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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间房的门都敞开着,但都没开灯。其韫不敢肆意妄动,盯着地面上的灰思忖一会儿,心想着往东边屋子的脚印更多些,便抬起脚往那间房间走去。
他贴着墙缓缓探出头,往屋内一瞧。
果然,不出所料。
黑暗中有一个人影,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放在桌面上,俯身蹲下,拉开抽屉,不知翻箱倒柜找什么。
心脏砰砰地跳动着,其韫舔了舔唇,屏住呼吸,掌心紧紧握住铁棍,脚掌抬起又轻缓地放下。
黑影翻找东西的声音很大,掩盖住他发出来的细小动静。
……很嚣张。很好。
不知不觉,其韫已经来到那人身后。
突然,身下的人身体缩了缩,其韫在他反应之前抢了先机,立马举起钢棍,往那人肩头砍去。
对方反应很快,猛地侧过身子避开他的袭击,一把跌坐在地上。钢棍砸在桌面上,发出巨大的碰撞声。手机也随即掉在地上,灯源贴地落下。
屋内顿时昏暗无光。
其韫失手,害怕对方想不开掏出刀子跟他拼个你死我活,立刻握住钢棍,重新拿好,想把他引到大厅去,好跟他大干一场。
对方身手矫健,嗦地一声,从他身边穿过,绕到他身后,一把锁住他的脖子,一手握住他的铁棍。
艹!都是吃了夜盲的亏。
其韫双眼一闭,双腿用力蹬着往后推。显然对方没想到他会这么做,身体一下子失去重心,连连往后倒退四五步,一把撞在木门上。那双手结实有力,将他牢牢牵制住。其韫挣脱不开,便用后背去撞对方。
脖子被狠狠地卡住了,一时间呼吸不上来,渐渐地脑袋有些缺氧。其韫面部狰狞,额间青筋暴起,一阵冷汗从他后背滑下,整个后背汗渍涔涔。对方力气十分大,其韫只能和他相抗衡,根本逃不出去对方的钳制。
狭小的空间越来越难以呼吸,窒息感涌了上来,他发出一声闷哼,艰难地开口道:“放、开、我……”嗓音嘶哑无比。
正当他准备放弃的时候,脖子间的手突然松开了。
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哥。”
手一松,脖子上的束缚感便消失,气道一下子顺畅起来。其韫喘着气,不由得大口地吞咽着空气。
身体一阵战栗,血色布满眼底。其韫转过头,没有丝毫犹豫,一把将铁棍抡起,砸进他身后的木门上。单薄的门板上瞬间凿出一个洞。
哐当一声,铁棍掉落在地。哐哐啷啷响个不停。
微弱的灯光洒在两人身上,其韫上前和对方平视。粗粝的喘息喷薄在林晏渠的脸上,对方浓密的睫毛扇动着,落下一道阴影,眼睛柔和望着他,带着一股道不明的滋味。
其韫怔了几秒,捏起拳头往林晏渠腹上重重一砸。
“这拳,替猴子打的。”
林晏渠没有任何防备,硬生生地吃下他这一拳。嘴里发出闷哼,俯着背捂住腹部。
其韫没有说话,也没有向前扶住对方。反而后退了一步,和林晏渠保持一段距离,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许久,都没有开口。
眼睛酸涩肿胀,他强行瞪大眼睛,盯着身前的人。
林晏渠脸色有些苍白,扯着嘴角朝他笑了笑,似是安慰:“我回来了。”
这话一出,其韫眼尾更加泛红。他立在一处,胸膛剧烈起伏,粗大的喘息久久难以平静,整个屋子都充斥着他的怒意。
心中的疑惑如池眼的泉水般汩汩涌上脑袋,他真想扯住眼前这个人,大声问道,为什么人还活着却不回消息?为什么给了电话也不主动联系?为什么当初一声不吭就走了?为什么走这么多年都不回来看看。为什么……为什么啊?!
他僵硬地站在原地,始终难以开口。
脸庞一阵温热,林晏渠的手掌覆在他脸上,拇指一滑,替他抹去那滴湿润。
“对不起。”他说。
其韫猛地转头从他的掌中脱离出,目光瞥向别处,沉声说:“是不是在飞机上就认出我了。”
林晏渠嗯声道。
“为什么当初不和我相认?”其韫眯着眼,质问。
对方没有应,反而伸手一把将他搂进怀中,吻了上来。没有一丝犹豫,柔软的舌头撬开他唇齿,在湿润的唇腔内肆意搅动。动作粗暴似在宣誓着主权。
欲望的火苗瞬间燃起。
毫无疑问,林晏渠是一条媚蛇,不停地引诱他。其韫不自觉地搂住对方。
在沦陷之前,他猛地睁开眼,一把将他推开。犬齿咬破他的舌,划下一道口子。
血水从林晏渠嘴边滑落,他抬手将血擦干,一脸无辜地望着他。
眼眸纯澈勾人。
其韫火气上来,冲他怒道:“别摆出一副我欺负你的模样,是想让我扒光你的衣服,操到你腿软才开心吗?!”说着,便自顾自地往门外走。
其韫继续道:“现在回来干嘛?都走这么多年了,干脆别回来。”
林晏渠跟在他身后,听到这话,便嘟囔一声:“是你不要我的。”
其韫顿住脚步,转身破口大骂:“什么叫我不要你?我什么时候不要你?”
林晏渠的眼底闪过一道落寞,黑褐色的瞳眸顿时暗淡许多。其韫见他这模样,心里头不知为什么有些慌乱,飞快地走出他家。
砰地一声,门从外面被甩上。
屋外的人嘀咕道:“进屋也不记得关门,真是的。”
林晏渠摇头,无奈地笑了笑,回屋继续找试电笔、螺丝刀,又下楼买了几个新的灯泡把家里旧的、坏的灯泡都换掉。
chapter14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
其韫匆匆出门后又有些后悔,刚刚忘记问他什么时候离开。可刚才他那么失态,现在又折回敲门的话也不太好,有些拉不下面子。
圆月泛红,朦胧月色泻了进来。其韫将窗户打开,躺在床上。他身下的那间屋子便是林晏渠的房间,楼下不时传来搬挪东西发出的杂音,过了一会儿又传来法制节目播出声音。
其韫安静地躺在床上,仔细听着楼下传来的细微声响。过了大半小时,电视节目的声音停止了,紧接着传来一道关门声。其韫爬起来扒在窗台,头往楼下探去,房间的灯光暗了,想必是睡下了。
然而,下一秒,一个黑乎乎的脑袋探出窗,往上一仰。
两人的视线交汇在一起。
“哥,晚安。”林晏渠说道。
难得听见他说得这么温柔,其韫脸颊一烫,急急忙忙把身子缩回来,跌回床上。
夜很静。
其韫躺在床上许久不能入眠。
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一闭眼就是和林晏渠相互交缠的场面,两人疯狂吻着,用最原始的方式在对方身上留下痕迹。
暧昧的场景不停地在脑海中浮现,连同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唇瓣变得干燥,腹下的燥热又涌上来,有少许液体渗出,两腿之间出了些细汗变得湿热。
他又勃起了。
他吼林晏渠时说得很愤怒,可他没有说谎。林晏渠想不想被操,他不知道。但其韫是真真切切想和他上床的,想把他绑起来,藏起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