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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昏剑直直插在裂缝旁边,江与眠之所以没有直接召回它,是需要凝神从剑中得出想要的信息。
他闭目凝神,凭着与破昏剑之间的联系,模模糊糊得知了昨天这里发生的事,和他想的一样,在众人围攻下,刚成为大妖的夜蝠妖被除了。
只能说这次是发现的及时,没有让夜蝠妖在突破后有喘息巩固的机会。
见他再睁眼,站在裂缝旁的裴溟不等破昏剑被召回去,自己就拔了起来,送到江与眠手上。
破昏剑与江与眠息息相关,除了他以外,一般来说,别人是无法触碰的,会被剑气伤到,但裴溟在云遮峰十年,自然是碰过破昏的,甚至曾经用破昏剑来练习剑招。
他的触碰是江与眠默许的,这些年都是这样,所以从来都不担心会被伤到。
“师尊,我们现在去哪里?”裴溟心情很好,脸上笑意多了起来。
江与眠担心他太倒霉的纠结模样似乎还在眼前,还有昨日那只微凉的手,哪怕触碰并不多,还是让他心情很好。
比起纷杂记忆里充斥着失去一切的混乱和惶恐,有人在他身边,并且始终不离的感觉很好。
他想,或许换个人在身边也可以,比如那个人,但眼下是江与眠,似乎也很不错。
江与眠沉吟一下,说道:“十年前东洲妖魔横行,苍岭山一带最严重,不如先去那里看看。”
说完他等着裴溟的回答,表面上维持着镇定,实际心里忐忑不已,因为裴家应该就在苍岭山一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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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说“应该”,是他所知道的信息仅限于此,那本书一开头就是小时候的裴溟一路逃至苍岭山,在苍岭山被追杀时,不慎坠入崖下河流,昏迷过去后被河水暗流带到了很远的地方,醒来后继续往前逃,一直到磐石岭古林。
可惜裴溟身世在书烂尾前一直都没有揭晓,所以他只知道这些。
而提出要去那里,是书里写了,裴溟十八岁的时候有一天忽然心神一震,在他和裴家的灵识联系中得知,先祖沉眠之地,也就是裴家禁地被强行打开了。
世上能不费吹灰之力并且毫发无伤打开裴家禁地的人只剩了他自己。
能找到那里并且强行破开紧致阵法的其他人就只有仇人,裴溟心里不甘,想前去一探究竟,可到了那里之后,还是来迟了一步,禁地已然遭人破坏,而且最重要的一样东西被带走了。
自打裴溟十八岁以来,江与眠就对他多上了几分心,以防出什么差错。
但直到现在,裴溟都没有跟他说要下山历练,借此去裴家禁地一趟。
现在既然到了东洲地界,他想是不是可以直接去苍岭山一带看看,大不了他到时候找个借口和裴溟分开,好让裴溟进入禁地,提前将东西带走,又或者是想其他办法隐藏起来。
闻言,裴溟眉头微挑,苍岭山一带对他来说无疑是埋在心底多年的秘密,从未在口中提过,对此他极为敏感。
现在被别人提出来,尤其这个人还是江与眠,让他心中微诧,不由自主猜测起江与眠的意思。
不过转念一想,十年前苍岭山周围数百里都有妖魔肆虐,旁人说起当初祸起的地方能想到这里,也并非毫无道理。
只是这个“道理”,是用裴家人的命换来的。
江与眠看着他的表情一如既往,眼神也十分平静,甚至不知怎么,两人四目相对,裴溟心中忽然生出几分无奈。
罢了,既然是师尊要去,他陪着就是了,又何苦胡思乱想,他本想这次在江与眠身边找找记忆再去禁地,眼下就当是提早过去,将禁地里的东西挪走。
“师尊说的有道理,我与师尊同去。”裴溟说着就露出个笑来,仿佛苍岭山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至于他刚才的停顿,江与眠心知提到那里他肯定会多想,现在既然答应了,同样也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第20章 想让江与眠完全厌恶对方……
既然说定了要去苍岭山,就该出发了。
不等江与眠带裴溟动身,两个金丹修士远远驭风而来,其中一个正是昨天和江与眠搭过话的长须老者。
他俩急匆匆赶至,口中呼道:“江仙师留步。”
裴溟一见这两人,杀心陡生。
原因无他,飞星阁这个老儿正是在揽仙台说话的那个人,此人道貌岸然,面慈心善不过是表象而已,虽然他记忆尚未完全恢复,但凭这些就足以判断这人跟他有仇,杀了毫不可惜。
就好比昨日,明明身为金丹修士,怎么可能无法发现他气息不对,偏要多问一句江与眠,唯恐打不过妖物,想让江与眠留下来帮忙。
幸而江与眠性子直,开口就挑明了,也不管妖物是不是难对付,直接带他离开了这里。
思及这里,裴溟心道江与眠将他看得比其他事都重。
哪怕早就知道这点,可如今再次发现,让他看见仇人后不怎么样的心情都好了些。
至于飞星阁陈几度旁边的金丹修士,只看面容不过中年,面白无须,眼狭长尾稍吊起,看着有些凶相,但在他们看过去后,就虚伪至极露出个善意的笑来。
江与眠不知道这两人来做什么,昨天走得急,没来得及打听那个长须老者的名字,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
妖物已除,这人折回来找他,而他又带着裴溟,想到裴家就在东洲,虽然暂时没想出什么必然的联系来,但因踏入东洲地界后想起来有关裴溟的身世,不免就多了几分警惕之心。
“二位仙师找我?”江与眠语气客气,说着就往前踏出半步,看似是迎上去说话,实际是为了将裴溟挡在后面。
裴溟看着他往前,但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略思索一下得不出答案,又将目光放在了来人身上。
陈几度拱手,自报了姓名出处,他旁边的中年修士同样如此,这便是要结交善缘的前奏了。
裴溟眉头微皱,他心中不悦,丝毫不愿江与眠和这两人结交,但眼下不好明说,还是先看看再说。
他留意到崔道迟手中的赤乌剑,于太阳下剑柄闪出几道金红光芒,无疑是一把宝剑。
赤乌剑。
裴溟一看见这剑就记起来它的名字,可见印象不浅,他记得自己在这把剑下吃过亏,但也记得将赤乌剑断为两截。
而崔道迟身为赤乌剑主人,剑断人也亡自然是应该的。
原来是自己手下曾经的亡魂,裴溟眼眸微冷,暗暗打量着对方,思忖着要如何对付,而那两人视线也有意无意从他脸上划过。
他自是知道怎么回事,没有遮掩面容,会被“有心人”注意到和裴家人两分的相似是无可避免的。
他毫不慌张,反而思索起要如何避开江与眠杀了这两人。
“江仙师。”陈几度捻须说道:“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