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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感动, 沈纪州步步紧逼,湿热从唇间碾过,撬开牙关, 暧昧交缠。
陆边言紧紧抓着他的手臂, 笨拙又虔诚的回应着, 勾得沈纪州愈发浓烈炽热。
他摁住陆边言的后脑勺,温柔中带着几分狠厉。
激烈, 霸道, 如他满腔的爱意般汹涌。
陆边言只是搂紧他的脖子, 学着他如何勾缠引导回应,他才发现,原来和喜欢的人亲密,心理上带来的满足感才是最令人着迷的。
想到这人是沈纪州,他满腔都是欢喜,神经比酒精麻痹更加兴奋,想要更多,无穷无尽。
直到肆无忌惮地缠绵引发了不可控的反应, 擦枪走火, 隔着薄薄的布料,避无可避。
陆边言起初有些尴尬, 但他发现沈纪州也没好到哪里去, 那种微妙的满足感就占了上风,没空去顾及那么多。
毕竟因为喜欢,所以才会这样。
然而最终主动停下来的竟然是沈纪州,他喉间发出很轻一声喘息,抬起头,眼尾染了潮意, 眼底满是浓烈的涟漪,嗓音低哑:“这回学会了么?”
陆边言现在最受不了沈纪州这么看他,总觉得自己随时会犯错,他面容绯红,抿了下唇,哼哼唧唧:“没学会...”
沈纪州只是轻笑,低头在他唇上轻轻亲了下,语气缱绻:“等你病好了,我再仔细教你。”
看来沈纪州是打算结束这场缠绵了,大概是病中的人都情绪都比较重,陆边言突然有点失落。
他实在太想念沈纪州了。
不只是分别的这两天,这种浓烈的想念是日复一日的堆积,在他不知不觉中,早已击败了每一寸理智。
恨不得一次性讨回来。
沈纪州指尖替他擦拭掉唇角的水渍,又低头吻了下他的鼻尖,似乎是感受到他的失落,温声哄着:“我是个正常健康的成年男人,没有八百年道行,经不住软玉在怀......不是我舍得松开你,是我扛不住了。”
沈纪州微微撑着身子,尽可能地不和他贴在一起,不动声色的行为,究竟是为什么,其实再明显不过了。
陆边言就算再迟钝也明白过来了。
羞赧的霞红从脸颊一路染到耳根,席卷了脖颈四肢,屈起腿肘了他一膝盖,差点将人踹下床。
羞得语无伦次:“别找借口,谁不是男人。”
沈纪州在床尾默默看他片刻,没忍住笑了,索性下床把灯都灭了。
“嗯,都是男人,有些话不用说的那么直白,就当可怜可怜我,小朋友乖乖睡觉吧。”
“那你呢,不上来睡么?”
“你先睡,我渴了,房间没水了,我下楼喝杯水,很快回来。”
陆边言半信半疑,懒得回自己房间,直接裹紧被子转过身去,他听到沈纪州调低了空调温度,悄声开门出去了,半晌没回来。
最终实在是困不住了,迷糊地睡了过去。
不清楚沈纪州是什么时候回来的,第二天醒来时,模糊间看到床尾坐了个人。
窗帘只掀开了一条缝隙,窗外白茫茫的,似乎是落了漫天的飞雪。
这不是个冬季常年下雪的城市,雪来得稀有,像是难得一遇的惊喜。
然而淡淡的冷白光线落在床尾的人身上,沈纪州侧对着他,视线落到窗外,大概是深冬初雪过于冷冽,衬得他流畅的下颌线莫名多了几分疏冷。
陆边言抿了下还有些酥麻的唇,微微支起身子,一眼瞥见沈纪州修长白净的指骨间夹了支细长的香烟。
陆边言:“?”
卧槽?
这家伙什么时候背着他染上了这种恶习?
他眉头瞬间蹙起,语调冷硬:“沈纪州。”
沈纪州身形一顿,回过头来,两人眼神来回,他后知后觉地低头看了眼,拿着香烟的手僵了下。
而陆边言看着他,仿佛明白了什么。
沈纪州以前从来不抽烟,为什么会这么突然,只有一种解释。
借烟消愁。
陆边言刚睡醒还有些迟钝的脑瓜瞬间运转起来。
看着沈纪州那张温柔中带着几分疏冷熟悉又陌生的俊脸,仿佛从他脸上解读出了一场“人傻后跟竹马酱酱酿酿再酱酱酿酿最终酱酱酿酿了但其实我是个直男”的悲惨心理活动。
想到这,陆边言心里咯噔一下,狐疑地眯起眼睛。
“......你清醒了?”
沈纪州神情有一瞬的变化,似乎是被发现后稍稍意外了下。
陆边言想,他一定是没想到自己居然第一时间就看透了他。
惊讶了吧,大傻子。
但是沈纪州这个一言难尽还有些闪躲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醒来后回忆起荒唐的这几个月,无法接受?
想逃避?
不想负责。
想到这,陆边言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而沈纪州呆愣地看着眼前迷糊的小朋友,大脑一时没转过弯来。
他确定陆边言刚才说的不是“你醒了”而是“你清醒了”。
沈纪州:“......!”
他正琢磨怎么委婉地向陆边言坦诚隐瞒的真相,就被突然揭穿,搞得有点措手不及。
连刚才顺手从桌上拿起的戒烟大使宣传样品都忘记解释了。
他喉间微微攒动,大概是有点心虚,等待宣判的滋味令人焦灼,连语气都有点硬邦邦的:“嗯,醒了。”
很好。
清醒过来第一句话就暴露了冷漠狂的本质。
仿佛昨晚摁住他亲得死去活来得不是这家伙。
陆边言掀开被子,坐直身子,咬咬牙:“戒烟消愁?”
沈纪州愣了下,连忙把样品放下,指节不自觉收紧,冷白的指骨发出一声轻响。
“没,这是源哥放在房间的戒烟宣传大使用的样品,刚才提醒我看看。”
陆边言半信半疑,“是么,我还以为你在思考人生抉择呢。”
沈纪州默默看他两秒,小朋友有情绪了,于是站起身走到床边,微微俯下身,垂眸看他,“陆边言。”
陆边言嘴角绷成一条直线。
这家伙现在要是敢说出他不想听的话,他可能会选择霸王硬上弓,把沈纪州这几个月对他干的事都对他做一遍。
沈纪州眼神微沉,带着不可抗拒的侵略性,盯得陆边言浑身发软。
“干嘛?清醒过来第一件事是准备问责么?我又不是故意要砸你的脑袋,至于现在还这么计较么......那我跟你说声对不起,行不行...”
陆边言越说声音越小,刚才气势汹汹想把沈纪州办了的狠劲儿顿时没了,手指戳着手指,认错态度乖得不行。
他的病跟陆边言一点关系都没有,没想到小朋友耿耿于怀到现在,沈纪州瞬间心软了,还很愧疚。
他微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