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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眼道:“你去吧,我再睡会。”说着,侧过了身去,打起了如意算盘。

这么多天,他总算能摆脱一阵监视了。

“那个……”牧潇碰了碰顾凌峫的胳膊,“顾哥,我要走了,昨晚我们说过的……”

“什么?”顾凌峫回过头,一脸不解。

“就是……早…中晚。”牧潇小声地说,脸上发起了热。

顾凌峫回想起了昨夜的事,果断拒绝道:“我还没洗漱呢,等你回来再说吧。”

“不行,这个必须得严格执行,你不能再变成昨晚那样了!”牧潇不依不饶,觉得俩人既然做了兄弟,绝不能再擦枪走火了。毕竟顾凌峫以后是要送出去当嫂子的,亲嘴已是迫于无奈,其他的一定要防范于未然。

话落,他便扑了下去,将顾凌峫按正,小猫舔鱼干似的慢慢尝了起来。

牧潇在心里默默数了六十秒,才直起身,“好了,我出门了。”

人走后,顾凌峫恨恨地擦了下嘴唇,随后也起了身,见着庭院外的马车走远,才摸进了沈子夜的房间。

马车行得不急不缓,牧潇进了皇宫就挑着帘子四处张望。

眼下正值辰时末,是百官下朝的时间,古人的官服要比他以前见过的戏服精致得多,他一时都不知道该看人,还是看这富丽堂皇的宫殿了。

北齐盛产金银,这皇宫便是以金色为主调,建筑肃穆奢华,处处金砖银栏,随便在哪块墙角抠下块皮都够让他在以前的世界挥霍一把了。

枫影坐在一旁瞧了许久,终于忍不住问:“王爷,你在看什么?”

“看钱啊,这里也太有钱了。”牧潇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完全忘了自己现在是个土霸王暴发户。

“王爷,咱们王府不缺钱。”枫影有些不知所谓,他们的钱都多到几辈子不用愁了。

牧潇放下帘子,干笑了几声,“我就是感叹一下,相比西凉国,我们可不就是有钱嘛。”

枫影点了点头,北齐和西凉确实是一个涝死,一个旱死。

不过,这西凉国虽贫瘠,但也并非没有半点地域优势。相反,他们地势峰高,易守难攻,边界是一层天然屏障,境内更有不少硝石矿可生产出大量火药,因此才成了北齐的心头大患。

马车行到一处湖泊便停下了,此地十里莲池,凉亭中二人对弈。牧潇猜想那个身穿黑金龙纹袍的男人,应该就是他的便宜爹了。

走到石桥尽头时,枫影顿住了脚,“王爷,属下在这等你。”

牧潇点头,指着景帝棋桌对面的人问道:“那人是谁?”

枫影迟疑了一瞬,反问道:“王爷,你不记得苏折了?苏相家的大公子,以前还教过你读书的。”

“记得,当然记得,那我先过去了。”牧潇打着马虎眼,往凉亭走去。

亭中的二人正专注着棋局,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人前来,景帝落下一子,问道:“是你父亲想把苏瑶许配给盏潇?”

苏折语气随和,笑得如沐春风,“陛下这回可猜错了,是那小丫头从小就对四殿下芳心暗许,臣和家父也是近些日子才知道的。”

闻言,景帝脸上却不显喜色,而是担忧道:“此话当真?寡人一直以为苏相是不会把女儿送入我皇室的,毕竟寡人那四个儿子……唉。”

“陛下莫要谦咎,四位殿下都还未过而立之年,且各有各的长处。大殿下雄谋善略,二殿下英武不凡,三殿下更是文坛圣手,实乃我北齐之幸……”

苏折刚夸完,景帝便摆了摆手,“好了,你就别跟你老子一样当面一套背面一套了,寡人跟他几十年的交情,一听就知道是他教你这么说的。”

“臣……”苏折顿时语塞。

景帝深深地叹了口气,他这四个儿子什么品性他是最清楚不过的。

所谓谋略过人便是娶了各家朝臣的女儿绑作裙带关系,好处捞得多,人情也欠了不少。英武不凡则是一介武痴,成天只知道提着刀寻遍天下无敌手,文坛圣手那位更是整天流连乐馆,还患有心疾,统统不堪大任。

最小的那个,简直不忍评价……

思及痛处,景帝不禁叹道:“要是寡人这四个儿子能合并成一个就好了。”

他话音刚落,亭外突然就响起了“噗嗤”一声。

牧潇本还在担心赐婚,听到这句却转郁为笑,这皇帝是拿自己几个儿子当变形金刚玩呢,还合体……

闻声,亭中二人齐齐督了他一眼,景帝开口道:“既然来了,为何站在一旁?”

牧潇定了定神,走进凉亭,细细打量起了自己的便宜爹。

景帝是一张标准的硬汉脸,剑眉入鬓,眉眼锐利,留着短须。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威武霸气。虽然已年过五旬,但却还是个充满男人味的帅大叔,也难怪白后不惜种下情蛊也要独占恩宠。

景帝见他不行礼,还盯着他一直看,不禁恼道:“你是一年你没见到朕不认识了?真是越来越没规矩!”

牧潇刚想再看看太傅,听到这么一声呵斥,吓得连忙跪地,“父皇息怒,儿臣……儿臣刚才是见您头上又添了几缕白发,一时太过心疼,才忘了行礼。”

第二十九章 本王喜得婚房

景帝怀疑自己出现了错觉,他这小儿子什么时候会说体己话了?

旋即他朝苏折使了个眼色,苏折会意,起身行礼,道:“微臣还有要事在身,便不打扰陛下和四殿下叙旧了。”

苏折走后,景帝打量了一会牧潇,抬手将人扶起,故作苛责道:“地上落满了灰,行什么大礼?让外臣看了笑话。”

牧潇不明所以,电视剧里不都这么演?皇子见到皇帝要下跪,还得问安来着。

起身后,牧潇拿捏着景帝嘴硬心软的人设,一秒变成了孝子,“父皇,儿臣只是太久没在您身边尽孝了,心里愧疚得紧。”说完,就饶到了背后捏肩。

想着这皇帝也是个大腿,得牢牢抱住才行。

景帝蹙起了眉,突然严肃起来,质疑道:“朕看未必吧,你回来这些日子也没见你主动进宫看朕,是不是知道朕今日要兴师问罪才想起来讨好一番?”

牧潇听得云里雾里,想了想自己近日的所作所为,根本不知道犯了什么错。便回道:“儿臣不知所犯何事,还请父皇明示。”

景帝冷哼一声,转过身面对着他,“你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心斐都已经将你拿九凤琴去乐馆当彩头的事告诉朕了,他还说你养了个小倌在春庭沐雨阁,你现在告诉朕这是不是真的?”

牧潇登时懵了,他好心给慕心斐送媳妇,慕心斐竟然在背后搞他?

心念电转间,他急忙解释:“父皇您误会了,那琴是我想送给皇兄才拿出来的,您也知道他不喜欢我,所以我才略施小计转手让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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