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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让那小子撑个两年,把那情蛊饿死。”白朝信摆摆手,继续炼药。
“………”
被下逐客令,牧潇只好识趣的走人。
他边走边踢着路边的小石子,现在顾凌峫还不知道自己中的是春缠,要是哪天被他知晓,恐怕这点炮友情谊比纸糊的还假。
他低着头,跟着小石子没头没脑地走,突然“砰”的一声,脑袋竟撞在了树上,见了点红,他才后悔没看路。
可就在这时,他看见了树皮上的血渍逐渐干涸,瞬间犹如醍醐灌顶,兴奋地喊了起来,“我想到了!”话落,便转身往药堂跑去。
“舅父,我想到办法了!”牧潇还没进门,就扯着嗓门嚷嚷。
白朝信瘪了瘪嘴,装作没听见,这蛊虫他都奈何不了,就这一会功夫能有什么办法?
然而牧潇也确实没有新的解法,不一样的是血的用法而已。
他将白朝信从蒲团上拉起,“舅父,你有没有办法能让血长期保存,炼药、做成吃的都行!”
闻言,白朝信皱起了眉头,这侄儿什么时候变得聪明了?
“能不能啊?舅父。”
白朝信点了点头,“办法是有,我可以将血混进丹药中,但要保持功效需要的血就会比较多。如果你是需要大量炼制,那就回去吧。”
牧潇愣了愣,可他需要的就是很多啊,整整两年的份量……
“舅父你就帮帮我嘛,以后我多喝点补药就是了,我身体有多棒你还不知道?”牧潇使起了对付景帝的伎俩,将人扶到椅子上捏肩捶腿。
白朝信神色稍缓,扫了眼侄儿那健硕的身板,估摸着:“最多每天十粒,多了没有。”
牧潇在心里飞快拨起了算盘,情蛊每三天发作一次,他献血一天就能保顾凌峫一个月,离婚期还差十三天,能凑够一年左右的份量。
“行,那就先这样。”牧潇也不强求,他大可以一年后再给顾凌峫包邮一次。
抽完血,牧潇才感觉到白朝信的良苦用心,一路头都晕乎乎的,回去就立马炖起了补血汤,连茶壶里都泡上了枸杞、红枣、阿胶……
接连十一日。
除了每天去药堂抽血,牧潇几乎门不出户,尽管拿大补汤当水喝,可滋血哪有耗血快,难免还是有些体虚。
尤其是在每次泄出阳元的时候,身体就像被掏空了一般。但为了瞒住顾凌峫,他还是坚持着边喝汤水,边含泪提枪。
这样日子久了,终究还是会露出点端倪,就比如持久方面。
顾凌峫不禁疑惑,俩人正当年轻力壮,之前一天七八次都不成问题,可最近慕盏潇不知怎么回事,两三次就昏昏欲睡,任他怎么挑弄都没半点反应,这让他有些郁结。
就在最近几天他才发现,每逢他午睡或者沐浴时,慕盏潇就会鬼鬼祟祟的溜出去一趟,回来后脸色会变得比之前更差,倒头就栽在榻上不省人事。
这日,他假装午睡,等人一出门便跟了上去一探究竟。
牧潇一路都未发现身后有人跟着,随着抽血的次数增多,白朝信的技艺也越发纯熟,没一会就从药堂出来了。
可没走几步,假山后就冒出了个人影挡住了他的去路,顾凌峫沉着脸上前,质问道:“你来这干嘛?”
“我……我找舅父看病。”牧潇心虚的往后退了一步。
顾凌峫虚眯着眼,势要将人看穿,语气泛寒警告道:“慕盏潇,你别骗我。”
“我没骗你,真的只是看病,舅父说我很快就能好起来的。”牧潇不由后脊生凉,或许是因为顾凌峫近日对他太过温柔,突然见到这般狠厉的神态,让他倍感压迫。
顾凌峫显然不信,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将袖子撸起。那腕间十一个新旧各异的针孔暴露在了阳光下,有的已经结痂,有的还泛着红,就像被铁筛子扎过一样。
“顾哥,你听我解释……”牧潇急忙将袖子拂下。
顾凌峫厉声打断:“说,我中的毒是不是需要你的血或者跟你上床才能解?”
他其实早就不在意自己中的是什么毒了,西凉国师精通世间药理,只要他能回去,身体定当会安然无恙。他只是心疼眼前这个快把自己榨成人干的白痴!
“……是。”牧潇低着头,声音小得跟蚊子叫似的。但他还是不敢说实话,其实那根本就不是毒,而且活生生寄居在他体内邪物。
得到肯定,顾凌峫更是怒火中烧,当即就把人打横抱了起来,脚下如同有飓风相助,转眼就把人带回了春庭沐雨阁。
牧潇被放在了榻上,顾凌峫强忍着一腔怒火,端起汤药说道:“从今天起我就看着你喝药,没我的允许你不准离开房间半步,直到你身体完全康复,我再回西凉。”
“不行,你明天必须得走!”牧潇当即否决。
后天就是他大婚的日子,明天他一定要把人送走,不然以顾凌峫的性子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
到时候不仅是苏瑶的事情败露,就连他的恢复身份的事也会因此告吹,破坏皇家婚礼后果更是不堪设想,只要脱离了他的计划,对所有人百害而无一利。
“为什么?你现在这样我很不放心。我可以让沈三他们先走,我之后再追上去就行了。”顾凌峫说着自己的打算,他一个人出城目标也小,并不妨碍回程的计划。
“不行,后天城中防御最松懈,你必须得一块走……”牧潇想解释,但他又不能把苏瑶的事抖出来,便随口胡诌。
“没事,以我的身手随时都能走,你不用担心我。”顾凌峫完全听不进去,舀了勺药递上:“听话,张嘴。”
牧潇躲着药勺,他怎么也没想到,短短一个月时间这柄要杀他的刀竟会变成一块牛皮糖,甩都甩不掉。
他盯着那药碗,咬着牙将心一横,抬手拍了上去,故作佯怒吼道:“你这人烦不烦,我都说让你滚了!”
瓷碗摔出了清亮一响。
顾凌峫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盯着那破碎的瓷片许久才反应过来。
慕盏潇真的在对他生气……
他感觉心里就好像被什么梗住了似的,一口气憋得不上不下,说不出来的难受。
他扭头看向牧潇,试探着开口:“盏潇,你真的不用太担心我……”
“你听不懂人话是吗?”牧潇冷冷地说,又一字一顿地强调:“我说,你这人很烦,让你马上滚!”
第四十六章 本王被告白
顾凌峫彻底怔住了,旋即隐有怒气上头。但他看见牧潇那苍白如纸的脸色时,又强行忍了下来。低声哄道:“你别动气,我不烦你,我现在就出去……”
说着,他便起了身。
经过那摊碎瓷片时,顺势将那些锋利的碎渣扫到了一旁,生怕牧潇下床时会划伤脚底。
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