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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让他发现自己没有睡着,想让他伸手抱着自己,用被吵醒之后带着无奈的低沉微哑的嗓音哄他“怎么了乖宝?”
但是权奕没有。
孟龄转过身偷偷瞥了一眼alpha背对着自己的身影,然后听见清醒而冷淡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你是不是不想和我一起睡?”
孟龄没吭声,只是蹩着眉头,手指用力地抠床单。
——他一直醒着的,他什么都知道,他还在生自己的气。
孟龄忽然觉得好委屈,他的alpha,这个他最喜欢的人,为什么不肯多理解他一下呢?
权奕下了床,弯腰把孟龄踢在一边的被子替他拉上来搭在他身上。
他站在落地外的月色中,逆着光,孟龄看不清他的脸,也无从窥探到他的情绪。
他想起了之前孟龄在眉灵山说的话——“我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睡的,突然和其他人一起睡不习惯。”
那时候权奕还以为孟龄只是害羞,现在看来,他可能是真的……并不想和自己一起睡。
“那我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QQ?286②30⑼6⑦0
“咔哒”一声,权奕关上门走了。
孟龄像一尊石像似的一直维持着那个姿势,没去看他,也没有再翻身动过。
第二天一早,孟龄身体开始发烫。
像炎热的夏天泡在温泉里一样,四肢百骸都在滚烫热流里熬煮。
在最后一点力气被提前到来的发情热蒸干之前,孟龄艰难地挪动着身体把门窗全部锁死,每一个与外界通风的空隙全部用胶带歪七扭八的贴满堵住。
身体的高温产生了严重的眩晕,他哆哆嗦嗦地从衣柜里找出抑制剂之后却连静脉都找不准,尖锐的针头在薄薄的皮肤上一连戳了七八个针眼,大滴大滴血珠从针孔处洇洇冒出。孟龄心里顿时烧起一阵无名火,暴躁地举起针管直接朝手臂狠狠扎了下去。
离抑制剂起效还有一段时间,甜美浓郁的酒香逸了满室。
孟龄缩在权奕睡过的地方贪婪地嗅着那一点点淡薄得几欲消失的檀香。后穴的空虚被发情热无限放大,那里像是一个坏掉的水龙头,淫水不断潺潺流出,三根手指全部都插了进去,却怎么也堵不住。
生殖腔内的酸痒像是病毒一样折磨着Omega脆弱的躯体,孟龄几乎是自暴自弃地用力胡乱抠挖着湿滑的肠壁,指甲划破黏膜带出腥红的血丝。
“呜……啊……好痒、好痒……权奕,我好痒……”
孟龄找不到自己的敏感点在哪里,生理性的眼泪糊了满脸,他像个幼兽似的痛苦地颤抖着,呜咽着。
本来不该是这样的啊,他恍恍惚惚地想。
这是自己和权奕在一起之后的第一个发情期啊。
按照他原来的计划,等一周后的发情期到来时他先打好抑制剂,然后趁着药效发挥之前身体最敏感的时间里,让他的alpha把他喜欢的那些按摩棒和跳蛋放进他的身体里——他是想和权奕度过一个美好的发情期的。
他甚至都已经偷偷从9001那里拿来了alpha最喜欢的情趣内衣,就是想要在自己发情期的时候穿上给他最喜欢的alpha看。
可是他的alpha昨天晚上把他扔下了。
为什么会这样。
我只是,想晚一点生孩子而已。
只是,害怕被标记而已。
你为什么,不肯多给我一点时间呢?
你是我的认定的alpha,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的啊……
“喂,嫂子,你跟老大现在在一起没?”
“……没有,怎么了?”
“也没什么大事,”唐元把玩着手里那一小枚黑宝石耳钉,说:“你用信息素给老大的做的东西已经送来了,但是快递小哥哥传他通讯器没人接,敲他门也没人出来,我就去给他拿了。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权奕看了一眼正在训练的戎静柏,对通讯器那头说:“可能还在睡觉吧,他现在也去不了别的地方。”
“噢,这样啊……那什么,我提醒一下啊,老大发情期就在最近了,这是你俩人第一次共度发情期吧,好好把握哟~”
权奕倏然抬头:“……什么?”
“嗯?老大没跟你说吗?他应该就是最近三五天——喂——喂?”
通讯器被挂断了,然后第一连队所有人看见第002像是家里房子着火了似的冲出训练场一路狂奔。
第0023章 他在哭
如果说有比强者一朝身死殒命更为令人扼腕痛心的,那便是看到他虚弱又可悲的像条虫一样在角落里蠕动着,失焦的双眼流着浑浊而冰凉的眼泪。
在钥匙将门锁孔拧到最底也打不开的情况下,权奕强行撞开被层层叠叠胶带贴死的大门,在浓重的酒香里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他看孟龄在哭。
这个强大的Omega被两台S+格斗机器人揍到在地上爬不起来的时候他没哭过;在飞燕阁里被动发情差点被陌生alpha强奸的时候他也没哭过;从十几米高处落下,腹部伤口严重撕裂疼得冷汗涔涔的时候他也没哭过。
而此刻,他孱弱得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整个身子歪斜着瘫软在床脚,米色地板上躺了一地的安瓿瓶玻璃碎渣,淡蓝色药液洒得到处都是。
他残留着最后一点意识,一边流泪悄声呜咽一边颤抖着拿着注射器往大片淤血的手腕上扎。
猛然听到宿舍门被撞开的巨大声响,他本能地害怕得瑟缩起来,又像是突然被触发了什么机关,一把抓起床头柜的水果刀,沙哑地吼道:“别过来!”
孟龄的眉头皱着,眉尾斜飞,嘴唇抿在一起,嘴角弧度向下,俊秀的脸上全是戒备、愠怒和危险的神情。
——他的确伪装得很好,如果不是拿着刀的手腕在发抖,滚动的喉结没能咽下哽咽的声音,涣散的眼神连来的是谁都辨认不出来的话,他的确很像一个被激怒的、充满攻击性的凶猛兽类。
权奕的心脏像是被一把粗粝的大手狠狠攥住一样,疼得几乎要窒息了。
“乖宝,是我……”他害怕孟龄会做出什么冲动的行为,只得一边放轻脚步慢慢靠近他,一边释放出檀香信息素让Omega确认自己的身份。
“乖宝,我是老公,是你的alpha,你闻到我的信息素了吗?是你喜欢的檀香对不对?你别害怕,把刀放下好吗?” W?a?n?g?址?发?布?y?e?ì??????????n???????????????ò??
“哐当”刀掉在了瓷砖上。
AO之间信息素代表了一切,不用任何多余的话,仅靠嗅觉就能确定彼此的身份,孟龄就算在发情热的作用下视觉模糊,也依然能够闻出这个alpha是谁。
“权奕……呜、我好难受……抑制剂没有、没有用……呜呜……我好难受……”
孟龄在alpha怀里嚎啕大哭起来,在发情热的作用下,心底的委屈犹如洪水冲破平日里高高筑起的堤坝一涌而上,佯装的坚强和凶狠都随着那把刀落在地上,摔成齑粉。
权奕安抚地拍着他的背,轻轻握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