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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粟解开了衬衫几颗扣子,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夜景。藏污纳垢的繁华下,无论是白天还是夜晚街道都灯火通明。
其实在子岩想要走这条路时他就已经想过,他们没有背景,没有人脉,即便他能帮子岩努力争取机会,子岩也足够刻苦,但地位总是卑微的,肯定要付出比其他人更多的东西。
他不知道子岩是否感觉到快乐,之前说过弟弟在自己跟前几乎不抱怨工作里的事。但既然他身为兄长,也能感觉到子岩继续下去不仅仅是因为他已经习惯了这条路,也是在为能改善彼此的生活而竭尽全力。
“他如果不想做,我希望你告诉我。”老粟说。
“我会的。”萧江把烟蒂扔进玻璃缸里,站起身来穿自己的西装。
老粟也拉上了帘子,捡起他的外衣,随口问道,“班郡咋回事,他怎么就不干了?”
萧江听罢笑笑,他说就那样,可能钱赚够了,谁又想一直做这一行。
这个理由老粟认可,毕竟他觉得当下在狼群里就挺好的,至少不用总想着保护什么人,再用肉身过去挡子弹。
“如果军琅问起,我可能会对他说实话,”老粟还是说,“我不想让他误会。”
但这个要求萧江不答应,“你不能告诉他,你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已经在想办法对付文勇。”
随着文勇在港口越来越站稳脚跟,以及慧珍布设的海内外商贸渠道,这时候如果萧江率先让对方察觉自己下手,那很有可能两夫妻从内部分裂马上转成一致对外了。
“我不确定……”老粟还是说。
“你必须确定,”萧江帮他收拾剩余的一瓶酒,示意他,但老粟不要,萧江便自己拿着,“你得清楚,如果我给文勇搞下来了,下一刻他讨好广议员,马上就会把子岩洗干净了送过去。”
老粟无话可说。
萧江把酒又放下,说行了,我就送你到门口,你先走,然后我从后门走。
说着他拍了一把老粟的后背,把对方往外边带。
然而当房间的门打开,外边却不再是悄寂空旷的走廊,反之,已经聚集了一群的狼崽子。
老粟愣住了,萧江也愣住了。
只有在几个狼崽子里的军琅,穿着他的基佬背心和拖鞋,狠厉地瞪着打开房门的两个人,轻笑了一下。
“做完了?比我以为的快多了呀。”军琅踱步走上前,故意朝房间里看了看,笑问,“那子岩呢,不是说来见子岩吗?”
萧老板马上听懂对方是什么意思,赶紧接话,他说不是,我找老粟有些事情,不是你以为的。
而老粟也连忙说对,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你闭嘴吧。”还不等老粟说完,军琅就冷冷地打断了他。
没有人料到军琅会在这时候过来,他们两个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借口。
而军琅继续把门打开得更大,看着空荡荡且没有子岩的房间,叹了一口气,调侃,“你放心,萧老板,我这人向来公私分明,我记着你还要给我们建超市和旅馆,所以不会拿你怎么样。”
萧江咽了一口唾沫,目光扫过那一个个的狼国人。
光头转过身来,那杀意强烈到如同进了兽笼,然而他的语气仍然平和,再把话接完,“若非如此,我真想把你裤裆里的玩意剁了。”
说完上前几步来到萧江的跟前,萧江也让这浓烈的杀意逼得稍微往后退了少许。他确实是一个安保都没有带,如果军琅要做什么,是轻而易举。
然而军琅静静地欣赏了片刻后,只是拍了拍萧江的脖颈,说了句确实长得俊,怪不得靓哥那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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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了一个响指,身后一个狼崽子走进房里,把萧江留下的那瓶没开的酒拿了,再领着人群离开。
老粟赶紧追上,他试图去抓军琅的胳膊,却被身边的辽野一把挡住,所以他只能隔着狼崽子骂,他说你咋回事,“你以为我和萧江做那个事是不是,你以为我就是为了那个才骗你是不是,你他妈别让他们挡着我,你自己跟我说!……”
军琅听罢推开人群,一把揪住了老粟的衣领抵在墙上,他收拢了笑容,恶狠狠地道——“穿好衣服,不要逼我动手打你。”
说完松开了他的衣襟,顺便再提了提敞开的扣子,招呼着狼崽子们离开,消失在走廊的深处。
第149章
其实光头懂得老粟去见萧江,还有些剧情。
辽野去接岩采忙完得很快,岩采这逼人对女朋友那是好得不能更好,但对兄弟那是扣得一逼,帮着他把货物送到展倩家里后居然也不请他歇会,就说嫂子没做饭而让他回去了。
所以辽野就这么返回了南区,赶巧见着老粟打上一辆车。
辽野本想叫住靓哥,但想想算了都开车了,干脆跟在后边,跟到了酒店。他琢磨着就在楼下等好了,免得靓哥出来了让他过去还得花功夫。
他就到处走走找个面包店吃些东西,然后看到了后门那辆眼熟的轿车——没错,那便是萧江的车。辽野没见过什么豪车,所以之前萧江来南区时他就记得可清楚了。
而毕竟靓哥说是去见子岩,那辽野无论如何都得和军琅交代一下。
军琅便打电话给班郡,班郡根本不懂是什么事,老老实实地回答军琅——“子岩?子岩不是去外地拍戏了吗。”
挺好,军琅算是明白了。
他原来想等老粟回来再认真盘问,但越想越气,干脆带上人就去酒店,再逼着前台说出了房号。
军琅想过要不要就这么闯进去,然而他还是忍住了。但他感觉到了一丝的冰凉,那是在胸腔里轻微的触感。
其实他想不明白,他觉着平日里老粟跟他挺好的,尤其上次闹脾气之后,老粟也在回避着和萧江有关的事。他一度以为老粟真的爱上了他,哪怕还不那么深刻,但感情都是可以培养的,他可以等。
可是为什么老粟要瞒着他。
如果真像老粟讲那样谈的是公事,他为什么不可以直说。
而如果谈的不是公事,那大概老粟又多加了一个谎言。
尤其在光头询问到底谈的是什么,老粟却选择保持沉默时,那一份冰凉的感觉便在他的胸口扩散。
房间如此安静,军琅也奇怪自己本来很愤怒的,甚至想把老粟拎起来甩几个耳光,可是他却什么都没有做。
他们只是静静地喷着烟雾。
“你没必要这样。”光头说话了,他清空了所有的狼崽子,让屋里只留下他和老粟。雾气浓烈,让他的眼眶也有些干涩,“告诉过你,既然你已经是靓哥了,无论跟不跟我,我不说北区,你至少在南区能立足。”
“我没有和他做任何事。”老粟说,他的嗓子或许因为烟熏而变得沙哑。
军琅叹了一口气,走过去打