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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动筷,眨了眨眼睛,离开座位去厨房把做好的甜点拿了出来,他把蛋糕往楚越面前推了推,“主人试试看?这是奴隶新研究的甜品。”
楚越着实没想到易商能在做完三菜一汤的情况下还有余力做一个巧克力熔岩蛋糕出来,他沉默了一会儿,终究没有抵住易商亮晶晶的眼神,尝了一口。
甜而不腻,细细品味时还带有黑巧克力本身的微苦。
实在是,太好吃了。
楚越面色不变,冷静地称赞道:“挺好吃的。”
易商闻言笑了起来,又贴心地给楚越拿了张纸巾。
楚越抬眼看了看眉眼间俱是笑意的男人,略想了想,把手中的叉子递了过去,“自己尝尝?”
男人俯身含住了叉子上的蛋糕,在楚越撤回手的时候却迅速地在楚越指尖落下一个吻,狡黠地笑了起来,“现在是巧克力味的奴隶了。”
楚越被易商撩得一愣,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心动感,他几乎维持不住面上的表情,用手掩唇轻咳了一声,“胆子越来越大了。”
易商倒也没有辜负楚越这句评价,他解开衣领扣子,露出脖子上的项圈,“是您惯的呀。”
九十五、
根本不用楚越动手,易商在楚越吃完甜品后自行去洗碗收拾餐厅,楚越无事可做,想了想,又重新窝回了沙发上看杂志。
易商的动作很快,楚越瞥了一眼乖巧跪在沙发旁边的奴隶,吩咐了一句,“不必跪着了。”
男人却一反常态地无视了楚越的吩咐,而是膝行几步上前,低低喊道:“主人。”
楚越意识到不对,放下杂志,摸了摸男人头顶的卷毛,沉声问:“怎么了?”
易商蹭了蹭楚越的膝盖,而后俯身下去,“奴隶还瞒了主人一件事。”
男人刚受过罚,此时又重提隐瞒,想来也不是什么小事,楚越坐正了身子,淡淡地打量了一会儿俯身的奴隶,声音不辨喜怒,“说罢。”
“主人还记不记得初中的时候您经常帮一个叫商辰同学?”易商大着胆子攀上楚越的膝盖,声音有些哑,仰头的时候眼里却有细碎的光。
还有这事?
楚越仔细回想了一下,他中学考到了市里最好的贵族初中,学校里的富二代比比皆是。富人家庭的孩子通常是有些攀比和骄傲之心的,他家境算不上好,但因为颜慕白的原因也没怎么受过排挤,而隔壁班有个成绩很好的商辰却是个孤儿,成为了全年级同学的霸凌对象。
少年人的恶意张扬且放纵,孤立和欺负是家常便饭,更有甚者会在他放学回孤儿院的路上堵截,迫使他交出用为数不多的生活费买的晚餐,然后当着他的面扔掉踩碎。
楚越就是在这样的境遇中和他初次相遇的,他很少走那条路,那天是因为打算和颜慕白去旁边新开的书店买点教辅材料,他看见那群富二代把吃食扔在地上,踩踏得稀碎,然后勾肩搭背地笑着扬长而去。
商辰有些无助地看着地上的东西,蹲下身想要捡起来,但那些食物早已染上了尘土,他捡了半天,终究还是把这些东西都扔进了垃圾桶,转身的时候红了眼圈,悄悄用手抹了抹眼角。
楚越最看不起学校里这些花钱进来不学无术的富二代,他正义感爆棚,上前询问了经过后自己出钱给商辰买了饭,又信誓旦旦地保证有他和颜慕白在,没人敢再这么对他了。
颜慕白算是个校霸,他开了口之后,对商辰的骚扰少了很多,但他的教辅书和午餐仍会偶尔失踪,楚越知道有些事制止不了,也只能作罢,但他仍会时常省下些钱帮一帮商辰,直到商辰退学。
楚越从回忆中抽身,有些复杂地看着趴在他膝上的易商,“你是他?样子已经不太相似了,我几乎认不出来了。”
“嗯。”易商轻轻点了点头,继续解释道:“当时离开是因为被我父亲发现了我是他的私生子,他妻子失去了生育能力,家里只有两个女孩,他需要一个年纪合适的儿子。”
楚越沉吟道:“这就是你空降的原因?”
“我父亲是SH最大的股东,他给了我一部分股份,又把我提到了总裁的位置。”易商亲吻了一下楚越的指尖,“所以奴隶对您不是一见钟情,而是蓄谋已久。”
楚越低头,对上了易商的目光。
男人有一双极为潋滟的眸子,专注地看向自己时仿佛和初中时商辰的影子重叠了起来,他叹了口气,吻上了易商的眼睛。
“辛苦你了。”
闭眼俯身的时候,他没有看见易商眼里一闪而过的凌厉和势在必得。
五十、携手并肩,相濡以沫,白头到老。
九十六、
楚越确实想过易商不是‘一见钟情’,但他没有料到背后的隐情竟是这样的。
抱着被子翻了个身,楚越把自己埋进柔软的被窝里,沉沉地叹了口气。
男人望向自己眼神总是专注的,带着不加掩饰的、炽烈的爱慕,吻上去的时候,能感受到睫毛的颤抖,他听见易商说,能和主人并肩,没什么好辛苦的。
他想到了伴侣。
携手并肩,相濡以沫,白头到老。
他本以为这些悸动的心思早已随着年少时无疾而终的暗恋一起随风而逝了,却没想到如此轻易地再度涌了上来。
他想起在TS的那个夜晚,他伏在自己身下,手臂虚虚地环抱住自己,下巴抵在了肩上,他说,“奴隶喜欢主人。”
楚越似乎能感受到易商颈后脉搏的跳动,和他现如今心中怦怦跃动的节奏一样。
隐藏的芥蒂被化解,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对易商的情感也拨开了迷雾,汹涌澎湃地占据了他整个心脏。
是喜欢。
一个人睡双人床有点冷,他突然很想抱一抱易商。
*
折腾了一下午,易商本就缺觉,第二天直接睡到了八点多,他看了看表,彻底清醒了。
楚越的作息比较规律,七点多的时候就会起床,之前周末来楚越这里住的时候,他都会提前一点起床做早饭。
他匆匆忙忙洗漱后披了件衣服下楼,却看见楚越正在餐厅里忙活,凑的近了才发现是种类繁多的早餐。
“醒了?”楚越看着仍有些睡眼朦胧的男人,挑眉笑了笑,“过来吃饭。”
易商愣了愣,小心翼翼地告罪道:“是奴隶起来晚了,没给您准备早饭了。”
“怪我昨天折腾你太狠了,多睡会也好。”楚越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示意易商坐下,又含笑把手边的粥碗推给易商,“小米粥,养胃。”
易商的脸垮了跨,他是真的不喜欢喝小米粥,但是楚越亲手递过来的,他也没办法拒绝,只得苦着脸一勺一勺地喝粥。
楚越看着男人蔫巴巴的样子觉得好笑,数落了一句,“还不是你不规律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