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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机器人睁大了眼睛,从没有见过一出生就能抓鱼的帝企鹅幼崽!

皮皮却很开心地摇动翅膀,很喜欢这个勇猛,敏捷的小妹妹。

“啾咕啾咕——”

企鹅妈妈因为产卵加孵蛋,身形瘦弱,躲避暴风雪时,成年企鹅们总是想要把它赶去外面,用喙啄它的身体和脑袋,力道很大,企鹅妈妈狼狈地往旁边避让,大企鹅还是不罢休。

天空中盘旋的贼鸥群也来凑热闹,啄企鹅妈妈和小幼崽们,企鹅妈妈的羽毛一团团掉落下来,逃跑时几次摔在雪地上。

小机器人和皮崽崽一起冲过去,但是跟在企鹅妈妈身边的小小幼崽速度更快,它像炮弹一样,撞到欺负企鹅妈妈的大企鹅身上,短短的喙啄大企鹅,被大企鹅甩在地上,又不怕疼地爬起来,和皮崽崽一起,跳起来打贼鸥,勇敢,凶猛,敏捷。

小机器人去拽贼鸥的尾巴,稚嫩的幼崽对贼鸥来说是美味的午餐,贼鸥发出尖锐的鸣叫,攻击了小机器人几次,以失败告终,转而朝小小幼崽俯冲,啄小小幼崽,想把小小幼崽叼走。

帝企鹅妈妈发出更大的啼叫,冲过来拼命啄贼鸥的翅膀和脖颈,鳍状肢将小小幼崽揽在身前,弓着背将小小幼崽藏在肚皮底下,任凭贼鸥爪子一下一下抓挠在背上,也绝不放开。

皮崽崽冲上去,拼命咬贼鸥,想要保护妈妈,咬不到,鸣叫声越来越嘶哑,周围的雪地开始崩塌,小幼崽透明的身影越来越淡,几乎要消失了。

这应该是小幼崽曾经经历过的事,一旦改变失败,它不能保护妈妈,梦境就会坍塌。

会就此消失,或者重头再来。

小机器人急坏了,鳍状肢捧起鱼仔和磷虾,朝贼鸥抛过去,“鸟宝宝,来吃鱼和虾子,不要伤害企鹅宝宝!”

它灵巧地避开另一只贼鸥的攻击,哼哧哼哧搬运着鱼仔,扔得到处都是,大企鹅们都来抢夺,贼鸥被吸引了注意力,叼住一只大乌贼,盘旋着飞走了!

帝企鹅妈妈伸展了下翅膀,支起脖颈来,轻轻地用喙给小小幼崽梳理羽毛,安抚小小幼崽,皮崽崽张着翅膀站在旁边,上下晃动着小脑袋,用短短的喙去触碰企鹅妈妈被啄到的地方。

小机器人看着,有一些气呼呼的,皮崽崽很开心,很在乎妈妈,但皮崽崽是个笨蛋,是和小机器人一样笨的大笨蛋!

小幼崽双鳍贴在身侧,啾咕啾咕着朝小机器人走来,上下晃动着脑袋,模仿出了生日歌的调子,唱歌给小机器人听。

小机器人被逗笑,也上下晃动着脑袋,大声道,“笨蛋皮皮,单身的企鹅妈妈抚育幼崽很艰难,企鹅妈妈像水火爸爸保护鹿鹿一样,拼尽全力地保护你,是不可能放弃你的,你得快点醒醒了,你得勇敢一点,努力爬上雪坡,去找企鹅妈妈,它肯定在某个地方等你。”

“无论你长得漂不漂亮,勇敢不勇敢,凶猛不凶猛,能不能保护妈妈,企鹅妈妈都不会抛弃你,过去不会,将来就不会!”

