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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刀,没有资格过问太多,无论王爷做什么样的决定,他都认为是对的。

牧潇听出了这人声音,正是方才门外跟他说过两句话的人,他理了理自己身上凌乱的衣襟,恳请道:“你能不能帮我拿些止血化瘀的药进来?”

听到这客套的语气,枫影不禁一愣,旋即焦急问道:“王爷你受伤了?”他想进去,可一想到里面的春景,抬起的手僵在了离门寸许的半空。

王爷调教男奴的时候,向来不喜欢被人看见。

“你快去,多带些来。”牧潇轻轻碰了下自己的脖子,疼得“嘶”了一声,又看向床上那双被铁锁栓出血痕的脚踝,沉沉叹了口气。

“是。”

得到命令后,枫影脚踩了风火轮似的,没一会就带着个药箱破门而入,目光急切地寻找那道修长挺拔的身影。

牧潇的屁股疼得没法坐,正站在木架前打量瓷器,听到门响,便转过了身。

走进来的人,从头到脚一身黑,简单的修身劲装,束着高马尾,五官深刻凛冽,若不看脸的话,活像个俊毅的江湖侠客。

可惜他的右眼被一只黑色的鹿皮眼罩遮着,这让原本较好的面容大打了折扣,一身浩然正气也生生扭曲成了流寇匪气。

果真和原文里的一样。

见到枫影,牧潇更加确信自己是穿进了书里,在原文中,枫影确实是个半瞎。

枫影也看着他,左眼印入那精壮的胸膛,像是被灼了一下。躲闪间,发现了脖梗上的紫痕,快步上前关切道:“王爷,你的颈上...”

“没事,没事...快把药箱给我。”牧潇摆摆手,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他虽知道枫影对他没有半点恶意,甚至还有点主仆间的基情,但近距离接触这么一个像反派的人,心里不免有些害怕。

“王爷,这厮竟敢伤你?”枫影扭头看向榻上的顾凌峫,将手中的药箱塞给了牧潇,周身瞬间燃起了一股肃杀之气,箭步冲出的同时,拔出了右手中的长剑。“属下替你杀了他!”

牧潇还没来得及反应,那长剑就已经发出了一声出鞘的嗡鸣,紧接着一道银光祭出,气贯长虹。

时间都好像在这一刻静止了。

准确的说,是他俩愣成了雕塑,因为这奇长的剑身,出来的只有半截!

枫影一脸不可置信,这是王爷把他从死人堆里捡回来后送给他的,是一柄名副其实的宝剑,在无数次战场厮杀中都没能折断,为何现在单是拔出来就成了两截?

他不假思索咬起了牙,都怪床上这油头粉面的奴隶,不仅伤了王爷,还害他折了王爷送他的剑!

当即就操起手中的残剑往下猛刺。

岂料,诡异的一幕又发生了。

那半截残剑就在离顾凌峫一寸时,突然“哐啷”一声,剑身竟脱离了剑柄,直直掉在了榻上。

枫影有些傻眼。

牧潇却好像明白了什么,再次看了挂在窗边的鸟笼一眼。

这种情况,根本无法用常理来解释,他最终得出结论:顾凌峫真的有男主光环!

第四章 本王 想和男主做朋友

“枫影,快离他远点!”牧潇当即喝斥一声,剑已经没了,要是再出手,那反伤的可能就是人了!

枫影迟疑了一瞬,连退开几步,护在了牧潇身前,目光依旧死死盯着床上的男人,“王爷,此人会邪术,小心。”

牧潇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种逆天的男主不死定律,用手指轻轻戳了戳枫影的背,劝说道:“枫影啊,你以后千万别再想着对他动手了,能避就避着,他八字非常克你。”

“王爷…”枫影后背一紧,这声王爷叫得跟公蚊子似的。

王爷竟然关心他,还碰了他...

印象中的王爷向来不喜欢与人接触,平日玩弄那些男奴都是用各类刑具取乐,从未跟他们有实质性的接触,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就连说话的语气也变得随和了不少...

“好了,你先去打些热水进来,我想洗澡。”牧潇感觉屁股又疼又黏糊,想把人支走上点药,“你说的那个宴会我不去了,你顺便替我推掉吧。”

“是,属下就在外面守着,王爷有事叫我。”枫影恭敬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不时,便有几十个仆人一桶接一桶的热水往屏风后的浴池倒。

一次见到这么多人,牧潇顿时有了安全感,忽然有点幸庆自己能重活一世了。

他本就无亲无故,来到这里虽然人生地不熟,但他好歹不用再为生计发愁了,而且还是个有钱的王爷。

如果能再排除顾凌峫这个威胁的话,那他就是妥妥人生赢家!

仆人们倒完了热水,合上门时,牧潇才被关门声拉回思绪。

他想,既然动粗解决不了男主,那不如就来点温柔的,毕竟打不过就加入才是苟命的基本法则!

这样想着,牧潇的眼前忽然浮现出了一条直通天际的金光大道,就像他的前途一样光明坦荡。

在热水里泡了小半个时辰,散去了一身疲倦,牧潇才感觉自己实实在在的活了过来,出浴后只镂空披了件外袍,准备给自己的小花花上药。

他朝床头骂了一句“渣男”,拿着疮药走到了铜镜前,背对着镜子弯下腰,用湿棉花沾起药粉,轻轻涂抹。

身后的伤痕实在太多,越抹他就越生气,哪有上过小受受以后让人家自己上药的?

不过,他又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计较了。

毕竟顾凌峫也是受害者,要怪只怪慕盏潇那个傻X,给别人下情蛊,反倒自己被上了,简直是活活蠢死的。

牧潇专注地上药,丝毫没有注意到床上的铁链正在发出几声细碎的伶仃。

顾凌峫早在听到那句“渣男”的时候就醒了,他听不懂是什么意思,但听语气可以肯定是在骂他,估计是北齐京城里的方言。

若是以前,听到这种辱骂,他定会用长戟削了这狗贼的脑袋。

可是现在他却没什么多少力气,光是支起身体都感觉很困难。也不知道他到底被喂了什么下三流的毒药,总觉得胸口像在被万只蚂蚁逐步啃食。

疼痛逐渐盖过了杀心,让他无暇去想着杀人,随着心绪的变化,那疼痛竟然也跟着缓解了些。

他缓过劲才打量起周遭,他是被打晕后,用黑布麻袋掳来的,根本不知道自己被带到了哪。

这间房极具奢靡,每个小物件都价值万金,很多东西都像是皇室贡品。

他很快反应了过来,自己是被狗贼带回了府邸。

这时,床尾右侧突然响起一道吃痛的闷哼声,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寻着声音望去,透过金色纱帐的孔隙,只见一个散乱着墨发的男人正弓着身体,高高撅起屁股,以一个极其高难度的动作扭头回望镜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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