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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樾还留在刚才那个屋子里寻找,也是一样,一无所获。

“没事,我这边还好,”江阮说,声音透过木板有点发闷,“别着急。”

雪樾蹲下轻轻拍了下木板说:“那我跟小邬先去外边找,都没来得及看,不知道机关在哪儿,你害怕就跟我们说话。”

“嗯。”江阮答应。

谢时屿留在放棺材的这个密室中寻找,空荡荡的,只有一张被褥发霉的木床。

他弯腰从床底拖出来一个箱子,没上锁,里面躺着一枚九连环。

他拿着,去江阮那边,席地坐下,跟他隔着一层薄薄的木板。

“解开这个不知道行不行。”谢时屿说。

都乱成一团,解开也需要一点时间,谢时屿低头解,然后低声哼了首英文歌,在密室内折腾几个小时,他嗓音微哑,听起来挺温柔。

江阮还是没能听懂,谢时屿唱得很含糊,歌词都听不太清。

但这样听他唱歌,好像没有那么害怕了,江阮稍微翻身,面对着谢时屿的方向。

【呜呜呜呜我突然想起来,之前采访的时候,小谢说阮阮其实胆子很小,会怕黑。】

【这是真的爱情,流泪了,所以哼歌是怕阮阮会害怕吧?】

【这什么歌???从来没听过,但是挺好听的QAQ。】

……

等那个九连环解开,谢时屿听到身后咔哒一响,棺材松动,他立刻起身掀开。

闷了半个多小时,江阮浑身都有汗涔涔的,骤然有亮光,还不太适应。

谢时屿俯身,拉紧他一只手腕,然后往他腰上搂了一把,将他半抱出去。

“……”江阮没来得及躲,顿时脸红,谢时屿掌心蹭了下他微湿的脸蛋,眼窝深邃,盯着他瞧。

邬迟跟雪樾在旁边屋子找到了一则婚书,看起来像是有情人私下偷偷写成,像自己画了结婚证,并不是真的。

这算是重要线索了,他们拿着,准备回去找另外的队友。

“……你唱的那个,”江阮终于没忍住,挪开耳麦,小声问谢时屿,“是什么意思?”

他们当初分手的那天,江阮就没听懂歌词,但是那个调子,却深深刻在心里,没法忘记。

其实没什么歌词,谢时屿夏天晚上骑摩托去接他放学,从来没觉得燕宁市的月色那么美过,随便编的。

“嗯?”谢时屿指腹偷碾了下他耳朵尖,“我想想……”

他稍微酝酿一下,看怎么编。

江阮被他捏得有点痒,想躲,却被揽着肩膀,根本躲不开。

“我可以陪你过无数个夏天么,”谢时屿低声说,心眼坏透,冲他一笑,却有点温柔,“要是你愿意,我一直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五章以内写完所有番外,结果第一个番外就写了三章(……)沧桑.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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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真人秀(四)

密室内光线昏暗, 中间路过几个亮着灯的屋子,也看不出来时间,等所有人都饥肠辘辘, 吃了点东西, 稍微休息, 再继续走。

不知道又过去几个小时,柳钟达瞥了一眼手机, “我的天,都晚上六七点了, 要不先找个地方歇歇?”

他们一行人中只有谢时屿方向感比较强,从被关到大厅开始,到现在,应该是转了大半个圈子, 不出意外,再有一两个密室, 就可以暂时出去。

但是出去之后, 可能没有地方休息, 不如暂时留下。

“我记得这边有个会客厅。”谢时屿走到前方,推开右侧的那扇门。

会客厅里有沙发和椅子,这边跟其余房间布置都不太一样,他们已经走过的几个密室, 都是晚清的风格,而这边,或许属于那位留洋归来的周家大少,软皮沙发,电话筒,一应俱全。

“好像有热水, ”江阮随手拿起桌上的茶壶,又沉又烫,回过头说,“你们要不要泡点东西吃?”

这明显是节目组留下来的,不过同时也可以当成道具。

“所以说,周府现在还有人住?”邬迟不解。

“……”头顶电灯微晃,柳钟达提心吊胆打量四周,没什么异常,才说,“周府一百多口人不都离奇失踪了么,而且就算当初有人活了下来……到现在,都已经一百多年了……”

就算有人,肯定也不是活人。

江阮拆了一盒泡面,跟着谢时屿过去,和其余队友一起围坐在地毯上,整理白天找到的线索。

“暗道里那个房间,应该是丫鬟铃儿的,”雪樾捧了罐热饮,“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住在哪儿,但她留了那么多情书,还有那份假的婚书,跟周家大少应该算是两情相悦?”

但之后他们又找到不少线索,包括一份小报,上面就写着某年某月某地的一桩冥婚,所以应该是周家少爷死后,铃儿被迫嫁给了他。

“所以周府的人,可能都是被她害死的?”孟遥弄了张毛毯,跟她一起搭着,挤着取暖。

现在是盛夏,但老宅里很阴冷,幸好地毯特别厚实。

【???】

【是真的有鬼吗??这直播要不然算了……】

【别啊,说好的去西院,在东院转这么半天有什么用,晚上十二点整去西院才行。】

……

江阮一抬头,瞥见几条明显是导演组安排工作人员发的弹幕,有点无语。

但会客厅紧闭的门外,长廊灌进来一阵冷风,整个会客厅都是飞溅的血迹,已经干涸发黑,平添恐惧,连弹幕都变得诡异起来。

他低头扒饭,箸尖一顿,耳根染上血色,趁谢时屿跟柳钟达说话,俯身凑过去,从他碗里夹走了几颗脆青豆。

【???】

【呜呜呜呜妈妈把罐头和青豆一起寄给你。】

谢时屿察觉到了,掌心扶着发烫的碗底,将碗递到他那边,眼神跟语气都冷淡,挑他刺,说:“喂兔子呢?”

“……”江阮抿了下嘴唇,没再夹别的,眼睫垂了垂,小声咕哝,“你不要对着镜头骂我。”

“回家就能骂你么?”谢时屿没撑住低笑一声,另一只手撑在他身后,叫他把自己碗里的卤肉挑走,“小猪,先吃点这个,等录完跟我回家,想吃什么再给你做。”

吃饭这点时间,耳麦都摘掉了,队友又离得很远,不怕被听到。

江阮:“……”

这听起来好像他只想着干饭。

晚上还得去西院,没办法睡觉,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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