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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抢先一步了。
墙上机关发出的石磨声有些刺耳,打开后见到的是一个四四方方的金匣子。牧潇急着将匣子捧出,岂料这匣子份量奇重,他一下没抱稳,盒子里的东西当场摔了个七零八落。
看清那地上的东西时,他登时愣住了。
有铁钩、钢针、粗细不一的铁棒、狗链项圈、镣铐、皮鞭以及各类瓶瓶罐罐……
慕盏潇这个二百五竟然把兵符和情趣用品放在一起!
金晃晃的虎符夹在破烂堆里极为显眼,他蹲下身翻了出来,可一想到这宝贝常年跟这些脏东西放在一起,他就很膈应……
不过,他还是用袖子擦了擦,藏进了怀里,开始收拾起地上的残局。
就在这时,纱幔后突然出现了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
顾凌峫从刚才听到石磨声就出了隔壁房门,在门前一直附耳听着里面的动静,直到听到铁器咂地声,才一把推开门。
牧潇刚收拾到一半,察觉到身前站着双白靴,才慢慢抬起头。
从笔直的小腿到劲瘦的腰身,再到那张充满嫌恶的俊脸,他瑟瑟喊了声:“顾……顾哥。”
顾凌峫冷眼扫过地上的各类道具,心里止不住的窝火,牙根开始作响。
“顾哥你听我解释,这些东西不是我的!也不是给你用的,这……”牧潇慌忙站起身,感觉说不清楚,干脆道:“我是拿去卖废铁!”
顾凌峫不语,只暗道自己失策。他竟然算漏了一点,难道为了计划,他还要陪着慕盏潇玩这些把戏?
见顾凌峫还黑着脸,牧潇走到他身旁,继续解释:“顾哥你要相信我,虽然以前我养过男宠,逛过青楼,但我真的是个好男孩!从遇到你之后,我就知道错了……你就给我个机会,让我改过自新嘛。”
半晌。
顾凌峫的眉头舒解了些,“好,我可以给你个机会,但我也有个条件。”
“你说。”牧潇眼巴巴望着。
“你以后除了我,不可接近其他任何男人,尤其是我那些部下。”顾凌峫语气孤高冷傲,充满警告的意味。
“好,我什么都答应你。”牧潇想都没想就应下了,如果可以他想立马把那窝瘟神送走,专心抱顾凌峫一个人的大腿。
“什么都肯答应,这可是你说的。”顾凌峫想了想,又道:“以后我吃的每顿饭,必须由你亲手来做,每顿至少要有十盘肉,不许再给我煮粥,脚不用你洗了。”
“就这些?”牧潇松了口气,他还以为这作精要无理取闹,不过是做几道菜,还好他以前的副业,当过一阵美食博主。
顾凌峫挑了挑眉,又生一念,“还有,我现在想沐浴,你去准备洗澡水。我的伤口不能遇水,你来替我洗。”
果然矫情,牧潇暗暗道。
不过念在有伤的份上,他还是应下了。“那我去让人烧水了。”
牧潇刚出去,就见枫影带着一众工匠和家丁走来,吩咐了一声,又回去收拾地上那些情趣用品了。
收拾干净,他把木匣合上推到了床底,这毕竟是慕盏潇的遗物,他也不能真当废铁处理了,只好暂且封存起来。
家丁们动作利索,没一会,整个房间都焕然一新了,热水一桶接一桶地抬了进来,倒进了浴池。
他趁顾凌峫脱衣的空档,把虎符洗了干净,用一根细黑绳吊在了脖颈上,打了几个死结才放心。
上辈子他死得不明不白,这辈子他无论如何都要苟住,并且走上人生巅峰。
家丁们退出去后,浴池那头传来冷冷地一声催促,“你还愣在外面做什么?”
“就来。”牧潇应了一声,将虎符塞进怀里,撸起袖子去洗白斩鸡。
这间屋子没有屏风,浴池那头同样是层层水红纱帐遮挡,顶上是一道近乎透明的琉璃瓦,落下来的光穿透纱帐,隐隐可见有个修长的身影沐浴在其中。
第十七章 本王被迷惑了
“你怎么下水去了?”牧潇挑开数道布帘,见顾凌峫泡在水里,忍不住恼火。
明知道伤口浸了水会灌脓还下去,就算是作精属性的狗血男主也不带这样闹腾的吧。
顾凌峫瞥了一眼岸上,淡淡支使道:“下来给我搓背。”
牧潇暗暗瘪了瘪嘴,强忍下一口气,把身上的黑金云纹袍脱了下来,穿着里衣下了水去。
顾凌峫勾起了唇角,一切尽在他掌握中。
他知道,慕盏潇昨日就想跟他在水池里欢好,他便可以拿捏住对方这个癖好,使出一招欲擒故纵,让其欲火焚身,求而不得。
这样他才能一直占领主导地位,让慕盏潇对他的兴趣更加浓厚长久,从而争取到实施逃脱计划的时间。
牧潇刚走到身边,顾凌峫便褪下了里衣,漏出了一片白皙健硕的胸膛,胳膊往后架在池岸上,沉着嗓道:“先帮我洗前面,我手疼。”
牧潇一时看直了眼,心里那头沉睡多年的老鹿突然像发了疯似的砰砰乱撞,“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
“有什么不好?你在军营里受伤难道没让人搓过澡?”顾凌峫觉得这再正常不过,他受过那么多次伤,哪次不是沈子夜给他擦身上药,而这一切都拜眼前这人所赐。
“好、好吧……”牧潇深呼吸了一口,拿起岸上的沐浴香油和毛巾走到他身前。半垂着眼帘,心里不断默念色即是空,挤了些香油从颈部开始涂抹。
扶桑花的香味随着氤氲的水气缓缓荡开,顾凌峫一直注视着对方的神情,他实在没想到,慕盏潇这样的花丛老手竟会对着他脸红,连耳根也红了。
不过,那下流的眼神深深出卖了他故作纯情的外表,眼珠子都快掉进水里了。
想看他下面,他偏不脱。
“你不看着我怎么洗,你是打算搓断我的脖子吗?”顾凌峫故作佯怒道。
“对……对不起。”牧潇慌忙抬起头,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把顾凌峫的脖子搓得通红。也是这时,他才发现那颈上有一条指长的旧伤疤,像是被什么利器划伤的。
他忍不住多嘴打岔,来缓解内心的尴尬,问道:“顾哥,你这脖子怎么伤的?好危险啊……差点就……”
“确实就差一点,你的戟法很准。”顾凌峫阴阳怪气的冷笑,抓着牧潇的手慢慢下移到了自己的胸膛,“还有这里,箭法也很准。”
接着又往腹肌上摩挲,“这里……刀法更准。”
牧潇瞧着那一道道新旧不一伤痕,心里顿时流下了两行面条宽的眼泪。
慕盏潇这天杀的怎么能把人伤成这样?
死了还连累他……这让他以后怎么刷好感度嘛?!
“顾哥,我知道错了。”牧潇由衷地说道:“以前是我下手没个轻重,但我们都是各为其主,如果我做得不像,他们就会说我放水,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