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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去洗个澡把湿衣服换下来。”

我一边冲澡一边想,段明风这怂包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好欺负,八成就是他妹妹推的,不然为什么王守中会让他住到我家来,他出差去了,兄妹闹矛盾,段女士肯定帮着自己女儿,我越想越来气,这叫什么事儿啊?偏偏段明风又是个软柿子,我都告诉他姑妈才是他亲妈了,他还能不言不语的替他那坏心眼的妹妹掩饰。

我当时义愤填膺,后来看了他的日记才知道没有人推他,他想掩饰的是他自己。

家里有闲置的客房,我妈收拾了一间出来给段明风住,他报的英文补习班就在我家附近的商场二楼,那时流行疯狂英语,要大着嗓门练习口语,起初几天段明风下课回来,嗓子都哑了,一开口像吃盐吃齁了似的,听起来很好笑,有种唐老鸭说话的感觉。

住了一个星期后,王守中打电话来告知段明风伤口要拆线,已经给补习班请了假,明天段女士会上门来接他去医院,我妈说:“不用,赵易岚放假在家也没事干,让你老婆把病例卡送来就行。”于是我不得不推掉和乔秋雨的约会,带着段明风去医院拆线挂水,拆线很疼,段明风把我手指都要捏断了,回头的路上我买了泡芙给他,他才勉强高兴起来。

“你倒是好养活,”我和他一人拎着一边,在大马路上毫无形象的抓起泡芙塞进嘴里。我说:“以后找个会做泡芙的老婆吧,让她天天给你做泡芙吃。”

段明风腮帮子鼓着,咕哝道:“不要。”

“嗯?你不是喜欢吗?”我揶揄他,脑子里想象着乔秋雨做烘焙,不行,她太文艺了,十指不沾阳春水,我又想到白瑶,更不行,她绝对会炸掉厨房,试问哪个男的不想有个厨艺精湛的老婆?我扭头看了看段明风,他倒是很适合穿围裙,话少脾气好又贪吃,烘焙需要手巧有耐心,段明风他强迫症,肯定能做出精致的点心。

“会买就好啦,”段明风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上的奶油,自言自语:“就像表哥这样的。”

第12章

我这辈子做过最后悔莫及的错事之二,不应该在段明风伤口拆线这天晚上尿急。

段明风睡客房,客房在厕所隔壁,他怕黑所以房间开着床头灯,我尿完本应该直接回自己房间挺尸,但是我如同一只失了智的大扑棱蛾子被那莹莹暖光吸引,心血来潮就想去看看我表弟。

巧了,我表弟还真就不舒服。夏天热,他睡觉不老实,凉被掀到了地上,枕头搂到了怀里,床头灯柔和的照在他光洁细长的四肢上,像只剥了皮的青蛙。他侧身缩成一团,背对着我,哼哼唧唧好像很难受,我猜是刚拆线的伤口隐隐作痛了,于是我“兄”爱如山的去兑了杯温水,拿着医生开的止痛药,我坐在床边喊他:“明风,起来吃药啦。”

段明风迷迷糊糊的,两条腿蜷曲着夹住了枕头,我看他似乎魇住了,便伸手拉他胳膊,摸到一手的汗。

他被我拉翻了过来,惊醒的瞬间坐了起来,神情恍惚又紧张,一双柳叶眼像浸了秋水般潋滟。

“哥…”

“你怎么了?出这么多汗。”

他躲开我的手,喉头滚了滚:“我…我不舒服…”

我看他一副快要哭鼻子的样,忙举起水杯:“来来来,把药吃了,不吃药能舒服吗?”

“不是…”他抓着膝盖上的枕头,垂下眼声如蚊呐:“不是额头疼。”

“嗯?那你是做噩梦了?”

他摇摇头。

我这急脾气真能被他急死,搁下水杯和药丸,一条腿晾到床上,头凑过去不耐烦道:“那你倒是说啊,哪不舒服?”

段明风下巴都快压到锁骨了,眼眶里泪花打转,突然抓过我的手伸进枕头下面。

电光火石之间,我把手缩了回来,脑子清醒到可以直接参加高考,我站起来焦虑又尴尬的踱了两步,段明风呜呜的发出哭腔,害怕的问我:“哥…怎么办啊?”

我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远,先去把房门关了避免惊醒爸妈引来更大的尴尬,我表弟初二,学校教育缺失,养父王守中保守又木讷,养母段女士更别指望,段明风可能有一点儿意识,但是他不知道怎么处理。我他妈的!要是没有突发奇想来看他,他自己梦里解决了也就算了,可是我好死不死过来了,还撞破了,怎么办?能怎么办!

我的脑子剑走偏锋,决定要教段明风解决人生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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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呼吸重新坐到床边,语重心长的说:“这个没什么好羞耻的,男孩子长大都会这样,把眼泪擦了,不是什么绝症,不会死的。”然后我状似从容的把他盖在腿上的枕头扔到一边:“这是男人的人生大事,干这个事要先把灯关了。”

段明风听话的点点头。

黑灯瞎火,我一本正经的抓住他手进行教学***

月色皎洁,我的眼睛适应了黑暗,能借着月光看到段明风的动作,他笨拙的动了两下。

“你得快点儿,这个速度不行。”我说。

段明风慌张的抬起眼:“啊?我…我不会。”

这天晚上真的挺热,开着空调好像不管用,一阵阵的燥热从身体里发出来。***

我强作淡定的抽纸给他,让他擦干净把裤子穿上,然后把床头灯打开,让他好好睡一觉。

段明风躺下跟我道晚安,我都没转身看他就急匆匆离开了,纸巾擦过的手里仍然黏糊糊的,我进了卫生间洗手,再回自己房间躺下,越发躁动。

我那时正正经经是个直男,对段明风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可能是帮别人解决大事太刺激了,才会自己也激动,但我脑子里出现的确实是段明风而不是乔秋雨,幽深的夜色下他晶莹的眼珠烙进我脑子里,挥之不去,他头抵着我肩膀,鼻腔发出压抑不住的声音,像飘在微风里的蜘蛛丝一样细软粘人,只有近在咫尺才能听见。

很多年以后,我再想起这件事,恨不得把自己手剁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完整版放微博了,id:它二大爷家的蜻蜓

第13章

“怎么还没好?”拆线一个多星期了,我捏着碘酒棉签给他消毒:“你别老去挠疤,夏天容易发炎。”

“嗯…”段明风往后躲:“哥,疼。”

我拽住他脖子拉回来:“别动!晚上睡觉就不能老实点?”

酒精辣伤口,段明风的后脖颈僵硬着,一副怕疼的怂样:“疤太痒了…”

“你就不能克制一下自己吗?那床上有跳蚤咬你了?睡个觉跟练十八般武艺似的,用你考一百分的脑瓜子控制一**体,行不行?还有你这指甲,知道自己会挠,也不剪剪…”

段明风被我数落一通,不高兴的噘着嘴,闻言抬起爪子给我瞧,嗯,十个指头啃得光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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