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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陈诤先帮我穿上冰刀鞋,我扶着长椅慢慢站起来,右脚往外迈了一步,晃悠了两下后我站稳了,开始踩着鞋子绕圈走路。

“我觉得我可以学会诶。”我快乐地蹦了蹦,“诤哥快点,我迫不及待了。”

陈诤利索地穿好鞋,拉着我一起走上冰场。

刚踏上去的那一刻,我的脚歪歪扭扭的自己找了方向差点没滑出去,陈诤赶忙把我领到栏杆边上,叮嘱我:“先绕着冰场走一圈,重心前移,走外八字。”

我学着他一样用双脚画外八,却直不起身体,只能一步一步低着头走。

陈诤保持着不到二十公分的距离跟在我身边,注意我的动向,好几次我快摔了,他都及时拉住了我。

我以为我走了一圈肯定能学会了,便信心满满地松了手,脚下一使力,滑了有三四米远,然后“咚”的一声摔趴在了冰上。

一个小男孩从我旁边轻盈地滑过去,用不屑的眼神睥睨我。

陈诤把我扶起来,嘴角带笑,“元元,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我倍感丢人,想着再走一圈我一定能滑好的。

结果一圈又一圈下来,我的支点从栏杆变成了陈诤的手臂,累得气喘吁吁,膝盖疼,脚板疼,另一边腰还疼着,简直是全身都疼,而滑冰还是没学会。

“不滑了,不滑了。”我泄气地靠在诤身上,感叹自己可能是没有运动天赋,“我好累呀,我要出去歇会儿。”

“既然累了,那我们直接回家?”陈诤牵着我手带到更衣室,从背包里拿出保温杯,“喝口姜茶。”

我捏住鼻子,咕噜咕噜喝下去一半,把杯子递还给陈诤,“你也要喝。”

陈诤把剩下的喝完,眉毛都不带皱一下的,“我们回家?”

“不急,你再玩会儿。”我不好意思地笑,“你净陪着我了,都没好好玩。诤哥,我想看你飞起来,就像……”

“就像那个小孩一样。”我指着冰场里一个姿态优美、滑得飞快的小姑娘。

“好。”

陈诤脱下大衣,只穿着黑色的高领毛衣,他进冰场时的神情是那么快活。

还没开始滑,陈诤忽然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就像在说——快看我。

他微微扬头,脖颈被拉长,逆时针划成一道风景线。肩、腰、臀,还有他的一双长腿,都无比吸睛。

我觉得陈诤此时就像只神气十足的黑天鹅,又慵懒又高贵。他梳理羽毛,展示魅力,只是因为我在看着他。

我心头涌上一股奇怪的甜味,凉丝丝的,是冬天吃可爱多的感觉。

第48章 合家欢乐

傍晚六点,我和陈诤提前半个小时到了预定好的酒楼。

两家人加起来一共也就六个人,所以我们订的是小包。

小包间在七层,是落地窗设计,可以清楚地看到附近街区的夜景。

我们确定了一遍年夜饭的菜单,便让服务员开始上菜。

“爸妈他们应该快到了吧。”我掏出手机给妈打了个电话问他们的位置,果然,两家父母已经快到停车场了。

我找服务员要了窗帘的遥控,把一整面的玻璃露出来了。

窗外灯火通明,旁边那栋大厦的墙体LED屏还放映着虚拟的烟花效果。彩色的烟花一朵一朵炸开,周而复始。

“这烟花效果真假,都没声儿的。”我看了一会儿,给它下了结论。

“真要有声儿就该被投诉了。”陈诤站到我身边,和我一起面向繁华的车水马龙,斑斓的夜色在他脸上融成几个不规则的色块,跳跃变换。

我沉默了,情绪莫名低落,又不知从何而起。白天滑冰的时候我不是还很开心的吗?

陈诤见我久久不说话,侧过头问我:“想放烟花了?那我们回家路上去买点仙女棒吧,在小阳台上偷偷地放。”

我正想说好,却被来上菜的服务员打断了。

“先生,您预定的‘五福送春’年夜饭所有的菜都已经上齐了,一共十二道,祝您用餐愉快。”

“好的,谢谢。”陈诤礼貌点头,随后把我拉到门口,跟我咬耳朵,“笑一笑元元,今天除夕呢,大团圆的日子,马上要见妈了。”

是啊,今天是大团圆的日子,是合家欢乐的日子。

我抿出一个笑,挨着陈诤站定了,等着迎接四个长辈。

长廊远远传来陈伯母和我妈的笑谈声,好不热闹,她们俩看到我和陈诤,眼睛不约而同地弯了起来,绽出熟悉的慈爱目光。

“今年你们又在门口当门神?”陈伯母拍拍我的肩,夸奖道,“元元的背挺得真直。”

我妈反驳说:“小薇你说错了,我们元元这么讨人喜欢,他应该是招财童子才对。”

“对对对!”陈伯母用戏谑的眼神打量我,“嘿,越看越像,那陈诤是什么?”

她自问自答:“陈诤又高又凶着个脸,那他就是辟邪的关公了。”

一群人笑着落了座。

……

饭吃到一半,爸接了个电话,电话那边隐约有哭闹的女声,我敏感地停下筷子,死死盯住他。

他脸上有怒色一闪而过,挂掉电话后对大家自然地笑笑,“打错了。”

是兰清打来的吧?我回缓过来的好心情烟消云散,那女人打电话来干什么?是叫爸去陪她,还是用她生病的女儿装可怜?

妈仿佛半点异常也没察觉到,依然在和陈伯母唠着家常。

一派其乐融融。

陈诤端走我的碗,给我盛了两勺玉米甜汤,“刚刚你吃了太多辣子虾,胃该受不了了。”

我鼻子一酸,生怕当众失态,立马低下头喝汤。

陈诤偷偷在桌子底下抠抠我的掌心,然后一笔一划地开始写字。

一横,再一横,一撇……我认真感受着他指尖的走向,表面上在安静喝汤,实则注意力全在左手心的方寸之地上了。

陈诤写得很慢,他只写了三个字——去厕所。

去厕所,无缘无故去厕所做什么?

原谅我一下子想到了某些不合时宜的东西,可是,以陈诤的性格,他是绝不可能在有家长在场的情况下跟我玩这种情趣的。

没等我想出个所以然来,陈诤已经离开座位了,我看着手机上的时间按捺了足足五分钟,才假装疑惑道:“诤哥怎么去这么久?我去看看他。”

说着我便往外走,身后陈伯母用欣慰的语气感叹了一句,“这俩孩子感情真好。”

“是啊是啊。”

我耳朵发烫,被长辈当面讨论感情状态真的很羞耻。

穿过长廊,我顺着指示牌来到尽头,陈诤正站在男洗手间旁的室内景观树下等我,颀长的身影被黄色的水晶灯投射在地上,拉成长长的一条,一直延伸到我脚下。

我踩着他的影子,一步一步走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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