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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纪州今天好像真的不开心了。

他一想到沈纪州可能在难过,心里就憋得难受。

可是如果非要把这些事情摊开来弄明白, 他觉得自己也不太行。

“沈纪州, 从小到大,看不见你的时候,我真的不习惯,不开心,干什么都没兴趣,你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人, 所以我希望将来也能一直看见你,我们还和之前一样行么......你要是不开心了,那我哄哄你,行么?”

小朋友这话带着歉意,心软,试探,难得在他面前服一次软。

沈纪州心底又软又酸。

他明白陆边言什么意思,担心有些话说得太直白后,连朋友都没得做,但又舍不得自己消失,所以想跟以前一样一直好下去。

沈纪州轻笑:“你打算怎么哄我?”

陆边言裹在被子里蠕动了下,“哄”这个事情不是他擅长的,如果对方不是沈纪州,他大概这辈子都不可能说出这种话。

怪别扭的。

“你想怎么哄?”

沈纪州光看着这颗可爱的后脑勺,就知道这人现在有多么挣扎。

“你转过来,看着我。”

既然自己主动说要哄人家,就要拿出点哄人的态度,毕竟以前沈纪州哄他的时候可温柔了。

陆边言咬咬牙,转过身去,和沈纪州面对面。

还好夜色浓,沈纪州肯定看不清他红成小龙虾的脸。不过帐篷就那么大,离得近,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他瓮声瓮气地问:“然后呢......”

沈纪州气笑了:“是你要哄我,还要我教你?”

“我没哄过人,没经验。”

声音小,却理直气壮。

沈纪州真是没脾气,夜色中能看到小朋友可爱的小脸蛋,还有慌乱的小眼神,懵懵的样子真的好可爱。

他没忍住,伸手刮了下小朋友的鼻尖,慢条斯理道:“首先哄人的人不能发脾气,对方说什么都要乖乖顺从,提的要求都要满足,直到对方满意为止,能做到么?”

陆边言眸子在长睫下缓缓转动,听起来不太划算,但是好像有点道理,于是含糊地“嗯”了声。

沈纪州满意:“那我现在问什么,你都乖乖回答我。”

“嗯。”

“之前你帮我压热搜,买断爆料,知道我有可能有黑料的时候,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

陆边言想都不想:“你不可能有黑料,肯定有内幕。”

“这么信我?”

“嗯,信。”

沈纪州笑了下:“好,下一个问题。”

“上次玩真心话大冒险,听到我初吻在高中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关我屁事。”

“说实话。”

陆边言烦闷地抿了下唇,才闷声闷气:“......有一点点不爽,不过就一点点。”

“行,一点点也好。”沈纪州在暗夜描摹眼前人的轮廓,沉默几秒,“那我现在告诉你我没亲过别人,会让你开心一点么?”

陆边言意外地掀起眼皮,那点烦闷突然就淡了下去,不过还是不信任地瞥着眼前人:“你那天说谎了?”

“没。”沈纪州视线往下,落在他唇间,“我只亲过一个人,那次也是你。”

陆边言下意识抿唇,脑子空白一瞬,疯狂搜索记忆,最后搜索无果。

沈纪州并不意外,深深看着他:“青蛙王子被公主亲了之后会不会变成王子我不知道,但是被王子亲了之后,真的会变成王子,不是么?”

陆边言心头咯噔一下。

不是梦......

居然不是梦......

他以为在梦里亲了沈纪州,并且为此不自在了好几天的那个梦,原来是真的......

居然是真的。

此时的震惊感,一点都不亚于那天沈纪州喝醉酒亲他的时候。

他高中的时候就亲过沈纪州?

亲过十分清醒的沈纪州?

难怪那只青蛙面具那么眼熟。

“傻了?”

沈纪州语气依旧温柔。

陆边言仿佛被抽干了力气,连口舌都变得干燥,下意识地咽了下。

“你......你当时怎么没提过这事儿?”

因为某人亲完人之后不认账,并且不知道发什么神经,第二天非要带着他去陆家庙堂磕头,信誓旦旦地说将来要做一辈子的好兄弟。

他猜想那时候陆边言是隐约察觉到了什么,但是因为醉酒断片压根记不起来。

即便记不清楚,还这么大的反应,着急跟他摆正关系,他又有什么理由和某人郑重其事的翻牌。

沈纪州:“因为我知道你不喜欢,也知道你喝了酒就失忆,就像现在这样,我说完你也会觉得很震惊。”

陆边言还有点缓不过神来,手心篡紧被子,压制住紧张和歉疚。

所以沈纪州生病后,才说自己失忆过,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原来他真的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想到这,陆边言突然有些难过,心里跟堵着什么似的。

除了愧疚,还有空荡荡的失落,因为如果不是沈纪州生病了,大概永远都不会提起这些事,他也永远不会知道,他们曾经年少荒唐,做过这么亲密的事。

“沈纪州。”

“嗯。”

“我......我跟你道歉,对不起。”

“你没欠我。”沈纪州声音微哑,“我上次不是讨回来了么。”

没觉得小朋友亏欠他,不仅是上次讨回来的冲动,还因为那是小朋友对他年少时隐秘而野蛮生长的暗恋,施舍的一点甜头。

事后他满腔酸涩,也满心欢喜,甚至在国外没有陆边言的这三年,靠回想当时短暂的亲密,都会觉得温柔满足。

提到这个,小朋友又缩成了小醉虾,羞得红彤彤的,埋着头不好意思说话。

沈纪州心尖被挠得酥麻。

怎么能这么乖,不怪他总想欺负。

“最后一个问题。”

陆边言眨了下眼,竖起圆润泛红的小耳朵。

“我离开的这三年,有没有想我?”

小耳朵彻底红透了,在夜色中压根藏不住。

他拽着被子,别扭了好一会儿。

“想......”

宛如蚊蚁嗡鸣,声音小到几乎听不清。

但沈纪州还是听到了。

压抑了太久的情绪泛滥开来,终于绷不住了,所有的理智淡漠都溃不成军,只想要宣泄出来。

一个字。

他觉得够了。

他在夜色中伸手,兜住陆边言的后脑勺,倾身上前,把所有的心绪都化作一个吻,将那个字的尾音堵在了唇间。

不是蜻蜓点水的温柔,带着隐忍的克制,吻得深而重。

陆边言脑子几乎停止了运转,呼吸都凝滞了,只是绷着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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