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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辞盘弄杯盖的手顿住,过了会儿,接听。
又过了会儿,懒懒支着脑袋的手放下来,捏成一个拳头,眼睛里专属于孩子的懒气与幼稚变得一丝痕迹也无,面无表情说道:“你们实在拦不住的话,就放他们进来吧。”
“?”宋扬迅速警醒,也从一只懒趴在餐桌上的狗狗状态,变成背脊笔直的精神小伙子,“怎么了?”
温辞:“有外人上门,估计是来吵架的。我不想见他们,你尽量把他们赶走,就说我不舒服。”
温辞说完回卧室了。
给了个沉默的背影,以及懒就的步子,宋扬能感受到温辞身上那种突然而至的厌怠的情绪,不知为什么让人有点心疼……想去哄哄。
可是没多久,别墅里的门铃就被按响了。
连带着啪啪啪拍门和踢踹的声音,来的像是土匪一样。
宋扬还听到一位妇人的声音,泼辣的厉害,一口一个温辞,听得小伙眉头直皱,冷巴着脸蛋去把门打开。
门外是两个人。
一个大嗓门的妇人,宋母嗓门也大,可嚷嚷起来没见这般凶悍过,面相很是刻薄,干瘪柴瘦的身子架着一款漂亮的中年妇女连衣裙,宋扬对衣服的品牌一无所知,不过妇女手里拽的那手包有点眼熟,好像跟之前郑小瑶手里拽的那个是同一个牌子的。
还有一人比较没有存在感,在妇人的身后,是个中年男人,打眼一看竟有点小帅气,但经不得仔细推敲,因为气质上太逊了,输身前妇女一大截,背脊略略佝着,瞥了宋扬一眼便插兜瞧去地上自己的皮鞋,垂着脑袋一声不吭,仿佛头上骑着一位巨人。
看起来两人是夫妻。
果不其然,妇女横了宋扬几眼,嚷嚷道:“你是哪个,温辞呢?我是他妈,有事情要问他,让他出来!”
宋扬当时就明白了,把胳膊往门栏上一拦,“你是我老板哪个妈?我老板的母亲已经过世了,你是从地府里爬出来的吗?”
“…………”杨淑珍瞪大了眼,知道温辞这个野小子嚣张,没想到连手底下的人都这么嚣张,老板的妈都敢这么讽刺?可见野小子平日里是怎么在跟身边人灌输他们这对被放置不管的、从未孝敬过的可怜父母!
“你给我滚开!”
妇女一手包砸到宋扬胸口去,“他妈死了,我这个当后妈的就有义务管教,至少得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兄弟和睦,道德良心!
都是一家人,他发达了,对咱们这对父母不闻不问也就罢了,咱们也不是什么攀附权贵的人,没他那巴着秦家低声下气的脸,但至少做人不能落井下石这么丧良心吧?
要不是有大粉爆出来,我们都不知道阿瑜这次输了比赛,是因为他这个哥哥给对家打投!阿瑜可是他弟弟,亲弟弟,让他这个哥哥出来说话!出来——”
宋扬还从没和女人动手过,这其中自然包括大妈,这会儿被手包砸的胸口邦邦响,脸都黑到地底去了,还能忍着没把大妈推出去。
……谁知道推出去会不会碰瓷?
“老板不舒服,不方便见你们,别动手动脚的,有事先回去冷静了,再来和我们老板谈。”
宋扬的理想局面是,靠冷脸和威武霸气的保镖身躯,如同碉堡一样把进犯者堵住,让她们知难而退。
启料,碉堡目前是个折损的状态,杨淑珍一手包砸偏了,砸到宋扬脱臼过的那条胳膊上……
宋扬惊悚了一下,猛地把手缩回来。
这是个送上门的突破口,让妇女抓住空子,越发撒泼打滚,手脚并用,往小伙那条胳膊上伺候,再努把力,小伙就要忍不住突破武德底线,冲这位大妈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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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算得上杨淑珍命好吧,一声水晶玻璃杯从高空摔落的动静,粉碎了小伙儿心头爬升起来的恶魔。
不仅仅是宋扬顿住了教训大妈的魔爪,杨淑珍也停止了殴打小伙的巴掌,两人朝粉碎声响的方向看去。
温辞凭栏立在高高的三楼廊道,明明手里捧着个保温水杯,脸色却冰雪一般冻着。
一只水晶杯摔落在大厅的正中,不是意外摔落下来的,而是被砸下来的,玻璃碎片碎的很粉,大概是摔它的人用的力气太狠了吧。碎片尖锐棱角反射的弧光跟那栏边美人眸子里的光一样冷粹,像扎人的刀子。
温辞一瞬不瞬盯在杨淑珍脸上。
杨淑珍惊地后退了一步,一把将温鹤明这个窝囊男人拉扯到自己身前来,朝前推去。
“温鹤明,来,你儿子终于肯出来见我们了,你他妈别在我背后怂着,今个儿你要不让你这大儿子给我们阿瑜道歉加补偿,别说大儿子不养你,老娘今后的房子也没你住的地方,也别想我儿子给你养老了!我看都不管你,你这窝囊废能上哪活去!”
温鹤明打了个抖,抬起脸来看温辞一眼,想说什么,又垂头下去没说。
杨淑珍用窝囊形容这个男人,倒是没有错。
宋扬都不敢想象眼前这位中年大叔能生出温辞这样的儿子。
“你手没事吧?”温辞从三楼捧着保温杯下来了,站在宋扬边上。
杨淑珍踢了温鹤明一脚,又大着胆子上来,“肯下来了?给个说法——哎哟喂!”
杨淑珍拧着个脸,伸长了胳膊妄想拉扯温辞,结果手被冷着脸的宋扬用左手瞬间反手摁住,一推一送,杨淑珍整个人便叫嚷着扑在了门上,脸砸的一响。
这看起来像是什么专业的擒拿手法,可小伙就像是信手做的,做完还活动活动了右臂,回答温辞道:“没事儿,我可是你保镖,要是能被个泼妇欺负了去,我也没脸干了。”
“那就把他们丢出去吧,”温辞淡淡扫两人一眼,“看着坏心情。”
宋扬“欸~”了声,拧送着把杨淑珍从门上撕下来带了出去,另一手要去逮温鹤明时,温鹤明打个哆嗦,自己抱头踉跄两步往外走了。
两人被赶到花园铁艺门园外,直到院门关上,将两个丑陋的东西彻底隔离在无法靠近自己的地方,温辞染着深色的眸子才像是溺水者透了一口气般,缓慢地,变回剔透的浅棕色。
温辞抱着怀里的水杯,耳里自动过滤妇人骂骂咧咧的脏话,眼中自动抹掉那位懦弱到不像个父亲的大叔的存在。
他一个人站在他的小花园里,脚下的一亩三分地是他给自己建造的最后一片净土。
他希望对方能学会划清界限,就像小时候把他赶出家门,冲他吼着“你出了这个门,今后就别再回来”一样,他造了自己的小小乐园,希望对方也永远别再进来。
温辞:“从我两岁那年起,你们就没拿我当儿子,公平起见,我初三离家住读的那一年起,便也没拿你们当我父母,温瑜自然也不是我弟弟。
《天籁》的比赛我只是用更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