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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什么限制级画面,结果只有江阮一个人在房间。

江阮困恹恹地搭了剧组的车去片场。

一路上徐小舟都没敢多说。

今天要拍几场骑马的戏,虞真伪装成汉人,被魔教派去打探消息,江阮去换鞋时脚疼得有点酸爽。

唐以年看他好像还是不太舒服,又愧疚地连忙道歉,“真的对不住,昨天状态太差了,不是故意的,需要帮忙的话一定跟我说。”

“还行,”江阮摇摇头,发现他脸色还是很苍白,眼底乌青,妆上得很厚才勉强遮住,而且比起在之前那个剧组的时候,整个人像是暴瘦了一圈。

但不算熟,什么都没问。

江阮今天换了匹马,可能太燥热,也可能对戈壁滩的环境不适应,马一直不肯走。

邱明柯能对着人发脾气,碰上马也束手无策。

谢时屿过去时,看他正横眉立眼地盯着江阮他们那边。

“我试试。”

江阮攥着缰绳,忽然听到身后一道冷淡的声音响起,回头看到谢时屿。

“下来。”谢时屿抬了抬眼。

江阮犹豫片刻,但拍摄进度不能再拖,他就翻身下马,下去时,谢时屿扶了一把他的手,掌心一烫。

那马到了谢时屿手里,顿时听话多了,谢时屿骑着去溜了一圈,回来重新交还给江阮,没有多余的眼神动作,态度很疏离。

徐小舟纳闷。

这看起来也不像真好上了啊?

他又不敢真的去找江阮打听,毕竟他只是个助理。

晚上,在西北影视城举办开机宴。

原本开机宴应该是在开机当晚进行,但总制片临时有事,就挪后了一天。

《唐侠》现在是电影圈炙手可热的大饼,开机宴上鱼龙混杂,来的不光是剧组的演员和工作人员一干人等。

江阮还在宴会厅僻静角落看到了霍厉。

他才想起来,剧组好像有个男配,是霍厉签的新人。

抬头打了个照面。

“你现在长本事了啊?”霍厉冷哼,眯起眼打量他,“不是我当初签你的时候……”

上次白池溪发微博想跟谢时屿套个近乎,却被谢时屿堪称当着全网甩了脸色,彻底变成个笑话,白池溪本来也算不上红,这下更接不到什么戏,已经被公司晾了小半年了。

霍厉也跟着狠狠地挨了一顿批。

尤其是在江阮爆红之后,他在公司高层那边没少遭冷眼。

“别得意太早,”眼看江阮转身要走,他压低声音轻蔑地说,“之前是走运,你以为你在这个剧组还能待得下去?”

江阮脚步一顿,眼眸凉薄,还是接着离开。

“霍哥,他对前东家就这个态度?”那个男配见霍厉面色不虞,连忙讨好他,“好歹你照顾他好几年,也太不懂感激了,看不出来,原来是那么狼心狗肺的人。”

霍厉听得心里舒服几分,但脸上还不耐烦,说:“少说话,也别招惹他,他就是个神经病,没看我都不较真惹他吗?你要是脑子好使,就绕着他走,别跟白池溪似的,他妈的不听劝,早晚作死。”

那个男配赶紧跟着点头。

江阮跟唐以年他们一起去导演制片那边敬酒,谢时屿也在。

他没骗江阮,这部戏确实是前年就决定投资的,只不过邱明柯缠绵病榻,拖到现在才开拍。

“陈编,这是我们几位主演。”邱明柯难得含笑,起身给旁边的人介绍。

他身旁是个穿灰唐装的男人,头发鬓角花白了两撇,但看着还算年轻,而且很和善,是这部戏最大的投资人,叫陈其屏,曾经是金牌编剧,文艺界翘楚,写的好几部戏成了百看不厌的经典。

编剧是个幕后行业,但观众熟悉他名字的也不少,更不必说在圈内,声名如雷贯耳。

不过这几年没太多新戏上映。

“邱导在选角这方面没得说,”陈其屏很给面子,“慧眼独具。”

被老前辈这样夸奖,绝对是荣幸,邱明柯起身敬了杯酒,然后瞥见江阮,又说:“这是我挑来演虞真的,开拍这几天都挺认真,功底也不错。”

虽说开机之后成天都在骂人,但邱明柯对江阮还是很满意的,外形符合人设,演技也意外地不错。

最重要的是能吃苦。

他没少碰到那种三头两天给剧组找麻烦的明星,腕不算大,架子倒是大,江阮最近正当红,还是让怎么拍就怎么拍,从来没抱怨过,就随口提点一句。

没想到陈其屏看着江阮笑了笑,说:“这孩子我认识啊,之前也见过,而且是我老朋友的孩子。”

“您朋友?”邱明柯真没听说过。

谢时屿也箸尖一顿。

“是啊,江臣,是我大学同学,一起读的编导,他之前也有过几部片子上映的,不过也是将近二十年前了。”陈其屏有点怀念,唏嘘道,“可惜人走得早,不然凭他的才华,我哪儿赶得上。”

江阮捏着酒杯,闻言抬起眼笑了笑,他笑得很淡,轻声说:“陈叔叔,我替我父亲敬你一杯。”

在这边包厢待了片刻。

江阮出去后又在宴会厅跟剧组众人喝了几杯酒,一夜爆红,试探着套近乎的也不少。

他酒量没底,很难喝醉,装出眼底微醺的醉态,才躲开没完没了的敬酒,去了趟洗手间。

正要离开时,迎面撞上揉着鼻梁走来的陈其屏。

陈其屏也是一愣,转而笑了,意味深长地说:“小江,我还真没想到你会来这个剧组,挺巧的。”

“我也没想到能有幸出演两部您投资监制的片子。”江阮眉眼冷淡。

他在之前那个剧组,就是被陈其屏踢走的。

等于隐性封杀。

陈其屏去冲了把脸,抱歉一笑,“年纪大了,喝完酒就不太舒服,眼睛涩得很,又头疼。”

江阮没出声。

“之前是有点误会,”陈其屏拿纸巾擦着手,朝他走过来,“现在说开就好了嘛,你父亲去世了,我是他朋友,在圈内照顾你是应该的。不就是为了那部戏么?想拍,办法多得是。”

“我会自己想办法的,”江阮拒绝,后退一步,“不麻烦您。”

陈其屏没当回事,摇头笑笑。

他还记得江阮拿着那个剧本给上部戏的几位投资人看,封皮白纸黑字,印刷陈旧,写着《春风,春风》。

然后认真地试探对方愿不愿意投资。

他一开始没能认出江阮,毕竟当年见到江阮的时候,江阮就两三岁,现在才发现他这么快就长大了,眉眼好像都随了他妈妈,漂亮干净。

而且不光是人,那个剧本写得更漂亮,他好几年没见过这么亮眼的戏。

放在江阮手里纯粹浪费。

“不需要我帮忙,”陈其屏脸上皱纹很深,和善斯文撕开一条裂缝,嗤之以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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