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4
一起时,帮展尘洗洗衣服做做饭。
然而这样的想法很快就被子岩打消了,因为他亲哥一通电话扫了过来,不由分说地把他骂了一顿后,表示——“马上从北区出来,我已经辽野开车过去接你了。”
第167章
靓哥这个人很矛盾。
他矛盾在他不允许子岩和狼国人交往,但他又很清楚狼国人的优点,那就是耿直和忠诚。
就拿辽野来说,他听令于军琅。所以看到老粟去见萧江,他绝对毫无保留地禀报。而如果和军琅没有关系,那他也一定向着靓哥。
他是从岩采嘴里知道子岩回来了还去了北区,这话如果靓哥不问,他是不会多嘴的,但如果两个问了他便不能说谎。
所以难得的,这次老粟懂得子岩的事可没有通过——班郡——军琅——自己这条线,反而是辽野。
此刻子岩十分委屈地坐在老粟面前。他几次想开口的,但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老粟也是想骂人的,但碍于辽野还在,所以他得支开所有的狼崽子再说。
辽野似乎也有想说的话,但估摸着自己说啥老粟都能把怒火烧到他身上,所以他还是不说了,点点头表示自己回军琅哥那去,便带上了门。
而看着子岩脖颈上面的吻痕,以及他干脆扯开了子岩衣服扣子,见着他胸膛上欢爱的痕迹后,靓哥确实和展尘说的没差,气得想拿刀杀到北区。
“你和他睡了。”半晌,老粟才憋出这一句话。
子岩忍着不哭,也不敢回答。
“你回来就和他睡了。”老粟说的这也不知道是陈述句还是疑问句。
子岩还是不答,把玩着他衣服边角再默默地把扣子系上。
老粟把烟狠狠地灭在缸里,而后上手去摸子岩的口袋。反应过来哥哥是要拿他手机后,子岩赶紧和老粟对抢。他说不要,哥……我错了,不要!……
老粟不管他,硬是摸出了手机,子岩赶紧抓住老粟的胳膊,老粟一巴掌就要甩给子岩。子岩赶紧松手去挡,而老粟才得以把手机拿过。
他刷拉拉地翻找着,也不懂看了什么,不过子岩知道他能在聊天记录里确定自己和展尘搞了好几次,他非常后悔为什么要和那个演员多嘴说这些事情。
而后老粟瞪着他,用子岩的手机拨通了萧江的电话。
萧江刚接起来,老粟便破口大骂——“你他妈什么意思,不把子岩送过去给广,就送去给狼崽子是不是,我告诉你,萧江,我不会再帮你查任何关于那个孩子的事情!”
说完也不等萧江回复,直接挂断了电话,握着手机指了指子岩,警告——“展尘完了。”
子岩抹了一下眼角,但他还是没有哭。他只是觉得好难过,好委屈。他狠狠地揪着衣服边缘,听着哥哥又把火机擦亮,再点了根烟。
房间变得无比寂静,只有怒火在静谧里燃烧。
过了好一会,子岩才轻轻地说——“哥,我……我真的很喜欢展尘。”
“你喜欢他什么!他能操得你很舒服是不是!”
老粟的怒火立刻被子岩一句话烧得更猛烈,他也不在乎外面的人会不会听到了,一拍桌子,低吼——“我给萧江挡枪那么多年,脖子上这块疤还是给他们北社区人搞的,我陪着军琅进拳场辛辛苦苦拿南区,瞒着军琅去见萧江把你从广那里护下来,我为了什么,就为了你脱光爬那狼崽子床上是不是!……”
第168章
说实话,子岩觉得他一点也不叛逆。
他从来不敢顶撞老粟,因为他很清楚老粟的不容易。哥哥牺牲了自己的生活,只为了让他过得好。他浑身沾满污秽,目的就是让子岩干干净净。所以子岩也很努力,他几乎达到了哥哥要求他做的所有目标。
只有这一个,子岩做不到。
他也快三十岁了,在往前的那么多年里他只知道为了老粟去拼搏,却从来没有直视过自己的感情,以至于连纯洁的人设都不需要塑造,因为他就是。甚至这次再见那个同事,他都觉得那个同事的话说得对,都快三十岁的人,如果有老板出高价,又有什么不可以。
是,有什么不可以。可是,他有喜欢的人了。
※ 如?您?访?问?的?w?a?n?g?阯?发?b?u?Y?e?不?是?ì?????ω?ē?n?2???????5?????ō???则?为?屾?寨?佔?点
子岩不想伤害老粟,丝毫也不想,可是有的话他很久之前他就想告诉哥哥,只不过熬了那么长时间,他才有力量说出。
而他比老粟以为的更清楚,他之所以敢说,是因为他确定两年的过程让他对展尘不是新鲜感,而是他真的喜欢。这份喜欢,和老粟拥有的一样。
“哥,你、你也爱军琅哥不是吗,”子岩说,“萧老板都告诉我了,你和军琅哥……这就是为什么你搬了新房子,为什么……军琅哥不在这里。”
这话说出时,老粟的眉皱了一瞬。
老粟可以走了,可以像他以前想的那样,拿着钱,拿着地位。他可以随便找一个雾枭人,而依照当下的荣誉和外貌,依照他的能力和财力,他很容易就能找到。
那一池干净的水就摆在前边,他只要走过去便能把往昔洗干净。他只要狠下心来,不再理会那看似无意走过他门前的人,他就可以装作从来没有过那一段感情,没有上过拳场,没有那个怀抱,没有那些亲吻,也没有为他握住刀刃的军琅。
他是他干净体面的雾枭人,那是肮脏粗鄙的狼崽子。他们生活在同样的土地,但他们有一条界线。这条线区分了雾枭和血狼,他不用走过去,他也不用走出来。
“但是你也没有离开南区,不是吗?”子岩看向了哥哥。
是的,他没有。
因为他做不到。
所求无度却又别无所求。好像怎么都要不够,又好像什么都不需要。那愚蠢的感情和不由自主的情绪会让他们舍不得放开手,因为哪怕不愿意承认,心里还是能明白,除了那个人,其他的都不想要。
老粟确实应该给子岩一巴掌,告诉他你不识好歹。然后再用子岩的电话打给助手或者秘书,让他们把子岩关起来。甚至自己去北区一趟,让展尘明白他后悔没有把那刀斩下去。
可是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子岩,而后移开了目光。
他不该送子岩去读书的,因为这让他无法反驳子岩。
房间又沉寂了下来,老粟烦躁地去拿烟盒里为数不多的烟。他忽然觉得子岩在这里十足碍眼,所以把手机放在桌上,说你自己打电话吧,让助手把你接回去。
他拿了烟走到小阳台外,拉开那一张原来打算军琅过来了能一起看着南区喝酒,军琅却从未来过的椅子,不再理会子岩。
但子岩没有离开,他把手机收起来,而后也走到了阳台,从后面抱住他的哥哥。
“哥哥不要生气了,”他把脑袋压在老粟的后背,手臂箍紧,“我不去北区,不去北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