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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有同学看了过来,僵持了片刻,兆锐还是不尴不尬地起身了。段燃的抗拒实在是让他臊恼不已,看着段燃转身就要走的背影,兆锐不甘地站着,手指攥紧了座椅上的布料,挑衅地冷笑了一声,“聊个天而已,他又不在,你至于吗。”

果然,段燃的脚步停住了。

“兆锐,”他转过身,依旧是没什么表情,眼神却不禁让兆锐心里发寒,“别逼我把话讲得太难听。”

第2章 柚木烟草

留下气到发抖的兆锐,段燃到后排没什么人的位置坐下, 疲惫地闭上了眼。

兆锐,他同系不同班的男同学,也是他和迟添恋爱以来, 最大的矛盾之源。

他原本也只把兆锐当作众多点头之交中的一员,偶尔在学校碰到会打一声招呼。起初段燃对他的印象只有闹腾,乐于社交,总喜欢有事没事在网上找自己聊天,发一些没有实质内容的段子和八卦。

段燃觉得烦,但也没太往心里去,只当有人就是天性如此,对谁都热情似火。

直到某一晚,兆锐突然发来一条链接,段燃有所预感地按下静音点开,里面是用一种毫无廉耻的姿态赤身肉搏的gv。

段燃忍着恶寒退出了,“你发错人了。”

“就是给你看。”没想兆锐很快就回复了:“想和你试试这个姿势。”

段燃一个字都不想再多说,直接点了拉黑。

段燃每次想起这件事都像吞了一只苍蝇一般恶心,更没打算讲给迟添听。

然而,被迟添自己发现,是在某个周五下午。

那是周末前的最后一节课,下课后,德高望重的老教授要赶去开会,拜托刚上台做过展示的段燃帮他把资料搬回办公室。

段燃婉拒了几个同学帮忙和打球的邀请,说自己等会要去迟添的学校接他下课,自己抱着一沓复印件就要走,谁知道上同一节选修的兆锐走过来抱起了另外一半。

“我陪你一起吧,反正我也没事,办公室在五楼呢,跑两趟多累。”

段燃冷淡地看了他一眼,自顾自往外走,心里只想赶紧了事。

一路上兆锐都在和他搭话,不然就是鬼哭狼嚎累了,说段燃不懂怜香惜玉。段燃充耳不闻走进教授办公室,放下文件刚要走,被兆锐拉住了手腕。

“我们好像有点误会。”兆锐桃花眼笑得弯弯的,看在段燃眼里却是一种低级的媚俗。

段燃抬手挥开他,一句“我有对象”还没说出口,办公室门口闪进一个熟悉的瘦小的身影。

“你干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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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添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横在两人中间,挡在段燃面前,气得面红耳赤,“我警告你别动手动脚,他有对象了。”

迟添不过一米七多一点,比两人都矮,还瘦,一张细皮嫩肉的小脸,显得这句警告特别没有威慑力,难得见他反应这么大的段燃却觉得很受用,忍不住扑哧笑了一声。

迟添转头看他,惊异之余眼里还有浓浓的委屈和愤怒。

段燃立刻正色起来,伸手扣住他的手心,对一旁睁目结舌的兆锐视若无睹,拉着他往外走,“别管他,回家。”

那天回家路上迟添一个人闷头走在前面,段燃跟在他后面一步的距离,也没管他。

晚高峰的地铁上人很多,座无虚席,迟添拉着一个拉环,段燃足够高,站在他身旁,直接拉着手杆。

到站了迟添也没下车,不知道是还在生气还是故意的,段燃就陪着他。

谁知道一直快到终点站了,地铁上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迟添还是不坐也不走,低着头,执拗地拉着塑料拉环,好像这是世界上唯一一个支点。

段燃松开手,走到他身后,低下头,贴着他的侧脸,很轻地问,“今天怎么来了。”

段燃的声音低沉悦耳,熟悉的雄性荷尔蒙的气味就在自己鼻尖。迟添的心跳不可抑制地有点快,忍不住破功回答他,声音有种别扭,“单周下午不上课。”

“哦。”段燃说,伸手到他身侧,去拉他柔软干燥的手指,“那怎么想到来办公室找我的。”

迟添的手被段燃牵住,觉得自己的呼吸和心脏也被他全权掌握了。他和自己斗争了一会儿,还是说了,“我去了操场,你同学说你在五楼办公室。”

“我们两天没怎么联系了,我一放学就想来找你。”

迟添扭过头,用兔子一样红的眼睛看着段燃,把段燃看得心疼。

段燃摸摸他的眼皮,和他坦白,“我和他没什么,别难受了。”

迟添还想说“那就是他对你有什么吗”,“你别让他拉你手”,“你知不知道他的表情真的很暧昧”,可这么说就显得他更加小心眼,更加咄咄逼人了,于是他咽了口唾沫,抬手用手背抹了抹眼睛,“我不喜欢这样。”

“嗯。”段燃回答得很快,迟添怀疑他根本没听明白。

可是段燃接着劝他,“那不生气了,等会去吃麦旋风好不好。”

迟添就说好,然后很依赖地靠在段燃身上。

如果没有这件并不愉快的小插曲,之后发生那件事,迟添可能根本不会在意。

段燃学校大一下学期的运动会,恰逢迟添公休,迟添上完上午的课,饭也没吃就跑到他们学校,准备去给段燃加油鼓劲。

段燃参加的最后一个项目在压轴,男子接力跑,关注的人很多,迟添也和段燃的同学们一起挤在隔离线后,密密匝匝的围观群众里。

段燃作为最后一棒,率先冲破终点线的时候,全场人声鼎沸。

迟添也很激动,他很想第一时间就到段燃身边扶着他,一股脑往前面挤,就和其他熟悉的同学冲散了。

然后当他终于突破层层叠叠的阻碍,到达终点线附近时,一眼看到的却是段燃接过了兆锐递过来的运动饮料。

兆锐化了一个漂亮的妆,头发特意扎起来,披着荧光色的志愿者马甲,合情合理地比他更早出现在终点,出现在刚拔得头筹的段燃旁边。

兆锐似乎看到被钉在原地的他了,他叫了迟添一声,热情地和他挥手。

段燃愣了一下,也回过头,可迟添早就转过身,无影无踪地消失在狂欢喝彩的人群里。

当天迟添不仅同样一声不吭,还直接打车回了家。

半个小时不到,指纹锁嘀的一声,段燃也回来了。

他进卧室看了一眼,迟添正坐在书桌边,背他的专四单词,段燃也没说话,拿了衣服自顾自去外面的浴室冲澡。

洗完澡出来迟添却已经站在浴室门口了,“我想和你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段燃掠过他走开,准备去阳台吹头发,“你没看错什么。”

他实在想不通迟添在在意什么,还是对他没有根本的信任。

他甚至懒得解释他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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