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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取了治疗外伤的药膏来。易商烧的有些昏沉,乖巧地趴在床上,但仍是盯着卧室门口,见楚越拿了药回来,哑着声音叫了一声‘主人。’

楚越动作微顿,而后面不改色地弯腰,伸手覆上男人的额头,“烧的太厉害了。”他在床边坐了下来,把手中的药递给易商,“这是急速退烧药,如果明天还烧,我就带你去医院。”

易商微微侧身,听话地把杯中的药饮尽,眨了眨眼,又小声地喊了一句,“谢谢主人。”

楚越没有搭话,沉默地接过易商手中的空杯,又把外伤药拆开,吩咐道:“把被子盖在肚子上,大腿露出来就行。”

大腿内侧的伤口被反反复复地撕裂,又被清水冲洗过,此时伤口虽不再流血,但破损的皮肉都还裸露着。

先细细用碘伏消了一遍毒,楚越安抚地捏了捏易商的脸颊,嘱咐道:“有点疼,你忍一忍。”

药膏刚覆上伤口,易商就轻轻嘶了一声,身体因为疼痛而微微颤抖着,冷汗又顺着额角浸湿了头发,刚刚缓过来一些的身体又觉得彻骨的冷。

他拽紧了被子,把头埋在枕头里,强忍住躲避的本能,任由楚越给他上药。

楚越叹息了一声,揉了揉易商的脑袋,柔声道:“不必忍着,叫出来也好。”

易商仍把自己埋在被子里,说话的声音有些含混,“奴隶没事的。”

四十二、

楚越停了手,把易商从被子里捞出来,沉声道:“看着我。”他对上易商的眼睛,第一次发现这个青年居然有一双罕见的浅棕色眼眸,只不过此时被密密麻麻的红血丝缠绕着,显得整个人无神且疲惫。

楚越定了定神,继续道:“之前的事情一笔勾销,我收下你了。”他重新把被子给易商盖好,微微皱了皱眉,“不,不是收下。”

见眼前的青年的神色明显黯淡了下去,楚越安抚地拍了拍青年的额头,补充道:“不是收下,是建立。建立一段相互平等、相互尊重、相互愉悦的ds关系。”

“24x7在我这里并不适用,我们只是长期相伴的ds伴侣。——也许不仅仅是ds伴侣,也许还是朋友,也许还是...”楚越停了下来,想了半晌,有些无奈地续道:“我没建立过这样的关系,可能有些词不达意。但总而言之,我希望在这段关系中,我们都能感受到快乐,哪怕在游戏中我们并不平等,出了情景,你依旧是一个拥有完整人格的自由人。”

“所以,你不必在情景外叫我主人,也不必自称奴隶。”

“不,不。”易商飞速地摇了摇头,急促道:“奴隶愿意这么做的。”像是意识到什么,他又慌忙低下头,咬唇轻声道:“您说了算。”

楚越闻言愣了一瞬,轻轻一哂,“我尊重你的意愿。”他又重新测了测易商额头的温度,强调道:“情景外,我们是平等的。”

易商轻轻嗯了一声,眼里含了一汪泪,而后满足地笑了起来,“是,主人。”

像是被易商的情绪感染,楚越的心情也轻快起来,他勾了勾唇,莫名其妙的觉得舒心熨帖。

——所以,欢迎你进入我的生活。

【作家想说的话:】

突破性进展√(楚越黑切白本人

看在我这么勤劳的份上可以给个票票吗!感谢大家?(?ω?)?

十九、“晚安,奴隶。”

四十三、

易商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不少,楚越细细上过一遍药之后已经快凌晨三点了,他犹豫了一下,尽管在一起做过了,他还是没能克服自己的心理障碍和易商同床共枕。

楚越收起药膏,嘱咐道:“我去客厅沙发上睡,夜里如果还烧记得来叫我。”

易商不安地动了动身子,却被楚越按住了,他惶然抬头看向男人,只看见男人面上带了浅浅的笑意,重新摸了摸他的额头,“不怎么烧了。珍惜你能睡在床上的日子,等你病好了,在我这里还是得睡笼子。”

易商眨了眨眼,只觉得眼前有些雾气蒙蒙,他蹭了蹭主人的手,低低回了一句:“谢谢主人。”

楚越起身关掉床头灯,笑道:“晚安。”

走廊上的夜灯也被关掉了,二楼只余下一片黑暗。易商把自己蒙在被子里,眼中凝聚的雾气终于沉甸甸地落了下来。

他本想小心一点不要让眼泪沾染上楚越新换的枕巾,但眼泪太多,他只顾着压低抽噎声,湿痕越来越多,他最终自暴自弃地不再控制,而是用被子把自己裹了个严实。

楚越只是关了灯,并没有下楼,他在黑暗中沉默地站了半晌,却听见主卧里传来隐约的闷声泣音,他皱了皱眉,而后无奈地低笑了一声,轻轻地自言自语了一句,“晚安,奴隶。”

听见脚步声往楼下去了,易商止住了泪,抹了抹脸上的泪水,打了一个哭嗝。因为哭的太狠,呼吸仍有些不畅。他深呼吸了几次,贪恋地闻了闻被子上楚越的味道,心满意足地把自己蜷进被子里闭目入睡。

四十四、

楚越从小认床,对床的舒适度要求极高,沙发太过柔软,他一晚上没怎么睡着,浅层的睡眠组成了一个又一个迷离荒诞的梦境。人形的黑雾,紧追不舍的野兽,腐朽的植物,破败的城市,他在奔逃中被一双巨大的手按在了原地死死动弹不得,几乎要被野兽撕碎吞吃的瞬间,他在大汗淋漓中醒来。

已经早上八点了,客厅的阳光极好,楚越在清晨的微光中怔神片刻,才把自己的神智从虚无的梦境中剥离出来。

根本没有睡足,身体还叫嚣着疲倦,神智却异常地冷静明晰。楚越微微抿了一口睡前放在茶几上,现在已经凉透了的水,莫名有点怀念昨日午后楚越奉上的温水。

他自嘲地笑了一声,起身向二楼走去。

易商仍在睡着,哪怕睡在床上,也维持着一个蜷缩抱紧的姿势,呼吸均匀,但眉却轻轻皱着,脸上仍残余几道泪痕。

楚越摸了摸易商的额头,温度已经降下来了,他悄悄地走出主卧,去次卧收拾残局。

昨晚走的匆忙,只收拾了一些用具,地上还残留着一些水渍和印痕,楚越去洗漱间取了小抹布,正打算擦地的时候,被人轻轻喊了一声“主人。”

“吵醒你了?”楚越问了一句,摆手制止了人要下跪的动作。

易商轻轻嗯了一声,反应过来后又快速摇头,结结巴巴解释道;“没、没。”他眨了眨眼,小声道:“我就是想跟过来和您说句早安。”他小心地觑了觑楚越愈来愈黑的脸色,补充道:“奴隶不是故意不清理房间的…昨晚实在太难受了…奴隶错了,奴隶下次肯定……”

楚越听的心烦,直接制止了他下面的话,反问道:“你觉得我在为了这个和你生气?”他几乎被易商气笑了,咬牙命令道:“现在滚回床上去,我收拾完房间去找你。”

【作家想说的话:】

*断章是和今宵酒太太学的!(快去催她更新《七窍玲珑心》!

*写到这里已经快三万字了,我原本计划是三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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