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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话。”辽野对小崽子说。

小崽子点点头，用血狼语回答——“对不起，主家。”

辽野不清楚在他一个人生活于狼崽子的村子里被轮番欺负时是如何熬过去的，不清楚他捡着菜叶和果子是如何饱腹的，不清楚他是怎么把几乎没有收成的肉团子树打理成一大片的。

这些事情想起来是会让人愧疚。

而辽野不打算愧疚。

第211章

花豹回来的那一天，带了一个年轻的姑娘。

军琅和辽野去接时还以为那是他的新欢，花豹一巴掌拍在辽野后颈上，说他妈的，这老子闺女。

这么一说军琅想起来了，花豹是有个闺女，早年时候和一个接客的女孩生的，后来那女孩给送走了。这么多年过去，居然换回一个大姑娘。

那姑娘有着血狼人的肤色，却一点血狼人的习性都没有。操着地道的雾枭话，花豹也不跟她说血狼语。

花豹是回来交接的，他说是得和他那婆子团聚了，这些年能过去的日子都不多，母女两个生活也挺辛苦的，有的辛苦不是钱能弥补。

那姑娘没有在南区久留，简单用过一餐饭后，花豹就让她搭车回外边订好的旅馆，而后自己留下来和军琅与辽野再聊一会。

军琅说这我明白了，每次跟你说买个外边的房子你都不买，推说不方便，原来是钱都往家里那口子兜里给了。

花豹笑，他说那会人家有身份，我没有，而且闺女以后可就是雾枭人了，你以为和我们一个样。

这也让军琅懂得当初为什么花豹对萧江开出的身份条件那么动摇，有了家室的人考虑事情是和年轻人不一样的。他们或许没有年轻人奋斗的激情，但总想得更远些。

花豹点点桌面，让辽野给他满酒，又让包房里的人全部都出去，只剩下他们三个时，说，辽野你小子那逼事我听说了，你他妈咋回事啊。你要接人过来，你早几年安定下来就得接，要不你就不接。这会你要进兽笼了接，你又给大伙什么交代，你是让他们认个奴隶做你男阿嫂还是什么。

辽野也为难，他说这不是乡里老提这个事情，我琢磨着干脆解决了，不要每次跑船过来都他妈带话。

花豹说那小子在哪呢，你有什么想法。

辽野表示不会让他做男阿嫂，这库房里关着呢，放北区，等他打完兽笼了，想个办法把他往隔壁国家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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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琅听了这话高兴了一些，至少他可以回去告诉靓哥辽野没打算把那小崽子做了。

不过关库房里——“你这逼人也下得了手，”花豹又是一巴掌拍他后颈上，骂，“我可听说那崽子等了你十年，你操过的哪个能等你那么久啊。”

“不是，花豹哥，这个崽子当初和辽野他们兄弟俩——”

“我懂啊，不就村里的屁事吗，自己人抓自己人，”军琅刚想劝，花豹就抢过了话端，不过看着这两个年轻人，花豹也叹了口气，“算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我以后跟我那口子生活，也不懂你们这些屁事。”

花豹转话端，问靓哥怎么没来。

军琅说靓哥他不忙着护那几辆卡车，这会工人进来了，超市开建，挺多事情要忙。

花豹又叹了一口气，狼国的街景在雾气里变得模糊。

他说你看，二十多年前我过来那会，雾枭就想买我们，光头那会才多大。三个阿大没一个答应的，硬是扛着又打北区，又抵抗谷觅的人。圈了这么一块地，搞出了我们自个的红灯区，接了不少乡亲到谷觅，村里人几乎走完了。

而这么多年过去了，雾枭人又进来建超市了。三个阿大，没一个反对的，还合作了北区，帮着雾枭人进来。看着大伙好像也挺高兴，至少想买的东西都买得到了。但之后要再想接人过来就难了，规范化了。

“你说之前这么多年，我们到底是对了还是错了。”

花豹的问题，军琅和辽野没法回答。

第212章

送走花豹，辽野问军琅。他说光头哥，我们狼国给雾枭和渔蛇到处指使，其实是我们的规矩不对。

“我若是杀了那崽子，人家会觉着我不厚道。我若是不杀，又嘲笑我带着个渔蛇的奴隶。”辽野看着花豹的船只远去，眯起眼睛，“或许我们是该给文勇铲平了，我们喜欢把自己人逼到没路走。”

军琅听了拍了他好几巴掌，说你他妈讲的什么屁话，“我警告你，你不要以为你快当阿大了，之后你就能一个人左右南区的决策。你以为文勇进来会留我们什么活口，你以为呢！”

军琅很少骂辽野，毕竟辽野还真很少说这些。不过估摸着辽野一是太渴望做这个阿大了，二是没看得到文勇和萧江政策的区别，搞得军琅往前走了几步，回身又揪住辽野的衣襟，质问你他妈到底明白没有，你别这时候背着我和文勇那边有什么交流，你懂不懂！

辽野懂了，他认真地点点头，握住军琅的手腕。

军琅愤愤地松手，补了几句逼崽子，没良心的玩意，而后回头去找他的靓哥了。

“辽野没那么恨文勇也可以理解，”见到靓哥时，他卷着袖子刚把盘点做完，拿了一瓶冰水和光头坐在厂房旁边的沙袋上，指了指前面要搞地基的空地，“之前什么事情不都是你在指派，花豹在指派。不说他，你都没怎么见过文勇，就我见了几次，跟着萧江了解过少许。”

萧江是一个绝对的生意人，他不看你是哪国人，不看你来自什么地方，只要你有用，他就会贴近。没用了，他基本就不搭理。文勇则不一样，文勇有着雾枭人绝对的优越感，之前对北原人是这样，对血狼人也这样，其他国家的人在他眼里不是人，只是低阶的鱼肉。

“我都在琢磨你说那句话，让辽野上位到底对不对。”光头抹了一把汗，棕色的皮肤在阳光下锃亮。

靓哥说不如你让他干下去好了，反正之后和文勇关系不会好，他自个能体会，“跟你这段日子我也看得出，辽野本性不坏的，就是他哥那事是个心结，他的恨意没处放罢了。”

展倩也有相同的看法，尤其在她去库房几次，给那小崽子拿了被子和吃的，和小崽子断断续续的交流里，她觉着与其说辽野恨秽种，不如说他恨自己的善意。

那个秽种给冷得拿饼都拿不稳，但谢谢展倩之后又谢谢主家，哪怕是他主家把他关这里，再也没看过。

展倩说你在我们村里也过了好多年了，渔蛇给你的奴性应该褪去不少，为啥你还一心跟着辽野，他不想带着你的，你明白吗？

小崽子说他懂的，但是他不打算离开主家。主家要怎么处置他都可以，毕竟没有主家，就没有他当下。而且不是主家，他也不会被那个村落收留。

展倩说那你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