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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并不惊慌,他不信谢景行会跟江与眠说打架输了的事。
果然,谢景行只点头道:“好,改日同裴师兄过招。”
江与眠也觉得不错,同门里常有关系好的人切磋过招,裴溟能和谢景行相处的好,也算是多了个朋友。
只是忽然,他想起来裴溟喜欢男人的事情。
这让他一愣,忍不住看向谢景行。
确实是个很好看的男孩子,看起来和裴溟同岁,只是略小一点,等以后再长大点,或许就更好看了。
一旁的裴溟见他看向谢景行,心里头更是不爽。
改天谢景行要真落在他手里,非得给些苦头吃。
“景行,你师尊是?”江与眠问道。
他忍不住询问,虽然觉得裴溟喜欢谁他不应该插手,但提前打听一下也无妨,万一呢。
更何况他这样问其他人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只以为是寻常问话,就越发没有心理负担了。
这倒是没错,既然选择相交,谢景行没有隐瞒,如实说道:“回师叔,我师从万剑宗铸剑长老公孙傅。”
“原来是公孙长老。”江与眠点头记下了。
他对东洲各大门派了解不多,回头还是找师兄再问问。
而且裴溟还有铸剑一事,不提其他,若是能得到万剑宗铸剑长老的指点,或许会更好。
不过刚认识一天就向谢景行打听铸剑的事,未免有些不合适,于是他没有问出口。
而这时,沈望星看了看窗外天色,说道:“景行,时候不早了,江师叔今日刚从外面回来,我们还是不要过多打搅了。”
江与眠还没说什么,裴溟就答了话:“既如此,就不留两位师弟了,我替师尊送送。”
谢景行也知分寸,不过对沈望星今天这么有眼色还是感到了惊讶。
“师叔,我们先走了,改日再来拜会师叔。”他拱手恭敬道。
“嗯,改日再聚。”江与眠起身,目送他们三人离去。
“景行,你能不能陪我去找尹尘师伯,我方才去找他可怎么都找不到,也不知去了哪里。”
沈望星的声音越来越远。
回来的裴溟关上了门,江与眠没有刻意去探听那两人的谈话,所以没有听到谢景行的回答。
愉快的谈话令他心情好了许多,谢景行淡雅精致如青竹,他俩意外的投缘,哪怕只是说些修炼的平常话都能感到舒坦。
江与眠抿了口茶,还在想关于谢景行的事。
关好门的裴溟一转身就看到他似乎挺高兴的,就知他喜欢谢景行。
怒意一下子就涌上来,裴溟眼睛微眯起一瞬,他开口道:“师尊。”
江与眠下意识抬眸,就看到徒弟笑得十分灿烂。
“师尊喜欢谢师弟吗?”裴溟在他旁边坐下,状似好奇。
江与眠一愣,略思索一下就点头:“他心性上佳,是个好苗子,人也温和。”
他看一眼笑容越发灿烂的徒弟,心想为什么夸谢景行,裴溟这么高兴。
难道说,自己徒弟真喜欢人家。
越想越有这个可能,但他不好直接点破,毕竟年轻人脸皮都薄,再说了,万一他猜错了还说出来,岂不是很尴尬。
不过他还是说道:“你若是想的话,可以和他多相处,多交个朋友不是坏事。”
江与眠想的很简单,自己徒弟要是不好意思去找谢景行,那他就得帮一把,这样说了,裴溟要是真喜欢对方的话,或许就会过去找。
“知道了,师尊。”裴溟越听越来气,但还是维持着笑脸。
“嗯。”江与眠觉得茶不错,说完就自顾品了几口茶,完全没有其他情绪。
裴溟一直在观察他,却见他如此事不关己,竟像是连他们那日的亲吻都忘得一干二净,只喜欢谢景行了。
怒意倏然熄灭,裴溟心道江与眠果然不在乎他。
“师尊,我先睡了。”他垂了眉眼,脸上笑容也消失了,说完就自顾躺到了软塌上。
言语中的生硬让江与眠不知道他是怎么了,抬头望去只看到软塌上背对着他睡觉的裴溟。
江与眠茫然无措,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生气了。
裴溟的异常让他清楚地知道是生气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
按理来说,哪有徒弟生气晾着师尊的,可江与眠太过偏宠徒弟,从小到大连一句重话都没说过,哪里还会责怪。
而这无理由无底线的偏宠,或许会为日后酿下诸多更离谱的得寸进尺。
第59章 一更 “师尊,我今晚想……
一遇到和江与眠相关的事情, 尤其是在感情方面,裴溟很难保持足够的理智,这也是他前世会囚禁江与眠的原因。
生气不去看江与眠, 也是怕自己会做出什么。
江与眠不知道他心思,见他生气不免还要哄哄。
长大了不止会撒娇,还会生气了。
他这样想,心中还有些莞尔,是不是裴溟小时候把情绪都压抑了, 长大后反而释放了出来。
江与眠哪里会和显露情绪的徒弟生气,他坐在软塌边沿,几番斟酌后才开口。
“为何生气?”
是意料之中的问话。
裴溟沉默了一瞬, 以江与眠对他的耐心,他其实猜到了对方会有的反应。
再大的气被这么一问也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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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心中暗叹一声,随后坐起来,摆出一副可怜的样子说:“师尊只和谢师弟说话, 连我都不理。”
江与眠仿佛又看到了嘤嘤叫的大型犬,还是受了冷落委屈的大型犬,一双眼睛乖巧又湿漉漉地看着他。
他几乎要叹一口气, 以前没发现, 怎么收了个这样会撒娇的徒弟。
于是他下意识的, 伸手摸了摸裴溟脑袋。
更离谱的是裴溟竟然用头顶蹭他掌心。
江与眠一下子就顿住了,头一次有了扶额的冲动。
他总觉得自己在胡思乱想, 但没想到裴溟的小动作真的这么像撒娇的大型犬。
一阵沉默过后,两人都感到自己的动作不妥,都感到了一丝丝尴尬。
江与眠脸皮薄,想要收回手,可裴溟不同, 就算方才的举动不妥,但一看江与眠如此纵容他,就立马要得寸进尺。
他抓住了江与眠的手。
江与眠一愣,视线从两人的手缓缓上移,就撞进一双黑沉沉的眼睛里。
他看不懂那双眼睛里的专注深沉,但因为心跳乱了一瞬下意识回避了。
“师尊。”
一声低低的呼唤响起,裴溟抓着他的手不放,想做什么不言而喻。
江与眠在心里轻叹一声,掩盖了刚才一瞬的心慌,认命一般抬起手,在徒弟脑袋上揉了好久。
全当是安慰徒弟了。
他这么想,倒也还能镇定自若,不似之前被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