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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致远比我潇洒,也比我有底气。他和乐敏是自由恋爱,怎么玩怎么造自己说了算。
我和陈诤的情况不一样,陈诤是被他父母和我爸逼着和我结婚的,我呢,我是上赶着求我爸让我和陈诤结婚的。
我爸是陈诤的恩师,当初陈诤在大学快毕业时被卷进一场蓄意谋杀案,学校迫于舆论想让陈诤退学,是我爸力保陈诤。
后来真相大白,陈诤一直念着我爸这份恩情。他答应和我结婚,纯粹是为恩所迫。
晚上我拎着两条青鱼回去,发现陈诤竟然在家。
我惊喜地问他:“你怎么提前下班了?不是又有新案子了吗?”
他对着电脑敲敲打打,“有个朋友搬家,他没车,我就送他一程。”
“啊?谁搬家呀?老吴还是老郑?”
他顿了一下,说:“是所里新来的同事,你不认识。”
我“哦”了一声,有些纳闷,陈诤什么时候对刚认识的人这么热心了?
我本来想跟陈诤分享一下今天钓鱼的心得,看陈诤不停在忙,我歇了嘴。
陈诤反而问我了:“你今天和宋致远玩的开心吗?”
人家带着女朋友成双成对的,我能开心到哪里去?
“挺开心的。我们钓了鱼,一共钓到五条,我拿两条,宋致远和他女朋友拿三条。”
“你不会剖鱼,那鱼你打算怎么办?”
“周一阿姨来打扫房子,我给她加点钱,请她帮忙把鱼剖了。”
“那还得后天吧。”陈诤说,“等会儿忙完了我去剖,今晚放冰箱里,明天就能吃上。”
我大惊,“你还会剖鱼啊诤哥,以前没见你露这一手啊。”
陈诤好像是笑了,“我学会剖鱼的时候,你还在上高中呢。”
我还在上高中的话,那陈诤就在上大学,也就是他和游羽谈恋爱的时候。
他们那时候已经同居了吗?不然他怎么有机会学做菜学剖鱼啊?
想到这一层背后可能的缘由,我心情烦躁起来,没接陈诤的话,一言不发走进了卧室。
作者有话说:
关于孩子:这里是同性可婚背景下的超前技术设定。
第3章 我和陈诤的初遇
那天的小插曲没有带来什么实质性的影响,我和陈诤还是和以前一样相处。
但我心里一直觉得过意不去,于是我向陈诤道了歉。
时隔一个月,他已经不太记得那件小事了,只说:“没关系,在我这里,你不用说对不起。”
看来他的确不怎么在意我对他的态度如何,我道歉反倒画蛇添足了。
其实我早就想明白了不是吗?如果没有爱情,无论和陈诤结婚的是谁,他都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我回忆起我第一次见到陈诤时的场景。
说来奇怪,小时候许多记忆随着渐渐长大都慢慢丢失了,和陈诤见面的那一段倒是记得很清楚。
我刚到李家时,小小一个五岁孩子,不爱说话,大家都逗着我说。
我不会说爸爸妈妈,只会说芳芳,爸妈一遍一遍教我,过了两个月,终于学会了。 网?址?f?a?布?y?e?ī????????e?n?????????5???c????
以上是我妈跟我叨叨的,我自己没印象。
我大概七岁时,隔壁换了个新邻居,就是陈诤一家,这邻居一做就是几十年,直到现在我们两家还是邻居。
但我和陈诤关系却不是很亲密,原因在于,他比我大四岁,我和他玩不到一块儿去。而且我幼时内向沉默,我表姐见到他会甜甜喊他哥哥,我见到他就只会傻笑。
等到长大,我们每次在楼道里遇见,我喊他诤哥,他点点头就算是回应了。
李陈两家关系很好,陈诤父母也对我很好。他们不介意我是李家的养子,用他们的话来说,如果陈诤非要是个同性恋,那对象只能是我李昱元。
我第一次见陈诤,是他敲门来我家借打火机,他们家的天然气灶坏了,得用明火点上。
我妈让他在客厅吃点水果,他不进来,我坐在沙发上和他大眼瞪小眼。他夸我可爱,我妈就让我叫他哥哥,我不叫,然后我妈把他打火机给他,他就走了。
我和陈诤的初遇就是这么一件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小事。
……
快到元旦了,两家父母合计着订一桌酒席,一家人一起吃个饭,我和陈诤当然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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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元旦计划是这样的:
上午去商场逛街,添置一点新衣服。我还想在卧室里放个好看的花瓶,每天订新鲜的玫瑰摆着看,给卧室增添一点浪漫气氛。
下午去电影院看新出的喜剧大片,看完电影,我们再去中心广场看音乐喷泉,每逢节假日,喷泉秀会特别漂亮。
这个完美计划的主要制定者是我,陈诤只会说“好”,“可以”。
元旦节前其实还有个圣诞节和平安夜,但我们公司圣诞节不会放假,陈诤的事务所也不会。
平安夜那天下午,我们公司可以提早下班,方便大家约会,我提早下班了,但陈诤不但没有,还要加夜班。
我实在不甘心这样一个情侣圣夜又被浪费掉,所以我一冲动,开车去了律所。
律所的合伙人之一是我爸,小时候我常被我爸带到所里。在我读大学时,律所租了个更高档的写字楼,我爸的工作重心几乎全放在授课上了,不怎么管生意上的事儿,我也就很少去了。
进了门,我问前台,陈诤陈律师在哪,我是他对象,我要找他。
前台是个新面孔,不认识我,就让我自己打电话让陈律师出来。眼看着我打了好几个都没打通,前台小姐的表情变得很怀疑。
我有点尴尬,这时老郑出现解了我的围,他真是我老大哥。
老郑向前台解释一番,带我去找陈诤,路上他问我:“和老陈约好了平安夜出去约会吧?”
“没。”我摇头,“我知道他忙,我就是过来看看他。”
老郑啧啧一声说:“老陈就是太敬业了,今天我们所好几个有对象的都提前走了,大家互相体谅一下嘛,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喏,老陈就在那儿和我们新来的同事讨论案子呢,你要不在这坐一会儿,等他出来就直接把他带走吧。”
我顺着老郑指的方向看过去。
小会议室的场景穿过透明的玻璃,在我的瞳孔里映得清清楚楚,陈诤和另一个年轻男人坐在一起,他们谈笑风生,那年轻男人讲到激动时,还用手比划着什么。
陈诤表情生动,带着我很少看到的朝气。
——那个男人是游羽!
游羽回来了!这个认知让我惶恐无比。
我停下脚步,僵硬地伫立在那儿,灵魂像被瞬间抽掉了。
脑子里有两个声音在吵架,一个勇敢的我已经跃跃欲试地要冲进去斥责他们了,而这个懦弱的我只想逃开。
我强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