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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着。
犹记得以前,顾挽曾好奇过就他这种万事随心过看似洒脱实质略显冷漠的性格,什么样的人会适合他。当时他也思索了好久,最终没得出什么结论。不过就当时来说,还真没想过自己首次心悦的对象会是个男人。然后栽跟头了,知道痛了,却还是很奇怪地就是放不下,以至于对方找过来时就动摇了。之后林宇道歉他答应一切是那么顺理成章。带林宇去见顾挽,就是告诉他人也告诉自己,这就是自己的选择。又是一场豪赌。他虽然不是一个赌徒,不过,那不代表他怕赌,有需要时,他不介意赌一把,不惧输赢。何况,这次的筹码似乎还不错。
等杯中茶水已尽,林宇也回来了。
石透朝他笑笑,在对方唇上落下个轻吻,惹来林宇一阵惊喜雀跃,他却置之不理自顾自洗漱,宽衣躺入床中。
林宇看见石透特意留出来的空位,眼睛微红,迅速洗漱也宽衣钻入被窝之中,探出手将人紧紧搂住。
石透唇角弯起,也探手将人搂入怀里。
两人对视半晌,石透挥掌灭了灯,说:“睡吧。”
“嗯。”林宇笑应,微抬起头,也给了他一个轻吻,然后将头埋进对方肩膀,低喃:“石透,有你真好。”
石透微微收紧手臂,调整姿势让他靠得舒服一点儿,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其实,林宇说在石透离开之后就没睡过一个好觉,石透又何尝不是如此。习惯了身旁的温度,突然变得冷清,任谁都难以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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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的气息变得绵长,林宇抬起头,在黑暗中痴痴地看着石透的睡颜,心里说不出是满足更多还是感激更多,只知道,这个人,这辈子都不会再放开了。
【十六】
入冬的青州城较往日少了繁华,多了萧条,只是若要比起旁的一些街上连人影也没几个的小城市,这里还是比较有人气的。
宽阔的城中大道上,一辆乌木马车踩着晨光轱辘前行,径直驶往城西一大宅子前。
大门打开,从里面走出几个小厮迎上来,恰好马车车帘自内掀开,下来一位青衣公子。
一位小厮连忙将手里的披风递过去,青衣公子接过随手披上,说:“最近府里有什么事儿吗?”
旁边其中一位管事模样的连忙回答:“公事儿没有。”
青衣公子往内走的脚步轻微一顿,疑惑这回答怎么好像有些奇怪,就望向回答的小管事,只见后者露出一个欣喜的笑容,说:“前阵子马乐收到一封传书,二少爷寄回来的。”
青衣公子——林府大公子林御闻言一愣,然后也不由得兴奋起来:“小弟传书回来?内容是什么?”
“二少爷要回来了!”
时近晌午,早市虽已散去,但因是用膳时间,城里各食肆生意颇红火,门外站着负责招徕的见着路过的行人总要吆喝几句。
小伙计站在门外,趁没人注意时往有些冻僵的手呵了口气。这头手刚暖和了一点点,就看见两匹高大的马往这边走来,一前一后,一棕一白。棕马背上载着两个人,一人身穿朴素的薄棉衣,样貌十分俊俏,一手执着两匹马的缰绳,另一手横抱着身前那全身都裹在白狐裘里的人。
伙计眨眨眼睛,扬起招牌笑容迎上去:“二位是在赶路吗?这天寒地冻的,不如先进小店里吃个热饭喝个热茶暖暖肚子再走吧?”又瞄了一眼被白狐裘裹着的人,脸现疑虑:“这位是……”刚想问是不是他夫人,又觉得似乎太壮硕了点儿,于是拐个口继续问道,“这位是生病了吗?这里附近就有位出名的大夫,不如先请两位进店休息,小的去给您请过来?”
马上的男子低头看一眼窝在自己身前的人,唇边浮现掺杂些许无奈的微笑,只听得他以略带歉然的语气轻声说:“不,多谢这位兄弟的好意了,我们不……”话音戛然而止,伙计只见男子低头半晌,再抬头时神色中的无奈更甚,开口说的却是:“嗯……那我们就……暂时打扰了。”
伙计微微一愣,随即展颜笑开,殷勤地上去接过马缰,见男子抱着人翻身下来后,将马缰交给另一个伙计,自己领着二人进入大堂,一边殷勤地问:“二位是要打尖还是住店?咱们这儿有上好的客房,酒菜也是很可口的。”
男子理了一下怀中人裹着的白狐裘,犹豫一阵,说:“那劳烦收拾一间上房,再上几个酒菜吧。”
伙计闻言笑眯了眼,一叠声地应下来,手脚麻利地将人领到楼上厢房,见对方挺满意,让人先行休息一会儿,蹬蹬蹬跑下去给客人张罗了。
等伙计走后,男子才将怀里的人扔上床。是真的,扔上床。
被扔的人“哎哟”一声,从白狐裘里扒拉出个脑袋,抱怨道:“你能温柔点儿吗?我的腰都要折了。”
男子嘴角弯起,不咸不淡地回了句:“自作孽。”
那人扁扁嘴,本来该是十分孩子气的动作他做出来却完全没有违和感。“石透,过来帮我捏捏。”
石透看了装嫩的某人一会儿,还真往床边走去。
林宇内心欢喜,谁知石透来到床边手摸上他的腰,不是按摩也不是揉捏,而是使了暗劲地掐……
“啊!”林宇痛得大叫。其实他说的虽然夸张了点儿,可因为昨晚纵欲过度,今儿他的腰还真的十分酸软,现在被石透这么一掐,又酸又痛的感觉十分销魂。“你还真的下手啊!”
石透收手,回身到桌边,将剑搁下,坐在凳子上,本想喝杯茶,发现茶水还没送上来,只得作罢。“堂堂林二公子,哪里有这么脆弱。”
林宇瘫在床上,自己揉着酸爽不已的腰,委屈道:“我可是娇生惯养的世家公子,哪里像你们这些武夫结实。”
石透嗤笑,决定不再理会。可林宇却没那么容易打发,不依不挠地嚷嚷:“啊我的腰好酸好痛啊,来个人给我捏捏,快要难受死我啦。”
林宇这人耍起赖来完全就是没脸没皮的,石透对此见怪不怪,任凭他嚎,自己坐在一边闭目养神。
林宇嚎了一阵子,见石透完全没反应,更加委屈了。“哎,别人家的相公各种温柔体贴,怎么我家的就这么冷淡呢。真是凄凉啊……”
石透嘴角抽了抽,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哟,娘子,为夫待你还不够温柔体贴么?那下面那段路程你自己骑马吧。”
林宇一噎,将头埋回白狐裘里,叹气。“石透你怎么这样……昨天才折腾完人家,今儿就翻脸了。”
想起昨晚的疯狂,石透颇是回味地舔舔嘴唇,却依然不忘为自己辩白。“不知道昨天是谁死缠烂打非要做的。”
林宇轻轻一笑,“这不是因为你太秀色可餐了么。”见石透转头看来,他也不惧,坦荡地翻身滚进床的里侧。“好困,我先睡会儿。”
大概是真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