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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出来;又有人说为这事麻烦丞相不好,还是等着,卷子应该会被送过来;还有人问要是等不来怎么办?
大家就等不来做了应对,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还能怎么办,不发呗!到时候贴上二甲传胪的策论,也是三篇,谁要不服,去问圣上。
第二天,唐瑾早早的起来吃过饭,穿好衣服,去宫门口集合,等着搜检入宫。
这时天还微亮,唐瑾是会试的会元,参加殿试的人没有人不知道他的,见到他后,很多不认识的人都跟唐瑾打招呼,唐瑾一一回应,态度亲切,很得人好感。
入了宫后先到了承礼殿,换了青色的公服。这公服比朝服少了蔽膝、绶等物,从北魏就开始有了,咸国的是右衽圆领袍并方纱帽幞头和束带。
这公服是礼部监制,按每个人资料上所填特征定制,基本上合身。
听说一般公服是在考上贡士后自领的,可能是因着他们年岁小,所以礼部才集中起来,怕出了什么差错吧。
唐瑾在承礼殿里认识的人都见过了,桓栋笑说:“听说你昨日入宫了,今天怕是要见识年龄最小的状元郞了。”
“我倒也希望是,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如愿了。”唐瑾也不意外桓栋知道他入宫这件事,宫里上值的官员也不少,知道消息传出去很正常,他也不谦虚,太谦虚就有些假了。
“你倒是一点都不谦虚啊!”旁边有人语气有些酸的跟了一句。
唐瑾转头一看,不认识,不过刚刚见过,那时这人穿着富贵,一看就是桓栋这一层面的公子,他笑着应道:“最啊,谁不想当状元郞呢,要是心里想当嘴上却说不想,岂不是虚伪?你说是不是?”
对方没想到他态度这么好,也觉得他坦诚,抿了抿嘴,不再说什么了。
等礼部官员进来重复了一遍礼仪,特意点了唐瑾、桓栋、岳宾、范潇四人出列,让他们演练一下传胪时的礼节。
这一下子,很多人的脸色都变了。
不叫别人,只叫这四人,怕是一甲和二甲的传胪就在他们四人里边了。
唐瑾先有预感,也不意外,桓栋向来淡定,神色没多少变化,范潇脸上有笑意,岳宾最是高兴了。
几人一起做了,看没有问题,礼官这才让他们排着队,向着保和殿出发。
这个时候,天早已经亮了。一路上,大家都很安静,等到了保和殿前,唐瑾他们远远的就看到了殿外一片身着官服的人群和随侍,众人越发小心,等到了殿前,已经能看到皇帝法驾。
而丹陛上丹墀内都站着身穿朝服的官员,这肯定也是按着品级排位站的,唐瑾他们按排队在文武百官的身后站定。
场面安静肃穆,让唐瑾心情也发生了变化,他悄悄抬头看去,看到殿檐下好似有两排人,一时没想到是什么身份的人在那里,不敢多看,只能快速的低了头。
心下还是有些紧张了。
皇帝虽然宣了他,但真不一定点他为状元,在事情未成前,一切都有变数。
第106章 106:快来订阅我∩_∩
桓栋这些会试名次在前的人自然是站在最前排的, 唐瑾安静的等着皇帝到保和殿升座。
等了好一会儿没有等到人,他悄悄抬头看去,隐约见一个官员捧着东西进了殿内, 想着对方拿着的应该是黄榜了。
很快,他听到身后有动静, 没有回头, 才猜想应该是昭德帝还没有来,卤薄法驾这才去他居住的宫里迎他。
汉应劭《汉官仪》中有解释:“天子出车驾次第谓之卤, 兵卫以甲盾居外为前导, 皆谓之簿,故曰卤簿。而皇帝卤薄有四种:大驾卤簿、法驾卤簿、小驾卤薄, 其中小驾卤薄分为行驾仪仗和行幸仪仗。
大驾卤薄是最为隆重的,一般是在大型的祭祀天地活动和皇帝登基时用;法驾是在宗庙祭祀和一些大事件里用;小驾卤薄里行驾仪仗是平时出行用, 行幸仪仗一般就是在后宫里用了。
而电视电影里所说的銮驾指的就是行驾仪仗了,这个各朝叫法不一,他猜测銮驾应该是清朝的叫法。
昨天和唐老爷子聊天知道这些的时候,唐瑾突然就明白了电视里那种“皇帝驾到”“太后驾到”中的为什么会是“驾到”了, 因为它就是驾到了。
等了好长时间, 唐瑾都站不住了,悄悄抬头看前边站着的一片官员, 却见没有一个乱动的, 心里不禁感叹, 这都是练出来的啊!
这时, 终于听到了身后有行车的动静, 昭德帝到保和殿内升了座,听着有太监的声音从殿内传来出来:“陛下升座,礼!”
唐瑾松了一口气,跟着大臣们三跪九叩,每跪一次都要口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数百人的声音在殿前整齐的回荡着,让肃穆庄重的气氛更加的凝重,让唐瑾心里对于皇权更为的敬畏,同样的血热了起来。
这就是权势啊!
难怪人人都想向上爬。
礼毕站立后,唐瑾听有人在殿外大声宣:“昭德初年三月二十一日,策试天下童子科试子,第一甲赐进士及第,第二甲赐进士出身,第三甲赐同进士、举人出身。”
因为童子科与一般的科举不一样,就算考过了童子科的会试也不算是贡士,平是里大家那样叫一下没什么,可是到了正式的场合却不会这样叫,才会是“策试天下童子科试子”而不是“策试天下贡士”,也就有了一般的殿试所没有的赐举人出身这一条了——因为一般科举能参加会试的人人家已经全都是举人了。
唐瑾知道这个宣读的人是鸿胪寺的,他的心提了起来,知道马上就要宣到状元了。
果然,他听鸿胪寺的官员这时大声唱道:“第一甲赐进士及第。”停顿一下后,接着唱:“第一甲第一名……”
在停顿的短暂时间里,唐瑾的心提了起来,只觉手心都湿了,他似乎都听到附近几人呼吸的沉重,只觉一秒时间都变得缓慢了起来。
“……唐瑾,秦省咸阳府乾州县人!”
唐瑾的心“咚”的猛跳了一下,只觉脑子里刹那间空了一下,心里微微的松了一口气后又提了起来,竖起了耳朵来,等对方唱第二遍名以防自己幻听听错了。
一遍过后,鸿胪寺的官员大声唱第二遍名:“第一甲第一名,唐瑾,秦省咸阳府乾州县人!”
真的,真的是自己考上了状元!
多年的辛苦在这一日终于有了回报,唐瑾只觉一股气冲的鼻子发酸,心里又酸又甜,欣慰的笑了出来。
终于,终于没有辜负他二千个日夜的勤学苦读!没有辜负老爷子的辛苦教导!
鸿胪寺的官员这时大声唱第三遍:“第一甲第一名,唐瑾,秦省咸阳府乾州县人!”
三遍唱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