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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谷狐狸洞中走了一遭,身上不免沾了些腥味,现在回来了,就不用再忍受。

江与眠在闭关疗伤,他养伤这几日也闲来无事,刚好能剥了这几只狐狸的皮。

想到江与眠,他气息微沉,今日不知是不是想起来前世的遭遇,始终都无法静心。

脑海中思绪纷杂,闪过种种画面,有前世也有今生。

他气息忽然屏住,狐狸洞中那一幕就算知道是假的,但看到的一切都挥之不去,无法遗忘。

江与眠。

识海里虚假的幻象混淆了他认知,恍惚间以为是真的,他呼吸乱了,睁开紧闭的双眼,喉结剧烈滑动,咽着垂涎的口水,神情透出抹压抑的疯狂。

当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后,裴溟呼吸一滞。

可越是克制自己不去想,水池里的江与眠便如同真的一样出现在眼前。

搭在浴桶边缘的指尖微颤,却不是恐慌害怕,而是压制不住的兴奋。

赤身无一物遮挡,做出臣服与求欢的姿态。

裴溟气息越来越不稳,眼睛里血丝浮现,双手紧紧扣在浴桶边缘,竭力克制着。

幻象里的人越来越大胆,让他几乎深陷其中。

意识散乱间,他忽然想起前世有一次被追杀,他躲进了烟花巷中,曾不小心听到粗鄙嫖ll客在床笫之间的污言秽语,说什么越骚才越有滋味。

彼时他不懂这话是什么意思,此时却缓缓冒出个极为不敬的念头,真骚。

江与眠离他越来越近,裴溟眼珠子都快红了,心下暗暗发狠,如此不自重的师尊,合该吃些苦头,好收一收这浑身上下的,骚。

他再没了礼义廉耻,抬手就要将人拽进怀里。

房门轰然被从外面打开,一道如冷风般的灵力袭来,让他伸出去的手只堪堪碰到幻象,随即“江与眠”就如同镜花水月,在他面前碎开,消散了。

裴溟当即就发了狂,周身灵力暴涨,无差别攻击周围。

而他心内或许还存有一线希望,在屏风前筑起一层结界,试图将消散了的镜花水月重新聚拢。

出现在房里的江与眠一剑挑破裴溟随手放在书案上的乾坤袋,几只白狐尸体从里面跌落在地上,其中一个大的睁着眼睛,露出极为诡异的笑。

他心下便了然了,是狐魇之术,狐族中不乏天资高的,便可练成这种邪术,在死时不甘心,便以魂灵为咒,缠住杀它的人。

裴溟应该是杀这只狐狸的时候被邪咒沾上了。

他抬手召来丹炉,将大小几只狐狸的尸体尽数抛进去,用火烧了个通透,再回头去看裴溟,分明就是被魇住了。

要救人就得破开结界,江与眠没有犹豫,欺身攻了过去。

裴溟吐出一口血,强行被破开结界他不可避免会受伤,江与眠指尖点在他眉心,他意识正处于散乱崩溃间,被攻击后下意识拍出了一掌。

本就是强行破关,江与眠不想震伤已经因他受伤的徒弟,护身灵体没有反击,直接受了这一掌,连身形都晃了晃。

浴桶里的裴溟倏然站起来,一闪身就出现在他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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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与眠被扶住,待站稳后才察觉出裴溟的不对,抓着他胳膊的手即便隔了衣服,都能感受到那份滚烫,甚至两人身体稍稍接触的一小部分都能感受到。

他顺了口气,随后疑惑道:“你这是?”

结界一破,裴溟就受了内伤,这他知道,但除了这个,气息尚算平稳,难以看出还有其他暗伤,身体这么烫,倒像是发烧了。

或许是年纪小,糟了邪气入体以致生病了。

他思绪转的很快,口中也没有太多顾忌,问道:“生病了?怎么这么烫?”

话音还没落,裴溟忽然松开他的手,闪身到了屏风后面。

江与眠略觉得尴尬,不过一开始他就垂着眼眸,并未去看,也知道刚才裴溟是心急,直接就出来扶他了,这件事还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比较好。

于是他站在屏风外说道:“你乾坤袋里的一只白狐死前下了狐魇之术,致使你陷入幻觉之中,行岔了心法,差点被魇住,如今白狐尸体已被我烧了,不会再有忧患。”

等了一小会儿才听到屏风里裴溟沙哑的声音:“多谢师尊出手相救。”

江与眠听他这么客气,又想到刚才无意瞥见的通红耳朵,心知可能是徒弟是觉得羞人,不敢出来见他。

这个猜测让他无奈又莞尔,眉眼里闪过抹淡淡笑意。

“你好生养伤,有事喊我就好。”他叮嘱一句,又想到裴溟疑似生病的事情,就又开口:“生病了的话不能耽误,不会找药材就去灵药峰找方师叔。”

听到徒弟闷闷嗯了一声,他心知对方还在尴尬,说完就离开了,留给徒弟缓解尴尬的空间。

第15章 恶

确定江与眠离开了,穿好衣服的裴溟才从屏风后走出来。

他面色微红,也不知是因浑身发烫造成的,亦或者是其他。

生没生病,他自己心中有数,只是不便跟江与眠明说,灵药峰是不用去的,冷静下来就好。

他坐下倒了杯冷茶,几杯下肚倒是缓解了一两分。

江与眠的话他都听到了,不曾想防不胜防,还是中了妖狐畜生的招,也是现在的肉身修为还不到家,还是要勤加修炼,早日恢复实力。

这次虽与前世略有不同,结界被破后他因受伤而冷静下来,没当着江与眠的面露出最不堪的一幕。

但沐浴时势必要脱衣,发现自己无意打伤了江与眠,他没有多想,直接就出去了。

此时两者一对比,他竟无法分辨到底哪个更丢脸。

更让他恼火的是,一想到江与眠,与之相关的竟是刚才那一幕,心底躁动的邪火无处可宣,让他脸色越来越差。

活了两辈子,什么绝境危难没见过,却栽在这上头。

又是一杯冷茶下肚,他转念一想,难不成是两世都没有过床笫之事,以致如今的身体长到了时候,就变得如此容易冲动。

越想越是这么回事,前世他不是忙着逃命,就是在忙其他事情,哪里顾得上去想这些。

倒不是没人送他美姬艳妾,男男女女都有,但他心思并不在这上面。

现在想想,若是想降下这股邪火,或许该找个可用的人,无需所谓的情感,也无需任何纠缠羁绊。

然而心思转动许久,裴溟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烟花巷里的人他不愿碰,临时起意找个他能看上又干净的也不是件容易事。

况且江与眠那张脸养刁了他胃口,与之一对比,旁人口中所称的绝色容颜大多都寡淡无味,到现在他还没见过比江与眠美的。

他倒茶的手忽然一顿,随即又恼怒了,茶壶狠狠磕在桌上,怎么又在想江与眠!

而且,是在拿江与眠和他想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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