狈,赶忙从床榻上滚下来,跪倒在丹阳大长公主身前。

他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耳光:“祖母,昨日是孙儿糊涂,坏了祖母和府上客人的兴致实属不该。但孙儿心中所属,却不是昨日的新娘!祖母!孙儿求祖母做主!沈家定是偷偷换了亲!”

丹阳大长公主看着眼前的废物心头冷笑,这真是懒□□想吃天鹅肉。

贺恒若没了她丹阳大长公主的那层光环,不过是个徒有几分外表,半桶墨水的蠢货,既然还敢惦记她未来儿媳妇,这是找死不成。

这些年若不是为了她唯一的嫡子,为了西蜀的江山稳固,她何须要忍这群废物。

当年为了朝堂的巩固,亲子失踪,她还不得不忍了那对狗男女,如今下头的小辈们都已经长大,她又何必再忍。

丹阳大长公主深吸口气,清冷的声音带着戏虐:“哦,听你这般说,这是在怪我不尽心?”

“那你倒是与我说说,瞧上的究竟是哪位姑娘。”

“如今四姑娘可是你八抬大轿娶的正妻,拜了堂,也过了洞房夜的,我们可是正经人家,是要脸面的,总归不能把人家姑娘给退回去!”

“但是。”丹阳大长公主声音一顿,“你既然说沈家换亲,那便去沈家把与你认定的姑娘娶了,权当娶个贵妾也不是不行的!”

本以为要被一顿训斥的贺恒,他听得这话,当即大喜,忙不迭道:“孙儿!全听祖母安排!”

“那你随我一同前去吧,若是这次你自己前去,最后还有何种不满,就别怪本宫无情!”

贺恒听得这话,心头一惊!赶紧道,“孙儿不敢!”

淮阴侯府沈家。

听说丹阳大长公主要亲自前往,一大早便在花厅等候,老夫人徐氏等到快晌午时分,那位让人等得望眼欲穿的丹阳大长公主才姗姗来迟。

丫鬟婆子匆匆来报。

打着瞌睡的徐氏一惊,高声问道:“可是来了?”

孙妈妈赶紧回复:“殿下的马车已经从公主府上出发,约莫一刻钟后,便会到我们府上。”

徐氏一听,赶紧打起一百二十分精神,一叠声吩咐:“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让二姑娘梳妆打扮,也给我把周氏盯紧了,省得那蠢货折腾出什么幺蛾子来!”

淮阴侯府沈家开了正门,丹阳大长公主马车直入,直到了二门处,才被丫鬟婆子扶着小心下了马车。

沈老夫人徐氏,点头哈腰一路奉承,把人给接了进去。

还不忘装傻问道:“老婆子不知公主今日前来,可是为了何事?”

丹阳大长公主,端着手中的茶盏子,也不喝,随手放在了一处,拿了绣帕不动声色擦了擦指尖,这才指了指身后跟着的庶长孙。

佯装无奈,叹了口气道:“哎,本宫还不说为了这个糟心的孙儿么,昨日喝了酒,说了那般胡话,这不是,带着他登门道歉来了。”

老夫人徐氏,嘴皮子嗡动了几下,愣是不敢接这话。

丹阳大长公主登门道歉,开什么玩笑!

就算是当今宫里头的那几位,对着她都得客客气气的.给她道歉,虽然她徐氏脸皮子厚,但还没有不要脸到那种程度。

徐氏赶紧惶恐站了起来:“殿下您说这话,可是折煞了老婆子我,姑爷不过是醉酒说了些糊话,这都是不打紧的事儿。”

接着徐氏又小心翼翼看了丹阳大长公主一样,压着眼里的兴奋,佯装不知问:“不知……殿下今日?”

丹阳大长公主慢悠悠抬眼,不紧不慢扫了徐氏一眼,这才冷眼看着贺恒道:“孽障,你与徐老夫说说吧,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贺恒深吸一口气,一派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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