小机器人大声地说,小幼崽懵懵懂懂地望着它,鳍状肢贴在身侧,头顶淡黄色的毛发随着风,轻轻摇晃着。

小机器人试着贴了贴小幼崽的脑袋,在小幼崽的脑海里,小小幼崽聪明,勇敢,敏捷,长成了一只勇猛的大企鹅,这只大企鹅比所有的帝企鹅都要大上一倍,保护着妈妈不被伤害,快乐地和妈妈生活在一起,永永远远。

小机器人纵跃,“崽崽,跟鹿鹿来!我们去科茨地海湾,不管怎么样,崽崽如果能健康快乐地成长,企鹅妈妈都会很开心!”

小机器人朝科茨地海湾跑去,跑了一截,发觉小幼崽没有跟上,呜呼了一声,又喊道,“皮崽崽,跟鹿鹿来,鹿鹿知道哪里有企鹅妈妈爱吃的南极鱼!”

抱着鳍的小幼崽往前走了两步,很快哒哒哒地跟上来,“啾咕啾咕——”

第26章 啾啾啾皮皮

从九洲到南极有不短的距离,碰到气候不好,航线搁停,一两个月还没到也是常有的事,入冬后又格外艰难,一路上吴文东随时都关注着小幼崽的身体状况,提心吊胆的。

“40%,刚才一下骤降到10%,吓死我了,波动这么厉害,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耿飞也拍了拍胸脯,“好在是恢复了,总体来说,是朝好的方向发展。”

帝企鹅卡卡一动不动地守着小幼崽,接近南极后,气温骤降,卡卡好似感应到了什么,透过直升机的窗户,一直往科茨地海湾的方向望,又不住回头呼唤小幼崽,似乎想让小幼崽醒醒,看看这冰天雪地的世界。

两只幼崽的外形一模一样,为了避免对卡卡造成更大的冲击,直升机直达内岛海沟附近后,吴文东把它放进了透气盒里,“卡卡,我们下去救皮皮,你留在飞机上,等我们回来。”

他比划了几次,帝企鹅在透气盒里安静下来,这只帝企鹅很通人性,能理会到他们在尽全力拯救小幼崽,一直都很听话,从不捣乱。

暴风雪5级,在南极不算很大,但对人类来说,几乎寸步难行,也无法使用攀爬软梯,只能将直升机停在海沟外的大冰架上。

停机坪距离小幼崽意识体遗留坐标还有两公里,吴文东和耿飞一起抱着保育箱,邵华荣杵着防滑棍在前面探路。

南极大陆氧气稀薄,再加上厚重的防护服,吴文东和耿飞都很难受,看老院长在前头走得稳稳当当,吃惊又放心,下飞机前他们劝了老院长很久,对方还是坚持前头探个路。

冰川地形复杂,很多危险仅凭仪器探测不到,跟着老院长,两人无需担心脚下,一路只管专注手中的保育箱,稳稳当当。

寒风呼呼地吹,能见度基本为零。

吴文东右臂上的腕表发出滴滴的警告,他语音调出监控,急了,“卡卡突然很急躁,挣扎得很厉害,看样子是想从透气盒里出来!”

耿飞大声问,“是因为到家乡了吗,它去动物园以前,也在南极生活过,是受伤后被救助回研保院,好了以后才送到动物园的。”

呼啸声中,大家说话都是用喊的,“它开了透气盒的盖子,飞机舱门,下去了!”

这只帝企鹅在动物园工作过,顶球,开门是基本技能,耿飞懊恼刚才没考虑到这一点,“那东子你和老院长在这儿等着,我去把卡卡追回来!”

“好!”

吴文东不放心地叮嘱,“大飞小心些,一旦遇到信号不好的地方,立刻原地折返。”

邵华荣想了想,制止了小同志,“不用,让它去吧,卡卡会捕鱼,会游泳,有野外生存的经验,不要去捉它了。”

吴文东停住,是啊,在此之前,这只温柔又努力的帝企鹅已经失去了求生意志,如果自由的冰雪天,家乡熟悉的气息,富有活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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